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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不多時就被他追上。
“改改脾氣行不行?”
“……”
“就這樣衝下車,不怕死?”
炎涼當即就要回嘴,打算狠狠地奚落他一回,要不然真的不解氣。可這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拽著她就要走。
炎涼這回不反抗了,只冷言冷語的提醒:“我把車鑰匙都丟了,你還能帶我去哪?”
顯然,在兩人之間的這場較量之中,蔣彧南暫時落了下風。這無異於是對權威的挑釁,蔣彧南微微一沉氣,突然調轉方向,拉著這女人,直接往人行道更深處走去。
一路淋著雨,一路穿過打著傘的路人,一路承受著陌生人詫異的目光……最終,炎涼被拽進了附近的一間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炎涼被這男人qiáng拉著走了一路,直到最後來到酒店前台,臉已經是臭的不能再臭。
面對這樣一對仇人似的男女,哪有服務員真敢給他們開房?
服務員的目光在炎涼和蔣彧南臉上徘徊了一輪,這可不像普通qíng侶吵架的樣子,服務員自然不敢接過蔣彧南的證件。
看看二人渾身濕透的láng狽狀,再看看蔣彧南抓在炎涼胳膊上的那隻手,服務員不禁遲疑地詢問:“這位小姐……你……”
炎涼也不掙扎了,蔑視地掃了一眼蔣彧南,便扭頭直接對服務員說:“我是硬被他拽進來的,根本不認識他。請你替我報警。”
蔣彧南著實沒想到這女人跟他來狠的,當即失笑。服務員雖聽炎涼如此控訴,但被這男人美好的皮相和一身昂貴的行頭所困惑,難決難斷間,把手移到了電話機上,猶豫了半晌是否真要報警,終是一咬牙拿起了聽筒。
炎涼見狀,當即挑眉看向蔣彧南,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這惱人的表qíng被蔣彧南的目光捕捉到的下一瞬,蔣彧南突然伸手過來,牢牢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響亮的啄吻了一下。
唇離開後,雙手卻還未離開,在這短短的距離里深深看著她。炎涼還陷在一時的錯愕里沒回過神來,剛準備撥電話讓保安過來的服務員已經硬生生停了動作,不確定地看著蔣彧南,直到蔣彧南徹底鬆開了手,重新把證件推到服務員面前。
“蔣彧南你個……!”
炎涼還沒說完就被蔣彧南打斷:“不是不認識我麼?怎麼又知道我名字了?”
這回任炎涼再如何辯解,也阻止不了服務員為蔣彧南辦入住手續了。
若不是再這樣鬧下去要被酒店裡來來往往的住客看了笑話,炎涼極有可能都會在大堂與這個霸道的男人大打出手。
忍了又忍,直到到了酒店套房的樓層,出了還有其他乘客的電梯,炎涼見對面的走廊里沒有了旁人,當即就要甩脫他的手。
這個男人看似沒有用力,實則抓的她極其的緊,炎涼甩脫不了他,想了想直接抬腳去踩。炎涼腳下那雙那十厘米的細高跟鞋無異於一件尖銳武器,她又是看準了這個男人的腳面踩去的,這使得炎涼幾乎可以預料到他痛得蹲下去的模樣。
到時她就可以甩脫他,乘電梯下樓了——
這男人確實蹲下了。
可qíng況和炎涼設想的完全不同,正打著如意算盤的她還沒來及付諸行動,這男人已經稍一蹲身就攔腰將她扛起。
走廊里沒有旁人,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反抗,這男人自然就可肆無忌憚地用最簡單便捷迅速的方式把她弄進房間。
最後炎涼幾乎是被人像麻布袋一樣丟到了chuáng上。
被掀倒在chuáng上的下一刻炎涼當即就從chuáng上坐了起來,氣喘吁吁的:“你有病啊?”
扛了她一路的蔣彧南卻連大氣都沒喘,抱著雙臂站在chuáng邊冷冷注視她的一舉一動,絲毫不受她的bào怒影響。
直到她氣不過,下了chuáng就要往門邊走,他才稍有動容,微微一皺眉,邁出兩步就攔下了她的去路。
她的妝容都淋花了,眼線暈開,瞪起人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蔣彧南伸手輕輕把她眼睫毛上暈著的一滴眼線液抹去。
炎涼當即不耐的偏頭躲閃。
可下一秒就被蔣彧南捏回了下巴:“脾氣要不要這麼臭?”
炎涼冷哼:“你都罵我在賣身了,還不允許我凶你兩句?”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態度較之前軟化許多,“我那是氣的。”
“喲?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蔣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還會生我一小女子的氣?”
蔣彧南像是被她問住了。
甚至真的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有點無奈地笑起來:“是啊,你不就是跟他吃頓飯麼,我怎麼也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他此刻看向她的目光,像是真的疑惑,像是真的在等待炎涼來幫他解疑答惑。
炎涼心裡無來由的猛地一抽。被他用這樣的目光盯著,幾乎是從頭髮麻到了腳尖。
一時衝動?亦或是一時不忍,炎涼幾乎是脫口而出:“蔣彧南……”
她經常這樣直呼他的名諱,可此時此刻的語氣,卻是與之前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柔的,溫和的,甚至,帶著一絲乞求的。
“……你,不要被徐子青搶走……”
幼稚,可笑,如同學齡前的孩子乞求一份得不到的玩具,倔qiáng而孤勇。
蔣彧南看著這樣一個女人,竟一時失言。
落地窗外,是一場綿密的雨。
酒店套房內,是兩個qíng愫暗涌的人。
蔣彧南的表qíng,僵硬之中似乎……又藏著一絲,動容。
終於他抬手伸向她,似要撫摸她,似要打破這場對彼此來說都曠日持久的對峙。
可是在碰觸到這女人滑膩的肌膚之前,他的手指忽的僵硬了。
不忍觸碰似的。矛盾,遲疑,仿佛這樣一個深qíng款款的舉動其實帶著殘忍的秘密,而在對方真摯的目光中,內心的一切殘忍都快要無所遁形。
可最終,他的手還是動了,一如之前彼此分享過的溫存時刻那樣,手指從她的臉側划過,指尖描繪過她美好的唇形,最後才來到那柔順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她。
因為不知要用何種眼神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炎涼一時的屏住呼吸。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笑話,她的前20幾年的人生在徐子青的參與下,儼然已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如今面對這個男人,她還是示弱了……
雖然說出口的瞬間她就後悔了,可是如今,卻有一種想要聽天由命的yù望。
所以她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想要看透他的心。
著確實是她所熟悉的蔣彧南沒錯,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覺得,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個我行我素的男人,他的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矛盾、和遲疑。
然後就看到他眼中的光線微微一閃,他稍稍側反過身去,把一旁的電視柜上的東西揮手掃落,另一手摟住炎涼的腰,轉眼就把她抱上了桌。
炎涼的驚詫還存在嗓子眼裡就被她壓了回去,她條件反she地要跳下桌子,但立刻就被按住雙肩。
“別動。”他說。
幾乎是命令。
這一次,炎涼選擇服從。
她安靜地坐在那裡,而他,站在她的兩腿之間,此刻身高的差距剛夠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志在必得的眼和他的手一道,掠過她的胸口,一件一件除去她的濕衣服。
他的手掌是滾燙的,冷熱jiāo替間,炎涼不由顫抖了一下,但他的手沒在她的上半身停留太久,很快就掠過腰腹,伸進她的腿間,褪下她的底褲。
動作稍微一頓的這份空暇里,蔣彧南看看她,吻一下她的唇之後,手重新深入她的裙中。
炎涼的胸衣形同虛設地掛在她胸前,此刻隨著她隱忍的呼吸而一下一下的微微晃著。隱秘處的手指終是令她無意識地□一聲。
他卻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這安靜的氛圍中,炎涼幾乎在用所有神經感受著他的動作,為了轉移注意力,炎涼用力攬住他的頸項,緊緊攬著,湊上去用力吻他。
唇舌的糾纏,亂了的節奏,她身上僅剩下的這條裙子也已被他撩高,再撩高,蔣彧南牢牢捧起她,隔著涼薄的西裝褲布料,狠狠抵著。
炎涼的手按在他的胸前,是阻止還是等待,誰都分不清。
他還想念她嘴唇的味道,吻得幾乎蠻橫了。炎涼快要在這從未體驗過的激烈中潰不成軍,腿根被他抵扣住,全然的敞開,迎合著他的採擷。
蔣彧南提起她的一隻腳腕,要她一條腿曲起在他的側腰處,同時拉開了褲鏈……
炎涼擰著眉,氣喘吁吁。
蔣彧南動作不停,在震顫與顛簸中,唯一撼然不動的是他堅毅的目光,看著這個被自己提著膝彎的女人,看著她張開的雙腿包容著他壁壘分明的腰身。
沉重的呼吸聲伴隨著唇舌糾纏的聲音,持續不斷的溺在彼此耳邊迴響。
意亂qíng迷的時刻,全然感受不到他已將她抱起,從冷硬的桌邊回到柔軟的chuáng上。
而她的背脊一經觸碰到chuáng墊,她無力地躺著,他站在chuáng邊,拎著她的一雙纖細腳踝,垂著雙目看她。
炎涼忍著體內一波波的qíngcháo,撐起手肘,想要起身,部撐著自己的身體,她想要坐起來,想要躲開這男人令人不堪的目光。
可轉眼間他就壓制住了她,把她的雙腿曲起,扣住她的膝蓋,將她展開到極致,不再蠻橫地長驅直入,而是一邊抵著她最酸軟的那一處狠狠的碾磨。
炎涼受著此般甜蜜的折磨,全身早已發燙的不能自已,捉住他的手腕,口gān舌燥說不出話,只能失力的搖頭。
他卻捏住她的臉,不准她搖頭。黑色的目光,面無表qíng的男人,只有呼吸與動作是激烈的,炎涼的雙腿緊緊纏在他腰間,心跳聲已分不清是誰的,只知道皮膚,骨骼,甚至血液,都快要因為他而燃燒。
她的身體瞬間纏緊,蔣彧南進退不能,終於是忍不住皺著眉哼了一聲,繼而輕笑著點點她的鼻尖:“受不了了?”
炎涼只能用吻來回答他。
蔣彧南回應著她的吻,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雙雙坐在了chuáng上,炎涼的雙腿依舊緊緊環著他的腰,蔣彧南感受著她內部的顫抖,聽著她qiáng忍著的□聲,終是狠狠撞進她的最深處,顫抖著釋放。
☆、第 23 章
要如何面對這個與自己分享過最親密無間時刻的男人?炎涼早已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