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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不滿足的樣子簡直快要了他的命。
白沭北直接把人抱起來,讓她跪趴在沙發邊緣,他喜歡這個姿勢,從身後圈著她纖細的腰身,還能吻著她瘦削的蝴蝶骨。
林晚秋也漸漸習慣了,可是現在正是夏天,沙發上鋪了有些發硬的涼墊,他動作又總是格外猛烈,來回幾下就把她整個給頂到了沙發背上虛虛地趴伏著。膝蓋處被磨得有些痛,她嗔怒地回頭瞪他:“輕點兒。”
“輕點兒你舒服?”白沭北笑的惡劣,順勢捏住她的下巴輕輕啃咬她柔軟的唇ròu,“你不是喜歡我狠一點,嗯?”
林晚秋恨得咬了他一口,白沭北也不生氣,只是身下的動作更劇烈了。
這場qíng-愛的結果就是隔天林晚秋的膝蓋就留了淤青,她憤懣地想,估計得穿一個禮拜的長裙才行……可是白沭北似乎真對再生個孩子的事qíng來了興致,每天都要抱著她做幾次,而且大多體-位都選擇了跪趴後入式。
林晚秋的膝蓋再沒好過。
本來也是能遮掩過去的事qíng,可是正好趕上福利院要配合電視台拍個宣傳片,工作人員統一穿了工作服,而裙子只到膝蓋部位。
林晚秋羞憤極了,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離正式開拍還有幾天,林晚秋抗議過無數次,白沭北卻總是忘記。
而且這男人一點兒也不覺得哪有問題,還言之鑿鑿:“這說明咱們夫妻xing-生活和諧,哪個姿勢舒服就用哪個,是你說的喜歡我從後面握著你的rǔ——”
“閉嘴。”林晚秋扔過去一個枕頭,一氣之下把人關到了客房。
可是開鎖這事兒,當然難不倒身為特種兵的白沭北了,後來林晚秋想到了絕招,這天和這男人正式攤牌:“我有東西給你,不過你得答應一周不許碰我。”
白沭北嘖了一聲,這是媳婦兒該對老公說的話嗎?搞得他跟個色-qíng狂似得,但還是配合地問了句:“什麼東西?”
林晚秋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把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白沭北一看嘴裡的煙都險些掉在地板上:“你。”
他伸手想搶,林晚秋急忙藏到身後:“答應嗎?”
白沭北用力點頭,必須答應啊,他兒子剛出生的照片,可愛死了!獨家珍藏好嗎?
林晚秋挑眉,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白紙:“寫保證書。”
白沭北眉峰微動,一臉的不願意,林晚秋作勢要起身,白沭北急忙把人抱住,“行,馬上寫。”
林晚秋得意極了,這些照片當時拍下來就是準備日後給白沭北看的,她還拍了不少視頻,潛意識裡似乎總是覺得白沭北眼睛還會康復。誰知道現在居然派上用場了,而且還這麼好用。
面前的男人馬上變得無比聽話。
白沭北一邊皺眉寫保證書,一邊心裡暗自做著自我建設: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個一周又不會死。
可是白沭北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忍一周還真是要人命,脾氣都變大了不少,很容易上火。還好林晚秋早就防著,又拿出了第二張照片,這是諾諾的滿月照,穿著可愛的海軍制服,那模樣別提都標緻了。
白沭北馬上就投降了。
接著林晚秋陸續出招,最後拿出了壓軸的視頻集錦。
白沭北簡直聽話極了,幾乎百依百順。
林晚秋順利地參加完福利院的GG宣傳片拍攝,還在得意自己機智聰明,誰知道這事兒帶來的結果就是,白沭北忍了一周,禽shòu了一個月——
(只是惡搞,大家表當真,當然一個月必須要排除不方便那幾天 ==)
68、玩火
????白沭北等不來對面的回應,漸漸開始生出幾分惴惴不安,果然對面一個陌生的女音帶著輕微的啜泣和調笑:“先生,雖然你的告白很感人,但是你似乎敲錯房間了。”
白沭北臉上的笑容僵住,尷尬極了,攤開的雙臂急忙往回收:“抱歉。”剛才老三把他送上樓,他氣憤之下把人直接攆走了,不料卻弄錯了方向。
白沭北能感覺到對方好奇且八卦的視線,急急地想轉身,對方卻好心地追問:“請問,你要找的是哪一間,我可以幫你。”
“不必。”他還是莫名的孤傲,挺拔的身形慢慢轉身,極力讓自己沒有一絲慌亂。
看吧,他多麼沒用,連好不容易找老婆告白一次都會敲錯房間。
白沭北越想越懊惱,他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還能找到她嗎?會不會已經晚了,她是不是也的確有些動心了。他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愛的人就在他很近的地方,他卻無處可尋。
他開始心急如焚,那些前所未有的qíng緒在此刻讓他變得焦慮不堪,從未有過的無力和挫敗感。
無奈之下,拉下面子回身想找剛才的陌生女人求助,與林晚秋比起來,他的矜持、自尊、驕傲全都不值一提。
第一次求人,他的神色很彆扭,連措辭都變得艱難:“你能――”
“你找我嗎?”
在他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向人求助時,她的聲音宛如天籟,徐徐婉轉地在身後響起。白沭北脊背一凜,轉身對上了她的方向,居然連手指都在發抖。
林晚秋安靜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多久了,她只是沉默地往前走了一步。接著聽到她向對面的人道歉。
白沭北微微垂下眼眸,直到她有些發熱的手指纏上自己的:“你剛才說的,不想再對我說一遍?”
她發顫的聲線泄露了此刻的真實qíng緒,想來他剛才的窘迫她早就看在眼裡。白沭北抬頭“看著”她,嘴角扯起自嘲的弧度:“不覺得我很沒用,連這樣都會弄錯人,林晚秋,失望嗎?”
林晚秋大概是搖頭了吧,因為他聽到她堅韌而有力的回答:“不,白沭北,看到你願意拉下面子為我做這一切,我看到的是你的改變,你對我的愛。”
白沭北臉上有些震驚,林晚秋接著說:“至於你欠我的,看我以後怎麼一件件討你要回來。”
白沭北呆立在那裡,百種滋味繚繞在心頭。
林晚秋看著他臉上陌生的表qíng,錯愕、茫然,這些全都是這個男人以前從未有過的。她心裡有些發酸,明明這就是她要的結果――設計這一切,讓他徹底意識到自己的重要,完完全全為她改變。
可是看著他站走走廊中央那副脆弱的模樣,她還是捨不得。
心疼了,她已經疼了夠久,最後也沒忍心多折磨他或者折磨自己。沒出息就沒出息吧,人生便是這麼短短几年,珍惜當下或許更好一些。
她汲了汲鼻子,臉上是又哭又笑的難看表qíng,微微攤開雙臂面向他:“你,不是要抱我嗎?”
白沭北還是如雕塑一般,好像時空靜止,他今天的qíng緒從憤懣到悲傷,再到挫敗,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明白,原來他已經這麼在乎了,比他想像的還要深刻。
這個女人,幾乎刻進了他生命里。
這份幸福快要把他溺斃了。
林晚秋往前一步,伴隨著輕聲嘆息:“最後一步,你還是要我主動嗎?”
白沭北一怔,帶著複雜而莊重的心qíng,朝著她的聲源緩緩靠近,最後用有力的雙臂將她結結實實地箍進懷裡。
“所以你回來,其實是為了報復我嗎林晚秋,你讓我徹底的不像自己了。”
白沭北的聲音沙啞難辨,林晚秋聞著他熟悉的氣息閉上眼,酸澀和甜蜜的矛盾滋味充斥著她的心臟:“沒錯,但是你沒機會反悔了。”
她抬頭,卻看到他眼角隱隱有些濕意,這讓她心頭巨震,難以置信地仰著小臉,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白沭北知道她在觀察自己,絲毫沒有尷尬,只是將她摟得更緊:“那就用你喜歡的方式,懲罰我一輩子。”
那些壓抑在胸口的沉重qíng愫,似乎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白沭北想,或許和林晚秋的這份感qíng,他從始至終都是接納多於付出,人生充滿了意外,就像失明一樣,也許下一秒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或許會拖累她,但是一定不能再辜負她。
只有用更多的愛來彌補,才對得起她這份義無反顧的愛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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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有穿堂風冰冰涼涼地拂過耳畔,白沭北忽然想起屋裡還有一個男人,臉色又沉了下來,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先回家,居然敢隨便和男人來這裡,林晚秋,你――”
他的話幾乎都是從牙fèng里擠出來的,可是終究也沒敢說什麼重話,只要她肯回來,他就已經感恩極了。
林晚秋卻忍不住笑出聲,反手握住他的指節,攔住他往前走的步子:“這間房我jiāo了錢的,不用,好像很làng費。”
“……”白沭北僵在原地,快速地消化著她話里的意思。
林晚秋伸手點了點他胸口的位置,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嫵媚和暗示:“沒有別的男人,只有我和你。”
白沭北喉嚨有些發緊,她的話尾音咬的很輕,每個字都好像羽毛輕輕地撩過胸口一般。這個女人現在是在……勾-引他?
卻聽林晚秋又有些可惜地說:“不過你剛才說不會隨便玩弄我……這些話應該不是隨便說說的吧?”
白沭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所有話都哽在喉嚨口,片刻後卻單手箍住她的肩膀,一手扶住門框:“當然不,我說到做到。不過裡面有沒有男人,我要確認一下。”
他的表qíng嚴肅極了,說完便一本正經地緩緩抬腳進了房間,林晚秋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心裡竊笑,這男人真是彆扭。
一切都發生的自然而然,兩具火熱的身軀糾纏著到了chuáng上。
他坐在chuáng邊,牽著她的手把人帶到自己懷裡,他看不到,動作就變得極其緩慢而輕柔,這卻帶了不一樣的蠱惑。
看著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緩緩地在自己身體上移動,林晚秋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用鼻樑輕輕摩擦著他的,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卻低聲地笑起來。
林晚秋紅著臉咬他下唇:“笑什麼?”
白沭北順勢抵住她的額頭,聲線xing感迷人:“你和老三算計我?”
林晚秋也猜到他遲早會發現,這種事只要冷靜下來稍微思考下便能得出結果,她也不在意,坦然地承認了:“對,因為某些人好像需要別人給他一個藉口。”
白沭北無聲地詢問,微微挑起墨色的濃眉,林晚秋笑著吻了吻他淡色的薄唇:“你敢說,你的確放手了,真的心甘qíng願讓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