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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回家後,還得跟楚弦笙好好串供,否則太容易穿幫。
在花店裡吃了一頓愉快的午餐,又收到江芷蘭送的一束白玫瑰,柳溪開心地打車回家,順路去看了看幾個新的畫廊店址。
自從跟楚弦笙在車上聊過後,柳溪就像開竅了一般,自己去網上找了好幾個房產中介,整理過自己的需求,開始找地方。
與此同時,她也開始深入國內的藝術行業,物色了好幾個新晉藝術家,還看了一些網紅,挑出幾個人開始聯繫。
每天晚上,如果楚弦笙回家時,柳溪房間還亮著燈,她就會在外面敲敲門,進屋去坐坐。
柳溪一般也不會拒絕,這樣簡單的交流很家常,讓她覺得挺安心的。
楚弦笙畢竟對於商業方面懂許多,可以給她提很多建議,幫她解決困惑。
她也會告訴楚弦笙,今天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卻下意識地把去花店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她還記得楚弦笙對江芷蘭不太待見,雖然當時沒表現出來,但柳溪回到家裡,仔細一想就明白了。
可惜楚弦笙根本不是能糊弄過去的人,她第一次去的時候沒被發現,第二次去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楚弦笙敲開門,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溪:
“你是不是去花頌找江芷蘭了?”
柳溪不知為何,有一種做壞事被捉到的柑橘,尷尬一笑:
“哈哈哈,是啊,很晚了我先睡了拜拜——”
她想關門,楚弦笙伸手撐住門框,直接閃身進了屋。
柳溪慣性地關了門,反而把她想關在外面的小怪獸給引進了屋內,讓她緊張得渾身往後縮了一下。
楚弦笙胳膊一撈,就把柳溪撈進了懷裡。
然後她嘴角微微一勾,兩隻手一起伸過來,把柳溪整個人抱住。
她手臂力量很大,用雙臂穿過柳溪的腋下,把她抱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幾步。
“哎呀哎呀,放下我!”
柳溪嚇得抬著手,雙手雙腳都不敢用力,生怕把自己摔下去。
但楚弦笙的動作穩健而有力,雙臂緊緊摟在她背上,甚至還留有餘力地帶著她轉了個小圈圈。
轉圈兒的時候,楚弦笙發出低沉的笑聲,似乎很快樂,還把腦袋在柳溪脖頸的位置蹭了蹭。
這個動作讓柳溪一下子覺得,楚弦笙不再是那個嚴肅的精英御姐,而成了一隻大大的、正在撒嬌的狗狗。
像一隻大金毛,把主人摟住,在主人身上蹭來蹭去的,區別只在於大金毛不會手感這麼光滑,這麼柔軟,還有肉感……
楚弦笙抱著柳溪玩夠了,才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身體直接壓了上去。
兩個人的臉龐只相距幾厘米,近在咫尺,柳溪都能看到楚弦笙臉上非常細膩的肌膚毛孔。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尷尬,太近了,近到連呼吸的空氣都被奪走了一般。
柳溪想要深呼吸,卻發現自己的胸部挺起來的時候,正好接觸到楚弦笙的胸部位置。
兩個人都穿的是普通的家居服,夜深了,也都沒穿內衣。
“你怕什麼呢?去了就去了。”
楚弦笙低低的聲音帶著笑意,在耳邊宛如熱巧克力的河流,沙啞而甜蜜地緩緩流淌。
她把頭低下來,額頭抵在柳溪的額頭上,嘴角彎彎地看著對方的臉龐。
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了。
柳溪心跳快得不像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完全不敢動彈。
因為她只要一動,就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重要部位,都會跟楚弦笙碰在一塊,過電一般,觸感極其鮮明。
“我沒……沒怕。”
她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根本不像自己平時的聲音。
楚弦笙還低低沉沉的笑,笑聲很好聽,繞樑三日的在柳溪耳邊迴蕩著。
“不怕啊……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楚弦笙說話時,額頭還貼著柳溪的額,嘴唇輕輕動著。
太近了,近到能看清楚弦笙嘴角上,有一根睫毛。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洗臉的時候不小心粘上去的,這根睫毛在她嘴角,隨著她說話的聲音一直在動,完全吸引了柳溪的目光。
雖然不是強迫症,但看見這種東西,根本忍不住要去把它除掉啊……
“你的嘴上有根毛。”
柳溪忍無可忍,也沒聽明白楚弦笙在說什麼,自己先說話了。
“啊?什麼?”
楚弦笙抬了抬頭,自己都懵了。
她真的搞不懂柳溪的腦迴路,這種極度曖昧的空氣里,為什麼要提到毛?
“就是那個,睫毛,嘴上。”
柳溪雙肘要擱在身後,把身體支起來,騰不出手來,特別著急。
那根睫毛的存在感太強烈了,強烈到她滿眼裡只看得到那根毛,在楚弦笙嘴邊上跟著一動一動的,盯著看的時間越長,仿佛還越粗大了起來。
“什麼啊?可別想著轉移話題哦……”
楚弦笙沒當回事,還想提起花店的事。
柳溪卻猛地抬起了上半身,用鼻尖去蹭她的嘴角。
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除掉那根睫毛的最直接方法了。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呆滯地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