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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塵歡說著,粉嫩的雙唇微啟,綻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易心聽不到她們的對話,就只看到郁塵歡對自己笑了一下,她的臉頰在瞬間變得通紅,像是受驚的小動物般躲在易初後面看郁塵歡,卻發現對方已經沒再看自己了,心裡竟是湧起一陣小失落。
“施主的客房已經為你安排好了,稍後就會有弟子帶你過去。”站在郁塵歡面前,易初作為目前寺廟內的主持,低聲說道,又將之前準備好的佛珠遞給郁塵歡。看著易初那認真的樣子,郁塵歡忍住笑意,伸手將佛珠拿了過來,卻不老實的在易初的手上摸了下,突如其來的觸碰並沒有影響易初,她面上毫無波瀾,甚至像是根本沒注意到郁塵歡的觸碰一般。
接待香客的事就這麼告一段落,易初回去祠堂把沒誦讀的經文讀好,又去廚房裡拿了幾個饅頭和一碟齋菜,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才剛推門進去,易初就看到阮卿言正果著身體趴伏在自己床上,她身上未著寸縷,光滑的背部,白皙的兩顆tunban都暴露在外,這等光天化日之下,著實讓易初無奈。
“蛇妖,為何又不穿衣服。”易初站到床邊,低聲問道,聽到她的話,阮卿言看她一眼,扭頭不理她。“這是今日你的吃食,吃些吧。”見阮卿言不理自己,易初只能把饅頭放到一旁給她,可不曾想,如今這蛇妖,竟是對食物都沒了興趣,要說為什麼,還是得從幾天前的事說起。
那日易初讓易心為阮卿言置辦吃食,最後易心竟真的從廚房裡找來了死老鼠給她,易初至今還記得,當看到那盤死老鼠之後,阮卿言整張臉都隱隱泛著黑色,顯然是氣極了的樣子。偏偏這蛇妖還以為是自己指使易心那般做的,便耍起了小性子,每日都不穿衣服躺在自己床上,連其他食物都不吃了。意思擺明了,除了給她肉,其他東西她寧可餓死也不吃。
“蛇妖,你到底想如何?莫不是真的想餓死自己?”易初再次開口,聽到她明顯提高了聲音,阮卿言不滿的哼哼幾聲,轉過頭來。“我說過我不是蛇妖,你這禿驢尼姑還那麼叫我。我吃膩了饅頭,你別再拿這種東西糊弄我。”
阮卿言不滿的說著,一揮手便把一旁的盤子掃到地下,饅頭也掉了一地,沾染了灰塵。見她這般浪費食物,易初急忙念了聲罪過,將盤子的碎片和饅頭撿起來。看她低頭撿饅頭的樣子,阮卿言有些後悔,卻沒再開口說什麼。
“誒…你總說要肉,可寺廟之又怎會有此物。蛇妖,你若真的想要,便離開這寺廟,去外面尋吧。”
“你什麼意思?我若是能離開,我還至於呆在這裡?都是你那師傅搞鬼,我根本走不出去。”阮卿言說著,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到了這破寺廟,東西沒找到,還出不去,如今連肉都沒有,她想了會,不開心的變回蛇身,看也不看易初,快速爬了出去。
一路出了易初的院子,阮卿言避著寺廟裡的人,不知不覺的竟是又爬到廚房附近。還隔著老遠,她便聽到易心在和裡面的人說話,且除了易心之外,其他人竟是有頭髮的。
“小師傅,這是我們小姐帶來的吃食,她不太習慣別人做的菜,這還是特意請郁家的廚子做的,麻煩寺廟幫忙保管。”
“恩,寺廟會為郁小姐妥善保管的。”易心接過郁家侍女遞來的幾個食盒,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放到廚房的柜子里,這才從廚房離開。見她們都走了,阮卿言聳了聳鼻子,很快便有濃郁的香味順著廚房傳來。
靈敏的嗅覺讓阮卿言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她能感覺到那幾個食盒裡定然有自己想要的吃食,自從來了這寺廟之後,她已經許多天沒吃過什麼好吃的,若再沒有肉吃,只怕她真的會忍不住把易初那個壞尼姑給吞了。
到了廚房裡,阮卿言用兩隻發軟的爪子扒著櫃門,卻發現這兩隻爪子不中看也不中用,根本沒什麼力氣,索性直接化作了人形,將那櫃門打了開,把三個食盒拿出來。才剛打開蓋子,一陣陣肉香便順著食盒內傳來。阮卿言雙眼發直,顧不得任何後果便狼吞虎咽的吃著那裡面的肉,即便油漬蹭到了臉上也全然無所察覺。
只半柱香的時間,阮卿言便把三個食盒裡的東西吃了個精光,即便是巨蛇,吃這般多的東西也難免會無法消化。她無力的趴在地上,感覺撐得根本沒辦法維持人形,只能變回了蛇身,慢慢悠悠的在地上爬著,想要快點爬回到易初的房間。
好不容易撐著蛇身爬回去,阮卿言剛把蛇頭探入房間,就看見本應該去誦經的易初還在房裡,見自己回來,竟還走了過來,將一個盤子放到自己面前。“我知你餓的難受,可寺廟內著實沒辦法為你找肉,這裡是一些香客給予的燒餅,味道會比饅頭好些,你吃吧。”
找不到肉屬實,可另一方面,易初也不願讓蛇妖沾染葷腥。她清楚這蛇膩了饅頭,這些燒餅本是香客給她的,她沒打算吃,便想著給阮卿言。這會見阮卿言看著燒餅愣在那,易初還在想是不是燒餅不合蛇的喜好,卻見過了一會,阮卿言已經用信子舔了舔燒餅,埋頭吃起來。
不過眨眼的功夫,一整盤燒餅已經被阮卿言掃蕩一空,她本來就撐得難受,不想吃這燒餅,可聞著燒餅散發的香味,而她又沒吃過這種東西,當下便又來了*。想到自己若不吃,易初就會吃掉,阮卿言就算撐得慌,也得把燒餅全吃光,絕不給易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