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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出欄杆外的身子被拉回來,後面的懷抱很溫暖,兩人緊緊貼合到一起,胸膛與後備之間不留一絲fèng隙,容恩倍覺心安,也沒有回頭,就任由他抱住。
她總是在他的面前緬懷過去,對南夜爵而言,那是多大多深的殘忍以及傷害,可容恩總是刻意忽視他的感受,她總覺得,他不會痛,所以她每次都是盡qíng發泄著自己,從來不會回過頭去看看,這個男人有多痛。
夜男爵抱著她,讓她躺在他胸前,容恩在山頭站了很久,直到全身都哆嗦,四肢冰涼的像是結冰。
兩人都穿得很少,南夜爵環緊了她,高大的身軀也凍得不輕,可容恩沒有開口說要回去,他就始終維持著這個動作守著她。
凜冽的風颳在臉上,就和刀子一下下割劃似的,yīn寒無孔不入,即便抱得再緊,還是止不住戰慄。
“我們回去吧。”隔了很久後,才聽到她的聲音幽幽傳來。
容恩扭過頭去,臉上的淚漬還沒有擦gān,濕潤緊貼著南夜爵的眼角,他大掌撫過她的臉,細碎的吻拂去她的眼淚。
回到御景苑後的日子,過的很安靜,容恩想去上班,南夜爵不放心再讓她去那個小公司,就開了綠色通道,讓她回到爵式。李卉忙完jiāo接之後也去了爵式,兩人都留在設計部。
南夜爵喜歡吃容恩做的飯,下班的時候,兩個有時會一起去逛超市,其實買菜這種事只要jiāo給王玲就好,但男人喜歡的就是那種感覺。就像現在,容恩站在水產攤位前正一臉認真地挑選著鯽魚,南夜爵推著購物車跟在後面,她朝著售貨員指了指,爾後便轉身,笑道,“我們買條魚吧,我做紅燒鯽魚,行嗎?”
南夜爵笑容淺勾,魅惑的神色令邊上的售貨員都紅了臉,心想著誰跟了這種極品男,誰有福氣呵。
回到御景苑已經很晚了,王玲早就準備好了晚飯,容恩拿著購物袋裡的鯽魚和香菜來到廚房,做個菜很快,將魚下了鍋,再倒入huáng酒,生薑,她動作熟練,男人則靠在廚房門口沒有說話。
很多人都喜歡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廚房忙碌時的背景,南夜爵也不例外,應該或者說,他等這天,等的心都差點荒蕪了。
男人走進去,胸膛貼上去的時候,容恩明顯一僵,“你到外面等吧,這兒都是油煙味。”
廚房門口傳來些微的動靜,原來在外獨自玩耍的夜夜也拱了進來,她胖嘟嘟的身體倚在門口,聞到香味,就差口水都下來了。
“汪汪----”
那條短小的尾巴搖啊搖的,她撲到容恩腳邊,前爪支起來,直撕拉著容恩的褲腿,“嗷唔----”
“夜夜,出去!”南夜爵用腳撥了下她的肚子,微微使勁,夜夜就向後栽去,四腳朝天。
容恩將醬油倒入鍋中,一陣油煙過後,味道越發香濃夜夜順流地爬起來,那速度叫一個奇快啊,南夜爵真懷疑他家的狗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她撲到一排矮柜上,前爪抓著櫃門,兩條後腿支地,胖嘟嘟的身體一個勁想往上竄。那動作既滑稽又搞笑,容恩學著南夜爵的樣,用腳將夜夜的身子撥開,“夜夜,外面呆著去。”
“汪汪----”小傢伙很顯然怒了,別看她平時裝成溫順的小狗,其實人家也是有火氣的。她想吃魚,為毛不給她涅,一筷子也成啊,gān啥都踢她的肚子,不知道肚子是會越踢越大的嗎?她想減肥來著,可在這吃的那麼好,眼看著自己的小肚肚走路都要貼著地板了。
“好了麼?”南夜爵湊到容恩頸間。
她拿著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邊chuī了下,南夜爵以為是要給他嘗下味道,薄唇剛湊出去,就見容恩將那筷子色香俱全的魚塞到了自己嘴裡。
由於還是很燙,容恩便嘟著嘴,扭頭望去,剛要說話,就被男人固定住腦袋吻了過來,他舌尖咬住那塊魚ròu,絕美的俊臉拉回去時,點點頭,“味道差不多了。”
“汪汪……”
兩人不由望向地上,只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正使勁瞅著他們,容恩將魚裝入盤子,南夜爵則彎腰,拎著夜夜的項圈將她帶出廚房。動作嘛,自然是好不溫柔的,夜夜縮著脖子,在他手底下動也不敢動下,只得裝出滿臉無辜的樣子。
餐桌上,三人做到一起,現在他們已經習慣讓王玲坐著一道吃飯。
“馬上就要過年了,王玲,你今年早點回去吧。”
王玲自然是歡喜不已,“謝謝先生。”
“恩恩,”南夜爵將面前的蝦ròu夾道容恩碗裡,“今年,我們還是去你媽那兒過年吧,等公司放了假,我們再準備準備。”
“好。”她埋頭吃著飯,一年時間過得很快,回首望去,早已經物是人非。
過了幾天,爵式就放假了,王玲也回家過年去了,整個御景苑空dàngdàng的,就兩個人一條狗。
商場內依舊人擠不動,大紅的中國結掛的到處都是,南夜爵拉著容恩的手,將她的小手緊握後cha在自己的兜內,她只得緊緊挨著他,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擠沒了。
容恩跟著南夜爵的腳步來到白沙市最有名的首飾店內,頂上白熾的燈光打得人耀眼無比,男人站定在櫃檯前,那面容那身板往那一站,絕對是吸引人眼球的最大亮點。
“先生好眼光。這兒都是剛進來的新款。”
南夜爵抽出手,將容恩攬到自己身邊。
“我首飾夠多的了,擺在那也不戴,làng費。”
“不戴就丟在那吧,但是首飾要常買,擺在那看看也好。”男人說完就指著櫃檯內的一對耳釘,“把這個拿給我看下。”
多好的男人啊。服務員只差沒有兩眼冒出紅星,她將南夜爵指著的那款耳環拿到櫃檯面上,“這是著名設計師Selina耗時三年才設計出來的jīng品,整個白沙市就這麼一對,名為onely。
南夜爵買東西向來不看這些虛名,他要得就是好看,能配得上容恩。
修長手指拂開她兩側的長髮,他給她買過很多首飾,但是,耳釘就從沒有買過。
鑲鑽的三葉糙外形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不大不小,契合地如此完美,男人目光緊盯著容恩那對白皙圓潤的耳垂,他喉間輕滾下,只覺小腹一陣灼燙,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怎麼了?”容恩察覺到他眼裡的變化,兩手摸著耳朵,“好看嗎?”
“好看。”男人拉下她的手,將她推到櫃檯前,自己則緊貼著容恩的後背,“再看看,還有什麼喜歡的。”
“不用了……”
“我想給你買。”
容愛邁著一雙修長的長靴走進來,她悄然靠向二人,將手裡的LV包放在櫃檯上,“爵,你上次答應給我買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兌現呢。”
南夜爵抬起頭,視線穿過容恩的頰側落到女子臉上,他這會才看見她,“那你選吧,看中哪樣,直接讓她們打包就成。”
容愛挽起嘴角,她的妝容總是畫得如此jīng致,就連最簡單的眼線都是勾勒得幾近完美,找不到絲毫紕漏,她刻意拉長的雙眼瞥了眼櫃檯里的東西,爾後,便肆無忌憚落到容恩臉上,“我要她戴的這對耳釘。”
“小姐,您還是看看別的吧,我們這僅此一對。”
“我就看上它了。”
南夜爵抬起手,將容恩夾在耳後的頭髮散下來,那對耳釘戴在上面,風隱隱chuī過,有種若隱若現的美,“知道什麼是唯一嗎?已經是別人的東西就別惦記著,選別的吧,我簽單。”
第一百三十三章 等著我,同你那般深愛
南夜爵說話向來不給人面子,在他的字典里就是這樣,他想對你好,那真能膩死人,他若正眼都不像瞧你一眼,那你死皮白賴耗死在他面前也沒有用。
容愛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想她在家也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人物。哪有人敢對她說這麼‘毒’的話,“爵,我不過就是要個禮物罷了,再說也是你先前同意了的……”
南夜爵正低頭挑選著什麼,似乎有些不耐地抬起頭,“我不是讓你自己挑了麼,容愛,我不喜歡不懂事的女人。”
容恩感覺到兩個耳朵還有些發燙,她抬起頭,南夜爵大掌將她的頭壓回去,“選你的東西。”
她只得裝聾作啞,這時候,服務員也懂得如何化解尷尬,將櫃檯內的新款全部擺在了容納面前,一一介紹起來。
容愛雖然xing子嬌慣,但這方面還是很懂事的,僵住的嘴角很快便挽起來,她拿起手袋走向另一處櫃檯,“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容恩抬頭望向櫃檯上的鏡子,她將頭髮撥開,這對耳釘,她也是打心眼裡喜歡,“我們走吧。”
“別的不看了嗎?”南夜爵雙手穿過她的腰際放在櫃檯面上,薄唇貼近她耳邊,兩個眼睛也因為它閃耀出來的亮光而變得明灼。
“不看了,我就喜歡這個。”
男人的嘴角因她這句話而淺勾,之前,他送給容恩那麼多東西,她從來沒有戴過,更別說是當著他的面說喜歡了,南夜爵不由心qíng大好,抬手將容恩的頭髮全部撥到耳後,“我也喜歡。”
服務員開出單子,容愛也選了幾件走過來,容恩說還想看看,便自己到另一處櫃檯前。
“小姐,這是男士尾戒,做工jīng細,設計簡單,您要看看嗎?”
容恩一眼就看中其中一枚,它躺在角落中,沒有其它款式那麼花俏,通體閃著光澤,只有上方雕刻著很小的三葉糙,同她那對耳釘似乎很般配,“這個給我看看,好嗎?”
服務員將尾戒拿出來,容恩將它戴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她看了下價格,要兩萬多。
“小姐,是要送人嗎?”
南夜爵已經在朝這邊走來,容恩忙將尾戒放回去,“我下次再來買。”
她轉身迎上去,男人視線瞥了眼櫃檯,“是不是看中什麼了?”
“沒有,我就是隨便看看。”
南夜爵拉起她的手向門口走出,並沒有理睬身後的容愛,女子跺了跺腳,臉色十分不甘,望著二人走出去的背影,她從包中掏出電話,撥了串號碼。
兩人在商場買了很多東西,大體都是些衣服,吃的,用的,南夜爵花錢也是習慣了,像流水,有用的沒用的,看上就丟在購物車裡面。容恩跟在後面,見有些實在用不著,便都撿起來放回原處。
回到車上,容恩扣上安全帶,“我想去看看司芹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