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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遠不可置信地看著臉色灰敗的劉零,他的武功一向少有敵手,眼前這粗豪漢子竟然幾招之間就把他制服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也敢動?顧桓他頭上的烏紗帽不想要了!”傅明遠氣急敗壞地上前拉過劉零,傅明遠這才發現他右手的虎口有血淌出。孟微放手後他便頹然倒下,嘴唇動了動,說:
“大人放心,人已經處理好了。”
坐在羅漢榻上巋然不動的景淵此時身子一僵,臉色更白得不似人形。 “剛才手下人出手不知輕重,大人見諒。只是蘭陵縣衙的規矩,凡是疑犯拒捕反抗不合作者,受傷是咎由自取。不知侯爺此刻可方便到縣衙一趟?”孟微望向景淵。
傅明遠氣憤而無可奈何地看著景淵穿好外袍隨著孟微離去,傅明遠追上一併下了一樓船艙。兩個衙差渾身是水好像剛從江里上來的模樣,對孟微一拱手說:
“大人,被推入江中的女子遍尋不到,大概已經被黿鼉拖走……”
孟微點點頭,說是先回衙再行稟報顧桓。傅明遠看到景淵已經踏過舢板上了孟微的船,臉上不由得烏雲密布,憤恨之色外露,說:
“你們轉告顧桓,今日這事本官絕不善罷甘休!”
歡喜佛,薄情賦 第六十八章 蘭陵恨 1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也敢動?顧桓他頭上的烏紗帽不想要了!”傅明遠氣急敗壞地上前拉過劉零,傅明遠這才發現他右手的虎口有血淌出。孟微放手後他便頹然倒下,嘴唇動了動,說:
“大人放心,人已經處理好了。”
坐在羅漢榻上巋然不動的景淵此時身子一僵,臉色更白得不似人形。
“剛才手下人出手不知輕重,大人見諒。只是蘭陵縣衙的規矩,凡是疑犯拒捕反抗不合作者,受傷是咎由自取。不知侯爺此刻可方便到縣衙一趟?”孟微望向景淵。
傅明遠氣憤而無可奈何地看著景淵穿好外袍隨著孟微離去,傅明遠追上一併下了一接船艙。甲板上一隻空碗伶仃地滾停在景淵腳下,他頓住腳步,俯身看著跌坐在地上靠著船舷雙目無神的阿一,伸出手去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臉看他,一字一句地問:
“你現在,還有勇氣說你喜歡我嗎?這樣的我,你敢愛嗎?”
聲音不大,卻字字入骨。阿一無端一顫,視線終於聚焦在景淵那雙湛湛的桃花眼上,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語來,眼神中沒有憤恨,只有讓他最不想看見的悲憫,他閉了閉眼睛,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一手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整個提起。
“說喜歡我,是騙人的吧。說了謊,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嘩啦”的巨大水聲響起,傅明遠不可置信地看著伏瀾江那圈圈漣漪復歸平靜,景淵竟然把她扔入江中,要知道伏瀾江的黿鼉極其兇殘,人掉進去被吃得連渣滓都不會刺。過了舢板的孟微他們回頭看過來,景淵瀟瀟灑灑地跟上去,傅明遠也板著臉解釋說是掉了一箱衣物而已無須大驚小怪。
日暮時分,蘭陵縣衙的後院書房中,景淵一臉陰霾地盯著顧桓,一手拂開郁離遞過來的藥碗,說:
“顧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這本是意外。若一早動手便會打草驚蛇,適才她一入水,藏在暗處的顧北就已經潛入江中把她救走,現安置在江邊一戶漁民家中。你還是快把藥喝了,免傷身體。”
景淵臉色不虞地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完。
“景淵!”景時彥在門外氣嘈嘈地罵進來,“你究竟對小尼姑做了什麼好事?!好端端的人豈會掉進伏瀾江,還喝了殺千刀的失聲藥……”
景淵淡淡的橫了他一眼,問:“你治不好她的嗓子嗎?”
景時彥沒好氣地說:“這個就難說了!我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是嗎?治不好她你就不再是我叔公了,我沒有這樣的庸醫叔公。”
“你——”景時彥氣得鬍子都快要豎起來了,恨不得馬上給這不肖子孫一棍子,“顧北把她救出伏瀾江後按了幾下肚子,小尼姑就把什麼江水什麼藥都嘔吐出來了,也幸好這樣,不然一輩子就毀了……慢著,這是什麼味道?!”
郁離早在景時彥進來時就把藥碗收到自己身後不讓他見到,可他還是聞出來了,睜大著眼睛看著景淵嘴角的那抹褐色的藥痕,大喝一聲“顧桓”。
顧桓苦笑著說:“景神醫,事出無奈……”
“顧桓!”景時彥瞪大了眼睛大罵:“我就說你讓我開這樣的藥方作甚,還以為是你身有隱疾,原來你竟然是給我的寶貝侄孫用的,這可是比chun藥更毒的啊……”
“老頭子,不說話你會死啊?!”景淵黑著臉盯了景時彥一眼。
“我的乖侄孫,是你叫顧桓讓我調製的那劑混了特製春藥讓人噁心反胃的藥的?難道你的心病小尼姑沒沿好又發作了?趕快給叔公把把脈,不可能會不舉的呀……”
“滾——”景淵瞪他一眼,手中的茶碗毫不客氣地擲到地上,發出碎裂的脆響,景時彥嚇了一跳,指著景淵罵道:
“你個不孝子孫,你敢發叔公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