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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阮卿言沒再糾纏易初,還真的去找易心要了吃食,雖然只是些糕點,可這會阮卿言正餓著,倒也沒怎麼挑剔。她吃飽了,懶懶的躺在床上,等著易初回來,可一兩個時辰過去,都已經是深夜,易初居然還沒回來。阮卿言本想去找,可想到易初今天對自己不搭不理的態度,便也賭氣的不去找了。
將衣服全數除去,阮卿言躺在床上,聞著床鋪上易初的味道,美滋滋的勾起嘴角。所謂食髓知味,並不是沒有道理,昨晚交佩之後,雖然發情的跡象好了些,可阮卿言卻覺得自己越發想要再來一次。被易初進入的感覺好舒服,尤其是每次要達到極致的那一下,都讓她恨不得大聲喊叫出來。
阮卿言活了這麼久都嘗過交佩的滋味,以前她只把交佩當做繁衍後代之事,覺得下蛋又疼又浪費時間。可又昨晚被易初破了身,又嘗到那份歡愉的滋味,這會靜下來,阮卿言滿腦袋都是那檔子事。她本想等易初回來再來幾次的,可等了許久,卻都不見那人的身影,阮卿言的眼皮漸漸耷拉下來,沒過一會就兀自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的並不算安穩,畢竟沒有易初在身邊,阮卿言時不時就會醒來看一眼對方有沒有回來。再次睜開眼時,阮卿言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變亮,易初居然一夜都沒回來。
驚覺這個事實,雖然還沒睡飽,阮卿言卻沒辦法再睡下去了。她起身穿好了衣服,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便用人身走去了祠堂。她本想碰碰運氣想看易初在不在這裡,卻沒想到一夜未歸的易初還真的跪在祠堂里,顯然是沒離開過。
她身上還穿著被自己撕破的道袍,臉色比之昨天更加憔悴,用毫無血色來形容也絕不為過。她的唇瓣因為乾澀而開裂,時不時咳嗽幾聲,那消瘦的脊背在衣服下面顯出骨頭,看得阮卿言一陣陣不舒服。她忽然覺得易初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分明採藥那麼累,居然還顧著誦經,還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尼姑,你昨晚怎麼沒回去,我等你好久。”阮卿言拿了個蒲團墊著,坐到易初身邊,她伸手摸了摸易初有些發涼的臉,總覺得這人此刻的樣子很不對勁。見是阮卿言過來,易初並未作答,只是靜靜的抬頭看她一眼,便又閉上眼安靜的誦讀起經文來。
昨天一整個晚上她都在這裡誦經,可心裡的罪惡感卻沒有絲毫減少。易初想了很多關於那晚的事,她的確是受毒素的蠱惑而失去理智,可這也說明了,她的向佛之心還不夠堅定。若她能真的做到師傅那般斷絕七情六慾,便不會發生那晚的事情。
所以說,哪怕阮卿言也有一少部分責任,可這過錯卻真真都在自己身上。越是明白這點,易初心裡便越是自責。她也知道在這裡跪的再久,念再多經文也無法洗刷她的罪孽,她這般做,也不過是圖一個心安而已,可惜誰都不願給她這個機會。
“尼姑,你幹嘛不理我?從昨天開始你就好奇怪,我沒做錯什麼事,你作何無視我,分明那晚還對我很好。”見易初始終不理自己,阮卿言覺得有些委屈。她不懂自己怎麼了,易初要這樣漠視自己。不給自己找吃食,就連睡覺也不回來抱著她。
“蛇妖,我並非不理你,只是我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你。”聽了阮卿言的話,易初低聲回道,這不是敷衍,而是她的確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現在的阮卿言。若沒發生那晚的事,她便只把阮卿言當做一條蛇,至多就是一條修煉成精的蛇妖而已。
可有了那晚的事情之後,她沒辦法再把阮卿言當做蛇,畢竟她們有了夫妻之實,而自己竟還奪了她的身子。哪怕阮卿言並不在意,可易初在意。她一方面在想若阮卿言那晚能夠老實一些,就不會發生那種事,可是她又沒辦法不對阮卿言愧疚。壓著的苦楚讓易初的心打了無數個死結,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開,也不想看到阮卿言。
聽易初說無法面對自己,阮卿言皺了皺眉,不懂她作何不能面對自己。隨即想到那晚的事,她便以為是易初在害羞。回憶喚起了身體殘留的感覺,阮卿言覺得自從那晚過後,易初越來越順眼了,阮卿言覺得易初變得好看了,就算沒頭髮也好看。
“易初,我肚子餓了,你不理我,我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們去找些吃食,然後再去做那晚的事好不好?那晚你弄得我好舒服,雖然剛開始有點疼,可是後面舒服得緊,我喜歡那樣的你,我還想要。”阮卿言說著,發軟的身子已經纏上了易初,聽她說出這番話,臉上也帶了魅色。易初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急忙推開阮卿言,露出以前不曾有過的驚慌。
“蛇妖,那晚的事切莫再提,我…我不會再與你做那種事。”易初低聲說道,可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日阮卿言的聲音和媚態。她覺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分明之前還在說易心破了戒,可而今的自己,卻做了更加過分的事。
“為何不能再提?明明那麼舒服的事,為什麼不能再做呢?”聽易初說不會再和自己交佩,阮卿言有些著急的問道。她是蛇妖,不懂人心,更看不穿易初的想法。在她的世界裡,舒服的事便要做,只要符合她的心意便好。
“蛇妖,你身為妖,自是不懂人類的不可為。我是出家人,又是女子,我與你做了那事,已是破了佛門最忌諱的大戒。我此刻正在懺悔,你也別再提這事,無論如何,我不會與你做第二次。”易初解釋道,她不知這樣說阮卿言會不會理解。果然,抬起頭就看到對方正皺眉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