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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他不容置辯地說。
歡喜佛,薄情賦 第九十章 聰明誤 2
“不、不是說好了,不、不來真的嗎?”她嚇得說話都結巴起來了。
“什麼時候?和誰說好的?”他挑挑眉,看著她一臉的不安窘迫,深覺好笑。
“明明是那天我提議……你和阿一……”她猛然醒悟,說好了是假夫妻的是他和阿一,而不是她……
阿雲這一下受的打擊可不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身子一輕,人已經被他放到床上。
房間裡的曖昧氣氛一下子濃郁起來,他俯身看著她褐色的酒眸,她的喉嚨忽然乾澀起來,手用力一撐就想坐起身,他只消一句話就擊退了她的動作:
“你,還想給我解扣子?”
她的臉漲紅,又羞又惱地瞪著他,而他只是笑得無比魅惑,一邊看著她一邊一顆顆地解下身上的盤扣衣結,然後一把扯下喜服,那一氣呵成的動作謙灑之餘還染著幾分情慾色彩。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襟一側身向里躲去,一邊說:
“王爺,臣妾不知如何伺候王爺,不解風情不懂溫柔,王爺不如……不如今夜先饒了臣妾,待日後臣妾學會了學好了再說……”
他也不惱,伸手去撫她枕上的黑髮,然後拿起一小撮嗅了嗅,笑問:
“學會了學好了再說?你要跟誰學?嗯?”
聲音不大,卻像小蟲般站到她的心裡去,撓得她的心酥酥麻麻的,阿雲恨不得連自己的舌頭都咬掉吐出來算了,怎麼這麼笨,簡直是講多錯多!
“王爺不是一向都待阿雲有如親妹,禮遇關愛有加?阿雲還以為王爺心氣高,從不會勉強阿雲半分……”她壯了壯膽子,不該說的都說了。
“是啊,三年了,”他嗓音低沉,“原來你知道我等了這麼久。”
呃……她有幾分愕然,等、等她?
“不希望我勉強你?”他不緩不急地進逼,“可是,今日你明明說過,不後悔。”
她大有作繭自縛的感覺,不甘心地垂死掙扎道:“王爺恐怕不會滿意阿雲的伺候,或許換成是梅夫人賀夫人會讓王爺更盡興一點。”
司馬燁扳正她的身子,雙手支在她的肩頭上方,俯身看著她,“原來你喜歡在我的床上提別的女人?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滿意你的伺候?”混著酒味的男人氣息縈繞衝擊著她的感官,她不敢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臉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魅惑了沉迷了,用盡力氣想把他越來越近的軀體推開,力氣碰到他的肩有如泥牛入海,看起來更像半推半就一般曖昧旖邐。她深深吸了口氣竭力保持自己的靈台清明,說:
“我,真的不會伺候人。”
“那換我來伺候你好了。”他的大手不知何時撫上她的腰肢,像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地拉開了衣結,再撫過她的肩輕拉衣襟,喜服輕而易舉被剝下棄在一旁。阿雲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他粗礪的手漫不經心地撫著她的鎖骨,她簡直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凝聚到心臟處,她痛恨自己的皮膚怎麼可以把那種磨砂一樣的感覺傳遞得這般清楚。
“還滿意嗎?”他輕笑,沙啞的聲音滲著快要遏制不住的情慾氣息,幽黑的眼眸不知何時染上一層迷離的暗紅,隨手又拉開她中衣上的衣結,衣衫散亂,露出大紅的兜衣和肩頭胸口的大片雪膚,胸口的起伏更見清晰。
他眼神一暗,不由自主地身體某處地方叫囂著吶喊著硬得發痛。
她幽怨無助地望著他,眼神里有埋怨有委屈還有隱忍不發的抗拒,然而大紅枕席上黑髮散亂,雪膚紅唇有如無辜的待宰羔羊,他司馬燁等了三年不過就是為了等這樣一個順理成章的機會,怎麼可能因著她一個眼神便臨陣退縮?
他的呼吸擦過她的鼻端,親吻眼看著就要落在那片粉嫩櫻色的唇上,千鈞一髮之際她腦中靈光乍現,張口說:
“王爺——唔……”
他趁機吻住了她,本來還有點煩惱怎麼樣啟蒙她那石頭腦袋怎麼教會她男人和女人間最簡單直接的交流方式,她這樣一來真是省事多了,他的舌頭就此橫衝直入攻城略地,霸道地封住她的聲音捲走她的津液,強悍的追逐著她的丁香,不容她有半分躲避;她又急又怒,劣勢之下懵了半晌然後不出意料地瞅了個空咬了他一口,以為他會吃痛放開她,誰知道只惹來他更猛烈的進攻,他把她的手鎖緊在她的頭頂,另一手滑進她的衣襟,她想用腳去踢開他,偏偏被他壓得死死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無力,口中的血腥味被翻騰交纏,不讓人覺得是在暴力敵對,反而盡顯男歡女愛的旖旎情色。
該死的司馬燁!她不敢再刻意反抗了,果不其然,他的動作也漸漸放緩,狂風驟雨般的親吻逐漸變得細膩纏綿,放開按住她的手,唇舌輕輕重重地逗引著她與他共舞,她想為自己爭取一個喘息的機會,果斷地主動伸手去抱住他,然而一抱之下她便後悔了。
他,他怎麼可以一聲不響就脫下了最後一件裡衣?!
他赤果的的軀幹肌理繃緊富有張力,摸上去很有質感甚至她能感受到那種男性勃發的力量,炙熱得燙了她的手,她下意識地想縮回卻被他一手按住,他的唇滑落到她線條優美的頸項,啞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