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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忽然傳來隆隆的聲音,那叫囂的張狂在僻靜的周圍顯得越發震耳yù聾,保安推開值班室的大門,就見眼前突然闖近十幾輛改裝過後的跑車,大燈照she出來的qiáng光令人看不清對方是何人,他抄起警棍剛要斥責,卻見帶頭的跑車率先加足油門,轟的朝著前方衝過來。
改裝的車身邊沿有金屬護欄,提速的四個輪子銳不可當,那保安嚇得急忙躲開,回過神時,伸縮門已經被撞飛,豐輪逐一碾碎後,身後的車子闖進來時便暢通無阻。
“喂,站——站住——”
樓道內,監控探頭下出現名戴著黑色爵士帽的男子,微翹起的邊沿在彰顯時尚個xing的同時,也jīng准地擋住了男人的臉。依稀,只能看見他鬢角處的酒紅色碎發,他從兜內掏出一副黑色的真皮手套,動作優雅而慢條斯理地戴上後,將一瓶噴霧灑向監控探頭。
第八十四章 身心難合一,崩潰
那東西瞬間就失去了作用,男人抬起頭,狹長的鳳目yīn戾拉開,左耳上,鑽石耳釘灼耀無比。
他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步行而上,輕微的腳步聲如貓行走,垂在身側的兩手在shòu皮下緊緊握起來。
所有的監控探頭都被男人以同樣的方式gān掉,來到目的地後,他伸出手在門把上試探下,爾後取出張磁卡,在門隙間來回拉了兩次,原先緊密嚴實的門便開了。
男人走進去,裡面,有他所熟悉的味道。
身體靈敏地穿過餐廳及客廳,男人沒有花多少時間便找到容恩的臥室,他輕推開門,裡面的壁燈還亮著,橘huáng色的籠罩下,女子睡得似乎並不安穩,眉宇間蹙著,一條腿橫出chuáng外。
他閃身來到臥室內,走到chuáng頭時,將燈給滅了。
容恩嚶嚀下,睡眼惺忪,就著月光,仿佛看見chuáng邊站著個人。她忽然間睡意全無,心頭警鈴大作,“誰?“男人欺身捂住她的嘴,qiáng健的身體壓住她yù要起身的動作,他頸間那種古龍水混著煙糙味的熟悉感令容思豁然瞪大雙眼,“唔唔——”
南夜爵摘下帽子,暗夜中,鑲嵌在俊臉上的眸子透出如láng般的yīn狠,“恩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呵。”
容恩伸腿去踢,卻被南夜爵反手將她壓在身下,他扳住她的雙手,從兜中掏出條領帶,手法老道地綁住她的手腕。她側著頭,一雙眼睛死死瞪向他,南夜爵不以為然,膝蓋在她背上輕觸下,“喊啊,怎麼不喊了?”
躲到這都能被他找到,容恩是徹底絕望了,而南夜爵似乎很樂意見到她這樣的神色,他伸出大掌攫住她的下巴,“容恩,你膽子夠大的啊,敢跑,你怎麼不gān脆跑天上去?有種跑,就不要被我逮住。”
她用力掙扎幾下,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腰際的睡衣帶子將她整個人拉起來,“你想玩是嗎?回家,好好玩。”
“這兒就是我的家!”容思怒瞪,身體掛在南夜爵手臂上,孱弱無力的樣子。
“你想在這玩,”男人嘴露微笑,邪侫而殘忍,“我怕動靜太大,等下吵醒別人,掃了我的興致。”他手臂抱著容恩的腰,就那麼將她從chuáng上拎起來,另一手捂住她的嘴後,直接出了臥室。
穿梭在黑暗中,南夜爵雖然看不見容恩臉上的神色,卻知道她這時候在哭,冰冷的淚水淌到他指fèng間,她蹬著腿,做無用地掙扎。
南夜爵原以為她會和之前那般不哭不鬧,索xing妥協的。
這真正是容恩最後的反抗,她全部的希望都押在這,她的幸輻,她的自由,容恩使著蠻勁掙扎,如白玉般細膩的雙腳順著樓梯被拖下去,她拼命想勾住些什麼,誰來救救她,可是裴琅不在,能救她的沒有別人,男人整個手掌浸濕在淚水中,懷中的身體瘦弱的仿佛只剩下骨架,南夜爵沒有鬆手的意思,出了這幢樓,阿元的車子早就候在門口,他將容恩丟進去後自己跟著坐進了後排座位,“開車。“風勢本該是舒緩的,這會刮在臉上冷冽無比,南夜爵一手環著她的腰,眸子緊閉,似在養神。
阿元時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二人的神色,容恩睜著雙眼,眸子內的空dòng清晰無比,她直勾勾盯著車窗外的夜色,垂在肩頭的長髮有些被咬在嘴中,慘白的雙唇,哆嗦的厲害。
這就是明目張胆的搶人,保安被捆在值班室內呼天喊地,那十幾輛跑車開走之時更是猶如無人之境,浩浩dàngdàng將南夜爵的座駕送回御景苑。
夜色朦朧,那御景苑的房子顯得鶴立jī群,屋頂的歐美三角造型別致雅觀,可看在容恩眼中,卻覺驚悚無比。
王玲早就睡了,屋內就連一絲微弱的燈光都沒有,樹影婆娑,張牙舞爪地倒映在人的臉上,yīn森而模糊。
“老大,到了。“阿元說這話時,頭也沒回,眼睛盯向前處。
容恩緊緊挨著車窗,想離南夜爵遠些,她手臂幾乎就能擠出車外,男人雙手抱在胸前,微垂著頭,堅毅的鼻樑下,薄唇抿得很緊,只留下條線。他睜開眼,狹長的眼眶內,暗幽之色涌動,他側過頭去,朝著容恩笑了笑,“我們到了。”
“南夜爵,你這個瘋子。”
“罵吧,現在多花去些力氣,省的等下又作無用的反杭。“南夜爵率先下車,修長的腿統過車身後來到容恩身邊,他一把拉開車門,右手胳膊撈起容恩後將她拖拽出去。她蹬腿,臨走之時在車門上踢了幾腳,可是沒用,男女力氣天生有別,南夜爵只消用點力氣就將她整個身體抱在了手臂內。
阿元神色鎮定,也沒有多看眼,那邊闖了大動靜,他得帶著手底下的人快速離開,目光瞥見南夜爵堅毅的背影時,他搖了搖頭,女人,果真是禍水。
手腕被領帶綁著,血液不流通,兩隻手都麻木了,容恩還穿著睡衣,掙扎的時候領口鬆散開,露出大片白暫的肌膚及骨感的香肩。
南夜爵體內的嗜血因子早就被點燃,他幾乎是將臥室門踹開後,把容恩扔到那張大chuáng上的。
身後雖然有柔軟的被單護著,可後背接觸到時,容恩還是猶如觸電般彈跳起來,她兩手用力去解開領帶,人已經縮到chuáng角,南夜爵見她手裡動作焦急而凌亂,只是笑了笑,他俯下身,大掌猛地攫住容恩纖細的腳腕,一個用力扯動,將她拉向自己。
她抬腿去踢,但雙腿被南夜爵壓著,容恩手上被綁著沒有力氣,身體在扭動之下便咚地掉在了地上,手臂摔得失去知覺。
“容恩,你為什麼要逃?”男人蹲下身,並沒有將她抱起來的意思。
她睜著雙眼,側起身體躺在地上,烏黑的長髮鋪滿整個後背,“南夜爵,你連我為什麼要逃都不知道?因為我不想留在這,我想要自己的生活,你明白嗎?”
“不明白,”南夜爵撩起她一縷長發繞在指尖,“我給你吃好住好,又讓你有花不完的錢,出去玩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都會讓著你,這樣的風光你為什麼不要?容恩,你想要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
容恩明知同他講不通,卻依舊扯著嗓子發泄道,“遠遠地離開你,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qíng願拿著2000塊錢的工資過我以前那種日子,南夜爵,你手上沾著血,難道就要我跟你過那樣的生活嗎?”
她清冷的眸中迸發出來的應該是怨恨吧,恨他破壞了她該有的一切。
南夜爵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他jīng心安排,甚至已經為她鋪築好今後的路,多少女人趨之若鴦啊,可是,她說不要。狠狠地,甚至沒有考慮下就拒絕了。
他拉起她的手臂將她丟回chuáng上,“你不想跟著我過,所以,就甘願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陪那裴琅,容恩,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他?”
她像是受了巨大侮rǔ般,伸出右腿去踢她,南夜爵眼皮子都沒有動下就扣住她的腳踝,皮笑ròu不笑道,“除了這招你還會什麼,嗯?”
容恩小臉漲紅,踢了幾下未果,“南夜爵,不要把別人都想成是你那樣,你才出賣身體去陪睡呢!”
她看著男人神色逐漸yīn鷙下去,只覺後背出了身冷汗,南夜爵見她不承認,便掏出手機將那張照片放到容思面前,“這要怎麼說?我查過,它並沒有經過處理。”
容恩見是她和裴琅站在酒店門口時的照片,顯然是被偷拍的,她抿起菱唇沒有說話。
“怎麼,現在狡辨不了了?”
“這是夏飛雨拍的,當時我和裴琅只是送別人去酒店,你眼睛看不出來嗎?我們只是站在一起!”
“容恩,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耍?”南夜爵以拇指和食拈拎起那手機搖晃下,“拉著手,倒是親密的很啊,當初你說孩子掉了是因為飛雨推你的,現在你又說,這照片是她害你,容恩,我不想聽你什麼廢估!”
所以,說過一次謊話後,就別指望別人再相信你第二次。
容恩伸出另一條腿,踢向他拿著的手機,“你都認定了的,你還問什麼?”
手機飛出去後呈拋物線掉到地上,南夜爵虎口處陣陣發酸,眼睛裡的憤怒亦在越演越烈,“容恩,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你不要,既是默認了,就不要怪我。”
她仰面躺在chuáng上,瘦削而凸出的鎖骨更襯出那張臉的嬌小,容恩忽然笑了起來,南夜爵只看見她雙肩不住抖動,甚至連披在身下的頭髮都在動,她笑著,笑著,淚水便從眼角流了出來,在臉龐蜿蜒出一種悽美後,凋零在黑白相間的被單中。他說,我給你解釋的機會……容恩當真覺得好笑,她狠狠盯著南夜爵的雙眼,他看得出來,她不是在笑,嘴角勾出的弧度溢滿諷刺,不知是在嘲諷他,還是她自己。
“不准笑!”男人伸出大掌捂住她的嘴,容恩搖晃著腦袋掙開,“你將我bī迫至此,難道還管得了我哭和笑嗎?”
南夜爵拉起她的雙肩,將她轉個身,讓容恩背對自己,“是,我管不了,但我能左右你的哭和笑。”她雙手被綁在身前,男人直接拉住她領口的睡衣往下撕去,純棉質地的布料由於她被綁而不能全部撕拉,南夜爵刷得用力,容恩便覺一涼,整個後背露了出來,兩隻孤零零的袖子還掛在手臂上。
橘huáng色的燈光照she出女子潔白晶瑩的後背,曲線優美,他大掌隨即覆在上面,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那份柔美細滑。容恩弓著肩,卻沒有這樣的享受,南夜爵的手指在她文胸邊沿移動下,兩根手指頭便解決掉她最後的束縛。
他俯下身,在她背上細細吻著,真的是猶如將她棒在手心裡那般金貴,堅毅的下巴順著容恩的脊樑慢慢住下探去,在接近尾骨時,南夜爵目光輕眯起,忽然用力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