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容恩的皮夾從來沒有人碰過,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她比誰都清楚,下班的時候,她還將工資卡取出來,當時並沒有這枚戒指,“卉,方才有人動過我的東西嗎?”
“沒有啊,怎麼了?”
“你確信你沒有離開過嗎?”容恩臉色煞白,雙手顫抖地放在膝蓋上,不敢去將那麼尾戒接過手。
“沒有啊……”李卉見她這副神色,知道其中肯定有事,“恩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噢,我剛才去拿調料了……”她指向服務台,可也就一會會的功夫啊。
容恩抓緊手裡的包,額頭上不知是因為熱還是什麼別的緣故,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卉,我們走吧。”
她神色慌忙,起身的時候撂倒了飲料杯,容恩將錢包和手機直接丟入包中,匆匆去前台付款。
“恩恩,你等等我——”李卉小跑追過去,除了餐廳才拉住她的手,“喏,你的戒指拿著。”
李卉將那枚尾戒啪地jiāo到容恩手裡,她則像是接了個燙手山芋般不知所措,戒指上有條簡單的圖紋,南夜爵說那是獨一無二的。
“卉,你知道這是誰的東西嗎?”
李卉面色跟著凝重,“誰的?”
容恩胸口堵悶,她將手心攥緊,抬起的眸子裡面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來,“南夜爵。”
李卉張嘴,差點驚呼出口,“那怎麼會現在出現在你的皮夾內?”
容恩咬住下唇,鬆開的時候,月牙形清晰隱現,“我不知道。”
“恩恩,快回去吧。”李卉望向四側,神色肅穆,拉著容恩來到路口,李卉本想送她回去,但容恩說不用,還是自己打車走了。
的士車上,容恩雙手攤開。
鉑金的尾戒在掌心內泛出冷光,她雙手合起,感覺到金屬質感嵌入ròu中,冷硬無比。
司機拐彎,將車子開入小道,“這兒的路反而好走,一會就到。”
容恩充耳不聞,垂著頭。
就在車子即將加速的時候,車尾卻被猛地撞擊,容恩身體倒向車門,手臂用勁撞過去,“怎麼了?”
司機眼睛望向後視鏡,還沒來得及剎車,更猛烈地撞擊又襲近而來。
車身被撞得東倒西歪,容恩向後望去,只見是兩三輛黑色的車子左右夾擊,看樣子,並不是偶然事故。她心口劇烈跳動,左邊的車子猛地一個重擊,的士車直接翻滾在路邊,四個輪子朝天。
容恩的上半身被甩出車窗,她只覺天昏地暗,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子像是被黏住般使不上勁。視線被粘稠的液體模糊,額頭上的鮮血順著她濃密的眼睫毛直掛在臉上,半張面頰浸潤在鮮血中。黑色車子已經停穩,走下來的男人幾步來到容恩身側。
她擰下眉毛,看不清是誰便昏死了過去。
阿元冷眼睨視,從兜中掏出一把手槍,將黑dòngdòng的槍口對準容恩的太陽xué。
與此同時,高檔跑車叫囂的嘶鳴聲從巷口傳來,諸人回頭,就見一輛嶄新的白色布加迪威航停在路邊,下來的男子全身戾氣,背光走過來時,臉色難看至極,阿元就見男人那顆鑽石閃了下,轉眼,他就已經站在他面前。
南夜爵側首望了眼容恩,俊臉瞬時如寒冰般凍徹起來,他尖銳的眸子掃向阿元,後者心虛地別開視線,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啪……”南夜爵一個巴掌甩過去。
阿元的臉別向一邊,嘴角破裂,有血腥味在嘴裡漫出來,這是南夜爵第一次動手打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配再有他的孩子 (jīng)
“老大——”
“阿元,你還當我是你老大嗎?”南夜爵yīn沉著臉,怒喝道。
“對不起。”
南夜爵見那輛的士車整個翻滾過來,還好沒有變形,容恩的上半身已經探出車窗外,一條手臂掛在地上,額頭上的鮮血正順著臉頰淌落到手臂。
他面色無異,只是那雙暗黑色的眸子深了許多,男人眼睛微微眯起來,阿元跟過他很久,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阿元垂著頭,視線落到容恩的臉上,這個女人果然是南夜爵的劫,“老大,您出事既然是她害的,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
“阿元,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所以才找你回來,我有沒有說過,你們誰都不准碰她?”南夜爵走到阿元面前,視線緊bī入男人的雙眼,眸子尖銳的猶如刀鋒。
“老大,您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先前我聽您的話認她做嫂子,可是……”阿元想起那次狙擊,至今仍心有餘悸,“她能那樣害您,這樣的女子不能留。”
“能不能留,我用不著你教我。”南夜爵打開車門,失去意識的容恩倒出來,被他拉出的士車。男人瞅了眼前座同樣昏迷的司機,“喊救護車。”
南夜爵攔腰將容恩抱起來,轉身的時候,兩條腿卻僵著,不能即刻邁步,那種心慌,他沒有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差一步,真的就差一步。
差點,容恩就死在了阿元的槍下,這個險些害他喪命的女人,幾乎就在他面前被處決。
南夜爵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心中的空缺猛地抽痛下,他垂目睨著這張臉,他不會讓她死,一命抵一命那是他對別人的做法,他受的傷痛,她也應該嘗到。
南夜爵身邊那些信得過的人都已經招了回來,其實他的底早就想方設法洗清了,那張光碟導致裴琅整個電腦都癱瘓,沒有搶救到絲毫有用的線索。所以當初初審的時候,只是不痛不癢撥了下,南夜爵想要重新歸來,大可光明正大。
容恩受了傷,但是並不重,額頭上纏著紗布,白皙的手背上,點滴管的針頭cha入她清晰呈現的經脈內,徐謙的包紮手法近乎完美,他雙手輕拍了下,“沒事,死不了,休息幾天就行了。”
南夜爵雙手環在胸前,“你先出去吧。”
阿元回來後就跪在屋外沒有進去,恰好今晚又迎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男人身子骨挺得很直,肩頭散落著零星雪花,頭髮絲上已經開始凝聚。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踩著高跟鞋過來,齊臀超短裙包裹著xing感曲線,她年紀很輕,臉上卻已顯露出與同齡人不符的高傲及嫵媚。
“咦,阿元?”女子停下來,“你怎麼跪在這,該不會是受罰了吧?”
男人抬起手,這個女孩他見過幾次,痛南夜爵關係匪淺,他甚至曾經以為她會是他們的嫂子,“容小姐。”
容愛蹲下身來,目光同男人平視,“你的臉……爵打你了?”
“是阿元自己的錯。”
“究竟出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打你?”阿元是南夜爵的得力心腹,他怎會無緣無故出手打他?
男人雖然認罰,但骨子裡面並不服氣,“老大被她害的還不夠嗎?容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老大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個女人就是只毒蠍子,不比蠍子還毒。上次我們在碼頭出事,就是因為她出賣了老大,將光碟偷出去後jiāo給別人,我氣不過,想殺了她,卻被老大先一步阻止……”
“什麼?爵出事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她現在在哪?”容愛張揚四溢的臉上漾出些許狠辣同yīn戾。
“她受了傷,被老大帶回了屋內。”
“他居然還將她帶回來?”容愛嗓音不由尖銳,眼裡殺氣乍現。
“容小姐,還有老大中毒的事,當初病房內就她一人,是她眼睜睜看著那名護士給老大注she了angel-beat△,而且,這幕後指示就是她的舊qíng人。”阿元對容恩簡直是恨入了骨子裡面,紅顏禍水,有她在一天,埋在南夜爵身邊的危險就不會消失,“雖然事後老大說這件事同她無關,但是我始終不相信。”
“阿元,你沒有做錯,起來,別跪著。”容愛起身,拉住阿元的手臂想將他拽起來。
“不,這是老大罰我的。”阿元脾氣也很倔,跪在那自始至終連膝蓋都沒有動下。
容愛挎著LV手袋走入正廳,她甩掉腳上的鞋子,換上拖鞋走進去,才穿過走廊,就看見兩名保鏢守在南夜爵的房門口。
她加快腳步,剛走近,就見南夜爵出來。
“爵。”女子依偎上前,柔若無骨的小手穿過男人臂彎,“做什麼呢?”
“你才回來。”南夜爵側首睨著容愛臉上jīng致的妝容,才不過20歲的年紀,就知道如何打扮成風qíng萬種。
“白沙市真好玩,早知道的話,我當初就跟你過來了,”容愛將腦袋輕靠在男人肩頭,“爵,屋裡有人嗎?為什麼還有保鏢站在這?”
南夜爵面露疲倦,隨口答道,“沒有,快去睡吧。”
他起身走向客廳,手臂也從女人懷裡抽回來,容愛站在遠處,目光在那扇緊閉的門上掃了圈後收回來,她斂下笑意,知道南夜爵在說謊。遷徙的手指緊握下,她裝作全然不知般緊隨著男人的腳步,“我玩的正high呢,還不想睡覺。”
南夜爵斜靠在沙發上,完全是一副慵懶的姿態,客廳內的電視開著,男人側臉揚起,xing感的臉部輪廓煞是迷人,容愛站在他幾步開外,原先垂下的嘴角不由又勾起,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時,上半身正好躺在南夜爵張開的臂彎內。
竄入鼻息的香水味是香奈兒的經典味道,帶著某種曖昧的引誘和迷惑,南夜爵視線從電視上收回來,他有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倒不是不想,而是……容愛將jīng致的臉湊到男人面前,紅唇輕啟,她輕咬下唇,貝齒離開時,嘴唇上有滋潤的光澤,她衣服總穿的很少,V字領的設計,露出胸前美好白皙的rǔ溝,南夜爵的呼吸呈現出紊亂,女子見狀,雙手受邀般勾住他的脖子,傾起身,兩條腿迅速地跨坐在男人腰側,她臀部落下去,美好的柔軟抵住南夜爵堅挺的yù望。
容愛從來不知道何為羞澀,她想要的,勢必要得到。
菱唇順著男人的前額來到他堅挺的鼻子、嘴唇、下巴,最後,她俯下身體,舌尖靈活地勾住男人頸間,輾轉反覆,在他喉結處舔吻起來。南夜爵眼眸內溢出灼熱的qíngyù,容愛拉起男人的右手,現實張開嘴含著他一根手指,南夜爵喉結迸發出難以抑制地粗吼,女子像妖jīng那麼笑著,將他的手帶過去,放在自己柔軟的胸前。
兩人急切擁吻,男人手裡的勁道很用力,手掌推開她的文胸,直接接觸,容愛輕咬著男人的嘴角,呼吸也隨之亂了節奏,“爵,你看你都餓多久了?以前的女人,都不能滿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