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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白沭北嫌棄地扭過頭,橫眼看著他,“怎麼了,失戀了?”
白湛男諷刺地笑了笑:“沒戀過怎麼失,倒是你……真不想顧安寧了?”
白沭北的臉色好像翻書一樣,瞬間就晴轉多雲,他yīn測測地瞅著他,好像他再多說一句就會擰斷他喉嚨一樣。
白湛南哪裡會怕他,眉峰動了動,一臉“被我說中了”的欠揍樣:“你還真是,就算是忤逆老頭子,也犯不著搭上自己一輩子吧?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那林晚秋呢?就她那樣小兔子似的,要是將來你再不要人家了,還不得立馬跳護城河啊。”
白沭北眉頭皺得更深了,yīn郁地掃他一眼:“你他-媽的,老子要結婚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他嘴上罵著,心裡卻隱約有些不安,老三說的話他不是沒想過,以前不知道林晚秋的心思也就罷了,現在知道她居然那麼喜歡自己,這麼利用她,多少有些混蛋。
可是要放棄的話……
白沭北猛地將杯中的烈酒灌進口中,火辣辣的滋味燒的他喉間難受,卻遠遠不能舒緩胸口那陣鬱氣。
“我不會拋棄她。”
不知道是酒jīng的作用,還是自己的真實想法,白沭北轉頭看著白湛南,低沉的男音混著音響震耳yù聾的效果。
白湛南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角:“這是想明白了呢?還是沒想明白。”
白沭北不耐煩地罵道:“你小子說繞口令呢,什麼明白不明白的,我現在就準備和她結婚怎麼了,和她結婚老子高興,你再說句喪氣話試試。”
白湛南憋著笑,修長的手指正了正領帶:“林晚秋原來是看上你粗魯了?真是重口。”
白沭北“嘖”了一聲,伸手就鉗住了他的黑色領帶,與此同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開始震動,在酒吧暗沉的光線里泛著刺目的光線。
白沭北和白湛南同時看向手機屏幕,顧伯平——
“你前丈人?”白湛南斂了神色,有些嚴肅地看著白沭北。
白沭北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忽然有些猶豫,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有些快,最後還是接了起來,顧伯平很少會主動打給他,一定是有要緊事才對。
果然顧伯平的聲音鎮定中卻帶著幾分慌亂,還微微喘息著,卻每一個字都讓白沭北的心揪了起來:“沭北,你現在先什麼都別說,聽我說完。安寧她,馬上要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呃,雖然我一直*狗血天雷,但是大家還是稍安勿躁哈,顧安寧的出現有點……而且她不是壞女配。
昨天今天家裡都有事,我白天在帶孩子,所以更新很晚,明天就會好了,對不起大家!
順便說下番外那邊,因為在明星作家秀,我不知道上面那個榜是自動抓取最新作品的,所以番外合集把玩火給頂了下去,但是玩火非常需要這個榜單和曝光率,所以那個坑最後被刪除了,我會在以前的一個舊坑裡繼續填番外,大家在專欄能找到的!對之前收藏和留言的妹紙們集體說聲對不起,感謝大家支持,有興趣的親請重新收藏下吧,明天更亦楠番外的第二章。
35 玩火
醒了?這是什麼意思。
白沭北腦子一片空白,思維更是一點都跟不上他話里的節拍,顧伯平說的每個字都是再熟悉不過的言語,可是匯合在一起卻怎麼都理解不了。
“顧叔,什麼意思?”白沭北艱難地擠出一句話,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節發白。
顧伯平在電話里沒有說的很詳細,顧安寧現在還在國外醫院裡接受治療,只是醫生說她近期有甦醒的症狀。
看的出來顧伯平很激動,略微蒼老的語態卻透著一股難掩的喜悅:“沭北,安寧當年有苦衷的,你……我稍後再向你解釋,我先回病房了,安寧醒了我們近期就會回國。”
電話匆匆就掛斷了,顧伯平似乎只是qíng緒激dàng之下想和他分享而已,什麼有用訊息都沒說,顧安寧為什麼會昏迷,還有當年到底怎麼了,太多的問題困擾著他。
顧伯平甚至連顧安寧在哪家醫院都沒說,可是還是成功攪亂了白沭北的心思。
白湛南看著他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影里驚喜難辨,最後更是對著黑了的手機屏幕發呆,不由皺了皺眉頭:“沒事吧?”
白沭北整個過程都沒說過話,可是那表qíng真是jīng彩,白湛南複雜地看著他:“你剛決定和林晚秋結婚,之前說的話不會這就要收回?”
白沭北緩慢地轉頭看他一眼,不說話,只是將杯中大半的液體灌進胃裡。
顧安寧此刻的出現並沒有讓他感受到了想像中的激動和喜悅,反而讓他焦躁不堪,為什麼偏偏是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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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喝的有點晚,白沭北回去的時候林晚秋已經睡下了,麻木地洗澡,掀開被子上chuáng,那女人就像循著他的氣味一樣一點點摸索過來,柔軟的身軀緊緊挨著他。
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白沭北說不清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遊戲是不是該喊停了,一切到現在為止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是——
他居然開始見鬼的捨不得。
這到底是什麼心理?白沭北百思不得其解,他承認自己現在對林晚秋有些動心了,可是這離*還有很遠的距離,是習慣?可是他們在一起也才幾個月而已。
白沭北捻了捻眉心,不知道是不是酒jīng的作用開始上頭了,腦袋疼的厲害,思維也越發的不清晰了。
“你回來了?”林晚秋睜開迷糊的睡眼,在夜色里沉沉看著他,留意到他一直緊擰眉心的動作慢慢坐起身,“又喝酒啦,頭疼?”
她問了兩個問題,他一個都沒回答,只是看她的眼神更深邃了,黢黑的眼好像染了一層無法分辨的濁色。
林晚秋沒想太多,起身跪坐在他身側就開始輕輕地給他按壓額角:“你喝酒了還開車,以後不許了。”
她的聲音在夜色里很溫柔,音色有些低,可是落進耳里很舒服,就好像催眠曲一樣,讓他原本混亂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
白沭北嗓音黯啞的“嗯”了一聲,林晚秋歪頭打量他,看他一直繃著臉不說話,低聲笑了笑,竟然伸手捏他的耳垂:“不會醉了吧?還知道我是誰嗎?”
白沭北眼神微暗,忽然伸手把人給撈回了懷裡。
林晚秋陡然摔到他身上,隔著空調被依舊能感受到他結實健壯的身軀,她眼神閃爍著,細白的雙臂緩緩纏上他,繼而慢慢送上自己的雙唇。
白沭北任由她生澀地在唇上輾轉,微垂著眼細細打量她,這個女人給他最深的感觸便是“討好”,她真的在不遺餘力地討好他,有些感qíng不知不覺在他心底發酵了,他再遲鈍也能感受到。
怕就怕這種謹小慎微地,一點點腐蝕了內心卻不得而知。
林晚秋吻了會發現這男人都沒給予一丁點回應,就連她輕蹭著他敏感的男xing象徵都安靜老實地蟄伏其中。
微微睜開茫然的雙眼,她尷尬地退開些許:“……你沒心qíng?”第一次學人家勾-引,可是沒半點效果,她沮喪地垂下頭。
林晚秋白淨的小臉在黑髮下看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讓人生出一股想要施-nüè的衝動,白沭北伸手扣住她的下顎,攬住她的腰把人重重壓進了chuáng墊間。
“道德敗壞。”他低笑一聲,在她鼻頭輕輕咬了下,隨即俯身含住她的唇,吻的很專注,上下唇慢慢吸-吮著。
白沭北意識到自己沒法對林晚秋開口說不結婚的話,竟然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而且……他有些捨不得。
林晚秋身上穿著簡單的吊帶睡衣,那兩根肩帶細得沒有任何安全xing能,被他輕輕一扯就滑落下去。落在胸前就被擋住了,只是若有似無地包裹著那對白-嫩。
白沭北覆手揉-捏著,看那兩粒粉紅的小ròu-頭慢慢堅硬站立起來,這才低頭含住它們。
睡衣被他順勢剝開,起伏的線條倏地彈跳出來,露出了粉-嫩的兩粒,白色飽-滿上那兩圈淺色的rǔ-暈泛著漂亮的光澤。
林晚秋小聲呻-吟,白沭北伸手往她腿-間摩挲著,手指勾住底褲的細帶拉至一側,指尖陷進溫熱的裂fèng中挖-弄。
林晚秋眉頭皺了皺,異物入侵的感覺有些不適,卻還是極力忍耐著。
這次他用了最傳統的方式,一直俯在她上方沉默地看著她。
身下在狠戾撻伐,眼神卻是讓人溺斃其中的致命溫柔,林晚秋*死這個男人了,雙腿盤得很緊,死死吸附著他,恨不能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白沭北單手環著她的腰,並沒有親吻,只是長久地陷在她溫軟的泥濘腹地不舍抽-離,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開林晚秋了,顧安寧的消息除了帶給他幾分惆悵之外,並沒有那麼多開心和喜悅。
第二天萌萌就一直追著白沭北問:“爸爸你什麼時候和媽媽結婚?”
林晚秋正在廚房收拾餐具,白沭北放下手裡的報紙,無聲看了會萌萌:“誰告訴你的?”
“我看到媽媽手上的戒指了。”萌萌神秘兮兮地眨眼睛,蹭到白沭北身邊坐下,壓低嗓音,“爸爸,媽媽很搶手呢,我昨天聽到高叔叔給她打電話了。”
孩子現在一聲聲“媽媽”叫得極其順口,白沭北微微挑起眉,yīn晴不定地看了眼廚房裡的身影:“寶寶這麼希望爸爸和大姨結婚?”
萌萌不住點頭,眼睛瞪得極大:“當然啦,爸爸你要是想和別的阿姨結婚,我就離家出走,不,我要留下來搞破壞!”
白沭北忍不住彎起眼眸,重新拿過報紙看起來。
萌萌看老爸不理自己,小腦袋從報紙下面的fèng隙鑽進去,撲閃著大眼睛看白沭北:“爸爸說話要算話,快點和媽媽結婚!”
白沭北煩躁地按住孩子的腦袋:“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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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北盯著報紙上的鉛字漸漸沉默下來,昨晚想了一整晚,他其實早就下了決心。他是個混蛋,可是多少知道責任心,更何況沒人比他更清楚母親對孩子意味著什麼,他已經有個不美好的童年了,他的孩子不能再遭受相同的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找藉口,這麼想之後,白沭北反而輕鬆了許多。
像是怕自己後悔,白沭北隨後開車載林晚秋去了民政局,林晚秋坐在車裡還有些發懵:“這麼快?”
他們好像對婚事沒有任何商榷,雖然她必定是無條件聽任他的安排,可是還是有種被人一路趕著跑的倉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