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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回到御景苑,容恩正坐在陽台上,書房裡面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尋到那張光碟。
南夜爵將車停穩後向屋內走去,經過陽台時抬頭,他眸子輕微眯起來,望向容恩時,那灘深邃仿若也放柔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惡魔歸來,拿到光碟。
南夜爵來到二樓的時候,容恩已經從陽台上回到臥室內。
她穿著睡衣,顯然是剛洗好澡,頭髮還是濕的,夜夜睡在地上的小被子裡面,只露出個頭,南夜爵打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容恩已經坐在chuáng邊。
他來到她身側,修長的手指穿過容恩烏黑的長髮,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容恩避開他的動作,“晚宴完了嗎?”
南夜爵摟住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你和裴琅很熟嗎?”
容恩怔了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她垂下眼帘,“不是很熟,但他幫過我,那時候……還幫我照顧媽媽。”
“他想要你,是嗎?”
容恩擰起眉頭,心想,是不是南夜爵察覺到了什麼,她推開男人的胸膛,語氣慍怒,“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南夜爵輕嘆一聲,又重新將她擁在懷裡,“你也真是大意,被人反鎖在屋子裡頭都不知道,裴琅是個禽shòu,當初居然能放過你,實在難得。”
容恩抬起一雙眸子,“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的?”
“既然夏飛雨這麼對你,當初怎麼不說?”
容恩嘴角勾起,語露諷刺道,“當初,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人?既然你是不會相信的,我又為什麼要花那時間去解釋。”
“那避孕藥呢,被你換掉的那些藥,在哪?”
容恩蹙眉,面色不解,“南夜爵,你今天是怎麼了。那些藥我早就用水沖走了,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現在倒問起來了?”
倘若沒有蕭馨的話,沒有裴琅的話,很多事,夏飛雨自己不說的話,就真正成了迷局。
而容恩換藥的事,又偏偏那麼巧合。
南夜爵雙手捧起她的臉,什麼都沒說,只是輕吻了下後就出去了,那雙眼睛腫的悲哀還未散去,他沒有bī她。
接下來,又是二十幾天過去了,這個新年的氣氛一點一滴隨著時間在流走,容恩大多數時候都很安靜,葉梓有時候會過來陪她說說話,南夜爵年後仿佛忙了不少,很少抽身呆在御景苑,容恩一人在家的時候,會繼續尋找光碟的下落,可那東西真的藏得很好,她幾乎將書房翻個個都沒有見到它的影子。
而之後的一天,南夜爵在書房時,又將那張光碟拿了出來。
她不動聲色瞥了眼,待到南夜爵回去休息後,便躡手躡腳來到書房內。
容恩每次都不敢開著大燈,她坐在南夜爵先前辦公的地方,雙手在桌面上探了下,並沒有找到什麼,她以為會有暗格,可是摸來摸去,還是找不到。書房門敞開一條fèng,她每次都是在確定南夜爵熟睡後才會過來,她找的很仔細,側臉透出某種焦急。
門外,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南夜爵黑暗中的俊臉散發出yīn霾,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著痕跡緊握,高大的身形擋在門口,嘴角勾起抹冷笑後,退出幾步。
容恩自然是找不到的,南夜爵雖然知道了,但也沒有拆穿,依舊同往常一樣。
那天,男人回來的很早,讓王玲準備了很多菜,容恩站在陽台的時候就見下面一副忙碌的樣子,她抱著夜夜走下去,“怎麼想起燒烤了?”
“容小姐,是先生讓準備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南夜爵讓王玲抱著夜夜刻意躲開了,那些銀杏樹,由於季節的變化而變得光禿禿的,容恩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外面套件羽絨外套,“這麼冷的天,你怎麼想起在外面吃晚飯?”
“我很喜歡那樣的感覺,想要重新回憶下。”南夜爵給她斟滿紅酒,他大掌貼在容恩腰際,將酒杯壓在她唇畔,紅酒剛浸潤了她的唇,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彎腰吻住她。南夜爵親吻的很仔細,每一次輕啄都恰到好處,容恩雙手擋在他胸前,能感受到掌心下那種勃然而動的燥熱以及yù望,男人將臉買入她頸間,重重吮吸著她頸部的動脈。
他忍了那麼久,今晚,定是說什麼都會要她的。
南夜爵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提起後,讓容恩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兩個手指輕鬆地解去她的文胸,另一隻手去拉扯她的褲子。
容恩忙制止,深色慌亂起來,“這兒是外面,你瘋了嗎?”
南夜爵低下頭,在她胸前重重咬了一口,容恩痛呼出聲,“啊——”
“恩恩,這些天我已經夠縱容你了,今晚不行,我要你。”男人嗓音變得粗糙,冰冷的掌心已經順著容恩的毛衣下擺鑽進去,她急得扭動起來,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任誰經過都會看見,“我們,我們去屋裡……”
南夜爵抬起迷亂的眸子,許是因為喝了酒,就連喘息聲都濃重起來,他輕挑了下眉頭,並未多作思索,“好,我們去臥室。”
容恩本想趁機緩去他的念頭,可一路上,男人幾乎是將她拖回到主臥的,他將容恩拋在大chuáng上,身體也隨之壓下去。
“不要,你別碰我——”容恩忍受不了他碰她,她為了找到光碟,可以將那份仇恨掩埋下去,可是這樣的接觸,她偽裝不來,“南夜爵,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還要什麼?”
男人起身跨坐在容恩兩側,只是限制了她的動作,並未壓著她,“我想要得到的?”南夜爵居高睨著她,他想要的,不就是她的心麼?“你指的什麼,遠涉集團嗎?”
他向來是說到做到的,這段日子,他就是在準備拿下遠涉集團,只差最後一步了。
容恩咬著唇,身子微微顫抖,“閻越死了,你還要讓他死了都不安心,真的非要將閻家bī入死地嗎?”
南夜爵扯下領帶,將襯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結實的小腹,他抬高手腕,想將上頭的手錶拿下來,可是想了下,還是沒有繼續。容恩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而落在那隻表上,南夜爵見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便將那表放在她面前,“知道這是什麼麼?”
容恩面色疑惑,擰起眉頭,“這不是手錶嗎?”
南夜爵搖搖頭,他彎下腰,將容恩放在胸前的兩手拿開,“遲早有一天,我會把它jiāo給你,恩恩,我會把我的全部jiāo給你。”
南夜爵脫下襯衣,他親吻她的時候,明顯感到了容恩的掙扎減弱了,她怔怔望向上空,南夜爵的全部……難不成,是那張光碟嗎?男人捧著她的臉,時而輕吻時而啃咬,容恩逕自出神,完全沒注意到他眼底的落寞,他細碎的親著吻著,那張完美的臉上,屬於南夜爵的尖銳已經在這個女人身上被磨平,他退開幾分,同她前額相抵。
容恩收回神,視線對上那雙幽黑的眸子,南夜爵喉頭輕滾下,恩恩,你想要光碟……難道,真的是要將我置於死地嗎?他雙手將容恩的掌心攤開,十指同她jiāo扣,他做了那麼多,真的都是白費嗎?就連她現在的順從,怕也是為了拿到光碟吧……“恩恩,我的心不是鐵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容恩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心也會流血,它跳動的時候,被她劃了不止一刀,容恩的心靈藏著滿滿的根,她從來沒有回頭去看看,她若是能回頭,會發現這個男人有多麼愛她的。
可是,她還是沒有。
南夜爵捫心自問,要想讓她愛上他,可能嗎?他脫下容恩的毛衣,她眼裡的抗拒,像是一把尖刀一樣,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卻還要假裝她是自願的。這種犧牲,不止是第一次了,每一次的歡愛,其實,真的都是種不小的傷害,那就是柄雙刃劍,歡愉的過程中,亦狠狠刺傷了自己。
容恩盯著身上的這個男人,他最初的出息,是以掠奪者的姿態闖入她的生活,他撕毀了屬於她的評價,凡是她留戀的,都毀在這個男人手裡。這下好了,說不定……她真的可以自由了,這個像惡魔一樣壓著她的男人,終於可以下地獄了,容恩,你總算可以喘息了。
她眼眶裡忽然開始泛酸,那些藏在角落裡面的回憶,在這個時候都涌了上來,她給他講向日葵的神話,他抱著她坐在天台上看煙花,還有,他將夜夜送給她時的模樣……容恩很想哭,心裡莫名酸澀,她不想再這個時候泄露了自己的qíng緒,她雙手抱住南夜爵的脖子,眼淚流出來的時候,她將眼睛閉起,讓那些晶瑩落到男人濃密的發間。南夜爵吻她的時候很用力,手掌也是,似乎在發泄眸子悲憤,容恩忍著痛,他進入的時候,幾乎沒有經過什麼前戲,直接的,便重重闖進去。
抵死纏綿,他們狠狠咬住對方不鬆口,南夜爵像是一頭被關起來很久的野shòu,在她身上永不知足地發泄著,容恩自始至終都用力抱著他,她覺得自己的心空dàngdàng的,什麼都走了,她就像是一個布偶般,眼神都空dòng起來。
墨綠色的chuáng單上,大灘大灘的污漬流淌開來,南夜爵彎腰咬著容恩的嘴,她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撕開般的疼,鮮艷的血,隨著男人的起身而掉落在容恩雪白的胸前。
南夜爵緊閉的眸子睜開,yù望退去,他翻身躺到了邊上。
他讓容恩枕在他心口,男人粗喘聲在很久後才平息,他手指細細摩挲著她的肩膀,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仍未褪去。
南夜爵躺了會,便睡著了。
容恩枕在他的胸口動也不動,直到男人的呼吸沉穩後,她才小心翼翼抬起頭,南夜爵似乎睡得很沉,酒紅色碎發下,那雙意氣風發的雙眸緊緊閉著,薄唇抿起,他睡覺的樣子,永遠透著股令人心醉的慵懶。
容恩屏住呼吸,輕推了他下,“南夜爵,南夜爵?”
他真的睡熟了,翻個身,將手臂放在身前。
容恩目光落在那隻手錶上,她半坐起來,儘量放輕動作,探出身子的時候,冷汗正順著額頭在滑落下來,她很清楚,一旦失敗的話,對她意味著什麼。她摸到南夜爵的手腕,儘量輕柔地托起他的手,在將手錶拿出來的時候,容恩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心跳加劇,心就像馬上就要跳出心室一般。
那隻手錶很沉,表面鑲嵌的整圈鑽石灼燙人眼,容恩將它拿在手裡,卻並沒有看出有任何異樣來。她仔細端詳著,想起閻越之前送她的那條項鍊,她將手錶反轉過來,再摸索一會,果然找到了一個暗扣,輕輕一推,表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