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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惱,我之所以現在才這樣,只是因為我以前羞於這樣做,我一直都是個放不開的人,你可知道?”
“閉嘴!”見席卿渃笑起來,沐桐扭頭不去看她,視線卻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
此時此刻,席卿渃正跪坐在自己身體上方,不停的來回躍動著。她褐色的長髮半濕半干,臉上帶著淺色的粉暈。她的腰肢在顫抖,那過分清明的人魚曲線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汗水順著她的小腹流淌在自己身上,是滾燙而灼人的熱度。而最要命的,莫過於她看自己的眼神,竟是充滿了寵溺與愛戀。
“沐桐,有些時候,你彆扭的…很可愛…”
“閉嘴!老實做你的事。”看著席卿渃擺動的腰肢,沐桐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摸她的小腹,在上面輕柔的按壓,感受著其皮膚下面自己手指跳動的頻率。
“好…我不說…沐桐,這次別停下來,那種感覺…很難受。”
“不會停的,就算你求我停下來,我也不會停。”子,我會一直賴著你,哪怕你厭煩了我也不會走開。欠你的所有幸福,我會用我的全部來償還。”
☆、第74章
“啊…哈啊…”急促而痛苦的喘息迴蕩在空曠的房間裡,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壓抑的痛吟。四周都是牆壁,是駭人的光線。強光通過每一寸地方照入,將眼睛刺得生疼,甚至已經失去了辨識能力,卻還是不得不睜開,尋找著那個她需要的名字。8
被綁在椅子上,忘了時間過去有多久,可大腦里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歐婭湲…歐婭湲…”嘴裡呢喃著的名字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動力,她虛弱無力的手不停的翻動著桌前的一堆堆白色紙條,只怕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張。而在這幾千張紙條里,只有十張寫著歐婭湲的名字。她要尋覓它們,最終,將其碾碎。9
視線因為強光的原因不再清明,身體更是因為脫水而乏力不堪。說著心裡的那個名字,雙手在這堆紙條中翻來翻去。一個地方看過,去往下個地方,回過頭,卻又忘了哪裡是自己找過的,哪裡是沒有找過的。f
汗水順著尖瘦的下巴緩緩滴落,她顧不得這些,她只知道,一定要找到歐婭湲的名字,歐婭湲!歐婭湲!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中間那堆紙條里,出現了歐婭湲三個大字。不知是因為喜悅還是光線的刺激,她無法抑制的流出淚水,緩緩的用左手拿過那張紙條,朝著桌旁邊的機器送去。r
那是一架老式的碎紙機,會將紙條切碎成渣,看不出原來的字跡。然而,在這台碎紙機的前方,卻是另一種說不出名字的機器。它通身由黑色的鋼鐵製成,在最上方有一個圓形的驅動軸,控制著整個機器的運作。它和碎紙機連接在一起,想要開動碎紙機,就必須要按下前方這個機器的按鈕。然而,一旦按下…
“唔!”尖銳的鋼釘穿透手腕,帶來劇烈而清晰的疼痛。那是一種劇烈且悠長的折磨,皮肉和血骨被刺穿,鮮血順著機器蔓延擴散,將整個桌面染成了血紅色。而那張寫有歐婭湲名字的紙張,則是成功的被絞碎成渣,散落在桌下。
“呵呵…”不知是太過疼痛還是失了理智,她笑起來,笑的放肆,笑的不屑一顧。抽回那隻被血染紅的手臂,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翻找著紙條堆。每一次找到歐婭湲的名字都會叫她欣喜若狂,而等著她的,卻是更加劇烈的疼痛。
“歐婭湲…”手臂再次被鐵釘穿透,而那條本來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已經多了7個鮮血淋漓的窟窿。雖然不大,卻是徹底穿透了她纖細的手臂。鐵釘刺破皮肉,摩擦過其間的骨頭,發出吱吱的嘲笑聲。帶出來的腐肉和釘子粘在一起,使得傷口更加狼狽,好比被蟲子啃食過的水果,那些邪惡的力量在其中紮根,產卵,再數以萬計的繁衍,可怕而噁心。
然而,哪怕知道再次按動碎紙機會發生什麼,她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按下去,任由鐵釘將她的手臂刺穿刺破。在這種時候,她不能停下來,更不能認輸。她要活著回去,要變得更強,才可以保護那個女人。
“歐婭湲…歐婭湲…湲…”視線在這一刻徹底陷入黑暗,強光灼傷了她的雙眼,讓她無法再看清任何事物。左手徹底沒了知覺,除了那份銘心刻骨的疼,便是恐懼和害怕。她不停的叫著歐婭湲的名字,不是出於恨,更不是恐慌,而是她把這個名字當做自己最後的支柱和信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燈光也隨之暗淡下去。進來的外國男人看著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個傑出的藝術品,眼底是熾熱的讚嘆。他把自己血肉淋漓的手從碎紙機中拿出來,把自己緩緩帶了出去,直到現在她還記得他對自己說過的話。
“愛一個人的極端就是恨,如果這個人只能給你帶來痛苦,就會成為你的敵人。單小姐,單先生吩咐過我,只要能夠把你治好,我可以不擇手段,今天你做的很好,讓我有些驚訝,沒關係,這之後還有更有趣的遊戲等著你…”接下來對方說了什麼,她記不得也記不清了,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墜落,最終,掉入不見天日的黑洞之中。
“歐婭湲!”呼喚著心裡的名字,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單瑾璇呆呆的看著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的房間,疑惑的皺起眉頭。她記得自己是和歐婭湲去參加席林汶的葬禮,之後與單博一同回來單家。只是,自己明明是坐在車裡,怎麼會躺在床上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