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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先放開我,今日我得去誦經了,聽話,回來我會給你帶吃食。”易初說到要誦經,便感覺阮卿言忽然抱緊了她,她就知道這蛇妖又在耍賴撒嬌,不得不用吃食誘惑。果然,在聽到吃食之後,阮卿言猶豫了會,之後又乖乖的放開了自己。
“尼姑,親一下。”見易初起身穿好衣服就要離開,阮卿言伸手抓住她的衣擺,撅著小嘴湊了過來。看她迷迷糊糊還要親的樣子,易初耐不住她這小模樣,便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輕吻了下,又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做好這些,易初便起身出了門,朝著祠堂走去。她跪在蒲團上,之前輕鬆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昨日,自己終究是再一次違背了佛門的戒律,且還是在自己有意識的情況下。易初不喜歡找其他理由,破戒便是破戒,更何況這一次的自己,也並非是不情願。
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出昨晚阮卿言在自己身下妖嬈綻放的身姿,和平時笨笨的樣子不同,那個樣子的阮卿言很美,讓易初到現在都沒辦法忘記。易初知曉自己不論是身心都違背了佛祖和師傅,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和阮卿言的關係,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佛祖慈悲,若有一日天要降罰,請全數落於我身,是弟子先動了心,破了戒。”易初輕聲說道,又將經文在心裡默默念了一遍。見時辰已到了中午,便去後山摘了兩顆紅薯,又去廚房細緻的烤了一番,這才拿著走回自己的院落。正如她所料,阮卿言今天沒起來曬太陽,還是懶懶的躺在床上。
“蛇妖,我烤了紅薯給你,快起來吃些。”易初走到床邊,拍著阮卿言露在外面的肩膀,無意間瞄到她脖子上的紅痕,又急忙挪開視線。
“唔…尼姑,我累,不想起身。”
“那你變作蛇,我抱你出去。”
聽阮卿言說她累,易初才不信,分明昨晚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怎麼可能今早就累了。可即便知道阮卿言在耍賴,易初還是順著她。既然她不想起,那便不起。
“尼姑你真好。”阮卿言說著,便化成了一條小蛇,易初把她捧起來抱到懷裡,放到了院子裡的桌上。見阮卿言還不忘自己爬到陽光最足的地方,易初將紅薯用盤子裝好放到她面前,面帶淺笑看著阮卿言。
“尼姑,你也吃。”察覺到易初的視線,阮卿言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決定,急忙停了下來。她可是記得,自己說過吃食要分易初一半的,不然易初會餓的更瘦,軟軟肉都要沒有了。
“我無需這個,你吃吧。”易初輕聲道,她對食物的欲求幾乎沒有,也並不愛吃紅薯,誰知她剛說完,阮卿言已經用尾巴纏起另一顆紅薯送到了自己面前,一雙蛇眸里滿是決絕。
“尼姑你吃。”阮卿言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讓易初也吃,看著她是真的要給自己而不是像往常那般裝樣子,易初便也接了過去,小小的咬了一口。看易初吃了,阮卿言也開心起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易初多吃點,這樣手上的力氣多了,便可以一晚上多交佩幾次了。
“蛇妖,我一人吃不下整個,餘一半給你可好?”易初食量小,半個紅薯就讓她覺得有些撐。她回頭看了眼阮卿言的肚子,想著這小蛇怎麼可能吃如此多的東西。可想到阮卿言原身的體積,倒也覺得很正常了。
“尼姑,你作何還喚我蛇妖,我一直都說過我有名字,你總蛇妖蛇妖的叫我,一點都不好聽。”聽易初剩了一半紅薯給自己,阮卿言自是樂意,可是聽到她還叫自己蛇妖,阮卿言便又不舒服了。她覺得自己和易初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自然稱呼也要改改。
“我只是叫的習慣了,並非有其他意思,若你介意,我日後便叫你阮卿言。”易初倒是沒想到阮卿言對稱呼如此介意,她想了想,也覺得總是叫蛇妖不太好。既然阮卿言不愛聽,自己不叫就是。
“直接叫全名好生疏,尼姑你就不能想個好聽的嘛。”阮卿言吃完了紅薯,也有了力氣,她乾脆直接變成人身躺到易初懷裡,用腦袋使勁在她肩膀上蹭著。
“那…那我便喚你言兒吧。”易初想了想,低著頭輕聲說道,其實她從不曾這般親密的叫過任何人,可想到自己和阮卿言有了夫妻之實,似乎這樣叫也沒關係。
“恩,這個好聽,以後只有你可這般喚我。那我也不叫你尼姑了,可是我又不想像其他人一樣叫你易初。”阮卿言皺眉想了想,實在找不出用什麼稱呼可以叫易初,卻見這人忽然起身,撿起一塊石子,在地上比劃著名什麼。
“我在出生之際,便被父母遺棄在寺廟裡,是師傅撿我回來,給我起了法號。當時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封信,師傅與我說,信里寫有我的本名。我為了認出自己的名字,才會努力的看書識字,這三個字便是我的俗家姓名,沈璃悠。”
說起自己的本名,易初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波瀾,這名字她鮮少會用到,甚至以為這輩子,這個名字都不會再被提起,她就是易初,是塵緣寺的易初。而沈璃悠不過是一個自己曾經擁有,而沒有機會用到的名字而已。
“悠悠,你在難過嗎?”看到易初露出有些失神的表情,阮卿言蹲下身抱住她,雖然不懂人間的事,可阮卿言也知道,若非不得已,是沒人喜歡在寺廟呆著的,就算是性子淡薄的易初也不例外。想到易初剛生下來就被親生父母遺棄了,阮卿言皺著眉頭,真想知道是誰丟掉易初的,若她知曉,定要讓他們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