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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武沒有否認,「我現在知道老夫人選中她的原因了。」自己只有和華夏組的長老同歸於盡的心,但是比起葉熙寧在背地裡做的那些實在是差了許多。在和長老周旋的時候,暗中送出給龍熙和的情報,暗中安排對華夏組忠心的人的身份變換和洗白,甚至還要和自己最愛的人演一出對立的戲,其中辛苦不言而喻。
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身,「既然目的達到了,稍作整頓之後,立刻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找黎卿這件事上。短時間內除了這件事,華夏組不要有別的動作了。不過她既然把自己關進去了,應該也想好脫身的法子了吧?」秦武點頭,扶著老夫人到小院子裡,「那就好。先把賀黎卿找到了,人找不到,也別去救她出來,救出來也是白搭。」
「是。」秦武應下,老夫人坐在了小院子的藤椅上,館長本來趴在院子的草地上曬太陽,此刻跑到她腳邊坐了下來,老夫人摸了摸館長的腦袋,「看來這段時間就只有你和我相依為命咯。哎...這兩個孩子不容易啊,老天爺可不能這麼狠心...」
秦虹感慨的時候,龍樺氣勢洶洶地走進了院子,「老夫人,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再怎麼樣也不用犧牲熙寧吧!」秦虹抬頭看著她,搖著頭道:「比起你,她倒是青出於藍。這是她的選擇,不是我的授意。不過龍樺啊,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打算把她和龍家的關係公之於眾,也拖了夠久了。」
「在這種時候公布,龍家...」龍樺說到一半,秦虹就站了起來,「幾十年前,你選擇了離開葉舒,回到Z國你也沒有選擇和她相見。幾十年後,面臨著相似的選擇,你還是要選擇離開重要的一方嗎?比起你,葉熙寧更知道該怎麼選擇人生中更重要的東西。這也是我看中她的一點。」
龍樺眼裡帶著怒火,秦虹的話沒有錯,「當年如果不是華夏組...」秦虹狠狠敲了一下拐杖,「當年如果不是華夏組你也不會離開。兩年前如果不是華夏組葉熙寧也不會離開。看似一樣的選擇,是不是真的一樣,你心裡清楚。你想認回這個女兒,卻一次次選擇了龍家。秦武,送客吧。」
秦武對著龍樺做了個請的手勢,龍樺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就邁步離開了。看起一樣的選擇,其實是不一樣的。懦弱的自己在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到重要的人身邊過。而葉熙寧的離開,是為了更好地回到重要的人身邊。多年前的錯誤,若是繼續延續,在葉熙寧最需要家人的時候,若是依舊懦弱,那自己就真的再也認不回這個女兒了吧。
「去監獄。」對著司機下了指令,龍樺閉上了眼,這一次不能再選錯了。審判剛剛結束,監獄門口被媒體包圍著,龍樺一下車便受到了萬眾矚目。「龍董,你出現在這裡和華夏集團高層的犯罪案是否有關係?」龍樺沉默著聽著耳邊那些問題,最後站在監獄門口轉身丟下一枚重磅炸彈便走了進去。
「此刻我只是作為一位母親,來看我的女兒葉熙寧的。」
龍樺坐在監獄的探望室里,看著面前消瘦的葉熙寧,不知該說什麼好。「在裡面還好嗎?」這不是一個好問題,龍樺正要開口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葉熙寧開口回答了,「還可以。他們打點過了。」龍樺深吸了口氣,「賀賀一定會找到的,你把自己也拉下水又是何苦呢?」
「外面也沒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了,在裡面反倒清淨。」葉熙寧的回答讓龍樺覺得有些心疼。「沒有了賀賀,你還有朋友,還有家人,你和她還有領養的女兒不是嗎?」龍樺心裡清楚,不把她說通了,就算把她撈出來也無濟於事。
葉熙寧靠在簡陋的椅子的椅背上,「我在外面,他們還要擔心我會不會出事,在裡面他們也省心。更何況,朋友和家人比起賀賀來也都多了利益關係。」利益關係,用這樣的話來形容未免太過現實了。可葉熙寧的話卻也沒有錯,段麟的野心過大,段家已經又把人送出國了,現在就指望著葉熙寧來繼承段氏。而她的那些朋友,雖然是真心幫她,可她若不是那個有背景的葉熙寧,也不會認識這些朋友。那一層利益關係,大家看得再淡也都是存在的。
「你還有我。我是你母親。」龍樺說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少了些許底氣。「我的母親是葉舒。是她十月懷胎把我生下來,是她教我說話,教我走路,教我禮貌,教我做人,教我讀書寫字。雖然她在我五歲以後就沒有抱過我,但我知道她是愛我的。而你只是給了我基因而已。」
如果沒有來,那麼自己和葉熙寧就真的只剩下那層血緣了吧。「我已經宣布你是我的女兒了。我不想說缺席了你的過去,不會缺席你的未來這樣的話。只是這個時候我不會再逃避了。也很抱歉從告訴你真相至今,這麼長的時間卻一直沒有實現要讓你認祖歸宗的諾言。」龍樺看著她的眼神很認真,葉熙寧看著她沉默了很久,然後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熙寧!」龍樺也站起身叫了她一聲,葉熙寧回過頭看到她眼裡的關切,嘆了口氣,「你要道歉的對象是媽咪,不是我。如果你真的對我抱歉,下一次你來,我想聽到賀賀的好消息。」葉熙寧說完被獄警帶走了,龍樺深嘆了口氣,便走出了監獄,龍家那邊也確實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了。
因為龍樺在監獄外的那句話,龍家上下不得安寧,作為龍家原本繼承人的龍熙和自然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不過由於龍樺和龍熙和的統一戰線,以及龍熙和一反常態地對反對葉熙寧的龍家人的打壓和警告,這件事在龍家最後也被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