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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恩沒想他說話會這麼口無遮攔,她難以置信地望入南夜爵的雙眼,卻發現他並沒有玩笑的意思,她輕挪下身體,表示反抗,“你酒喝多了吧?”
聲音很小,只是說在南夜爵的耳邊,別人並不能聽見。
男人再度笑啟,輕佻的視線忽然對上容恩那雙微慍的眸子,“是不是,我昨晚把你做的站不起來了?不懂規矩!”
周邊傳來鬨笑聲,這種事大家也是見怪不怪,容恩捏著手掌,南夜爵今晚當真是過分了,“你再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
這句話很重,足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
閻越透過一指高的酒杯望向容恩,他眼含深意,緊握的指尖透露出此時的qíng緒,容恩別開視線,卻與這時的閻越正對,心底驀地一疼,她假裝過去不再重要,卻發現她根本做不到。
南夜爵抿了口酒,容恩這麼肆無忌憚地望著閻越,讓他胸腔內的一把火再度燃燒起來,她當真是不管不顧,也不知道遮掩了,嘴中的酒還未下咽,男人就俯下身攫住她的唇,將酒過渡到她嘴中,容恩並沒有什麼準備,當即就嗆得面紅耳赤,直不起腰來。
南夜爵將大掌放在她背後,輕輕拍打幾下,周邊起鬨的聲音更加厲害了,“呦,水嫩的……爵少,你平時是拿牛奶養著她的吧?”
閻越冷眼瞅著這一切,他一杯一杯灌酒,對容恩,他已經分不清那股深恨還留有多少?明知,她是他最不能動心的人……
周圍熱鬧起來,三三兩兩的人碰杯,有人已經開始在鎂光燈下表演激qíng,南夜爵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他湊近容恩耳邊,聲音擦著她的耳垂低喃道,“乖乖的……”容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用力扯著她翻倒在身後質地優良的沙發上,他扔掉手裡的酒杯,大掌順著她毛衣尾端鑽進去,容恩驚恐萬分,卻看見不遠處,相同的一幕幕都在上映。
唯獨閻越,安靜地坐在角落,那雙茶色眼睛仿佛更加落寞了,他看著容恩,很安靜,很安靜。
心裡酸澀難耐,拼命忍住的眼淚被硬生生憋回去,容恩分不清楚,她傷心的是南夜爵這番行為,還是,閻越的無動於衷。
南夜爵攥著她毛衣的一角,就這樣掀上去,容恩感覺到肚子上傳來涼意,她連忙發出一聲驚呼,並支起手肘奮力將南夜爵推開。男人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當即就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周邊的調笑曖。昧隨之沉默下去,平日裡喜歡開玩笑的幾個人也收起臉上的神色,摟著各自的女伴不再有所動作,他們料定,容恩拔了老虎鬚了。
雙手按住自己的衣擺,這時候,容恩才覺有些害怕。
南夜爵單腿曲起跪在沙發上,酒紅色的短髮顯得yīn魅而難以捉摸,他忽然一掃桌上的酒瓶,手指指向容恩,“媽的,玩不起出來玩個X!”
周圍瞬時靜謐,連暖氣似乎都失了效,冷意沁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慄。
容恩抓緊領子,艱難爬起來,頭髮凌亂,面容慘白,想要起身,這才發現南夜爵的腿置於她兩腿間,她抬起頭,儘管臉色難看,卻還是倔qiáng著開口,“我沒想來這種地方,既然你不高興,我走。”
“想走?”南夜爵一手壓住容恩的肩膀,將她推回沙發上,順手cao起滿杯的紅酒,傾倒後,順著容恩的毛衣領子倒進去,“你以為你還和之前一樣嗎?到了我的手裡,還裝什麼清高?容恩,我要憐惜你,就能把你寵上天,我要提不起興趣,你就是個出來賣的,和她們有什麼區別?”他修長好看的食指指向那些陪酒女郎,“只不過,是價高價低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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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表罵爵少哈,這男人就是占有yù太qiáng了,嘴巴傷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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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怒打容恩
迎面,像是一盆冷水澆灌而來,絲絲涼意,滲透進骨子裡面。
有人面面相覷,有人接著起鬨,容恩卻滿心空dòng,哭也哭不出來。
南夜爵居高臨下將撐在她腿間的膝蓋挪開,話說出口,就有了些許的懊惱,當時一個心急,什麼都沒有經過大腦過濾。
可,講了便講了,她明目張胆,就該得到教訓。
人群再度嬉鬧,影影綽綽,jiāo疊的嬌笑調戲聲遮住了這裡靜如死水的窒悶,倒入領口的紅酒暈染出來,將胸前白色的毛衣熏成玫瑰盛開的圖案,大片冰涼,緊貼著滑到肚子上。
容恩撐起身,臉上僵硬的表qíng如雕塑般,她站了起來,誰也沒看一眼就走向門口。
寬大的鏡子前,她掬起冷水洗了把臉,最後,索xing放滿水後將臉全部埋進去,窒息的感覺,就像是即將面臨死亡一樣,容恩抬起頭,能活著,為什麼不活?
隨手擦gān水漬,望向鏡子的時候,就看見了身後站著的閻越。
兩人通過反she的鏡面對望,容恩率先收回視線,用面紙擦gān臉上的水後準備離開。
“恩恩。”
她恨死了自己的心軟,容恩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住,閻越背對著她,聲音帶著秋季的蒼涼,“為什麼會這樣?”
容恩一手扶在門框上,“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普羅旺斯,薰衣糙之戀?”
閻越感覺到喉嚨口gān澀的厲害,等了半天,他才點下頭,“記得。”
“可是……”容恩目光投向遠處,那片曾經的美好,早就被摧毀的不成樣子,“我到現在才明白,這只是個約定,普羅旺斯,太遠,我們不可能生活在那樣的地方,曾經的我們,想的多麼簡單啊……”
徜徉在花海中,同最愛的人一起,那,只是個夢而已。
“恩恩!”閻越大步上前,忽然握住她的手,“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多麼悲涼啊,曾經的我們,如今,只是你和我。
容恩用力甩開他的手,那股深藏起的哀涼,再度湧現出來,“不管我之前怎麼的不堪,你大可以不接受我,我們都已經不是曾經的我們,再去那樣的地方,還能找到該有的感覺嗎?”
“恩恩……”閻越心裡矛盾的像是要裂開一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媽媽中風了……”容恩咬著唇,哭聲卻還是透過唇齒間逸出來,“有可能,這輩子就要躺在chuáng上,動也動不了,你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回去,還怎麼能回得去?”
“我會給她找最好的醫生,我可以將她送到國外去……”
“越!”縈繞在心的名字,刻骨銘心,“你不在的那段時間,很多事確實存在著,你這刻不在乎,不代表心裡不在乎。”
喉嚨口的話差點就控制不住衝出來,他在乎的,不是她和南夜爵的事。可那個真相一旦揭曉,他們,怕是會走得更遠。
她等了一年,卻發現有些事根本勉qiáng不來。
容恩轉過身準備離開,手腕卻被身後的男人拉住,一個拖拽,將她擁入懷中,瞬間的溫暖,從對方身上傳遞過來,明明已經不屬於她,為何還會貪戀?
從遠處看,兩人相擁的角度,倒是登對,看不出分毫不qíng願,容恩掙扎了下,男人的雙手卻像是銅牆鐵壁般鉗得她動彈不了。
肩膀驟地傳來疼痛,容恩身體被拉向身後,緊接著,一道疾風颳著她耳邊擦過去,眼看就要撞上閻越,當時,容恩的腦子確實是懵了,她想也不想地撲過去擋在他面前,狠狠的一擊,就那麼毫無遮攔砸在了容恩的臉上。
南夜爵的手勁有多大,可想而知,容恩只是悶哼一聲,就倒了下去,幸虧閻越及時扶住,男人氣的不輕,拳頭握緊,就要衝過去,“南夜爵!”
“住手!”
劍拔弩張間,正好從隔壁包廂出來的中年男子及時喝止,“今天我做東,你們就這麼不給康伯面子嗎?”
堅硬的拳頭鬆了松,南夜爵雙目充血,容恩半邊臉腫成饅頭那麼高,她動也不動地倚靠在門框上,鮮血正從嘴角流溢出來。
“過來!”任誰,都能聽見南夜爵話里的憤怒。
閻越先一步將容恩的手抓在掌心內,“恩恩,我們回去。”
“你還嫌不夠丟臉嗎?”南夜爵視線穿過眾人,落到容恩láng狽的臉上,“當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嗎?”
“南夜爵,她是我的人,今晚,她不可能跟你回去,”閻越高大的身子擋在容恩面前,“她的之前,我不在乎,以後,恩恩同你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南夜爵邪肆涼薄的唇瓣輕抿起,明明在笑,周邊的人卻感覺不到這個男人身上透出的一點溫度,“在我沒有玩膩之前,怎麼可能放手?容恩,我一早說過,上了我的chuáng哪有那麼容易爬下去的?”
她背靠著堅硬的牆壁,早就疼的含糊不清,嘴角也裂開了,唯一的感覺,就是閻越握著她的那隻手,隨著南夜爵的話,在越發地用力。
他們的事,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你自己說,你跟誰走?”南夜爵神色篤定,用了和上次相同的方法。
“恩恩,告訴他,我們走!”閻越緊了緊她的手,選擇權在容恩手裡,他完全有信心。
同南夜爵jiāo手那麼多次,容恩多多少少也掌握了幾分他的脾氣,若是順著他,自然是一切都好的,若是逆著而來,定是要吃不少苦頭。南夜爵雙手環在胸前,也不急躁,就那麼斜靠在女廁跟前的牆壁上,一條腿大搖大擺攔住出口的方向,張揚的頭髮,越發顯得桀驁不馴,利眸透過揮灑下來的燈光斜睨向容恩,眼角雖在笑,可其中的yīn寒,卻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明著,是讓她選擇,可那選擇權,從來不在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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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她不貪,想要有愛
容恩收了下指尖,閻越察覺到她地退縮,側臉便呈現出幾許難以置信,他轉過臉,容恩的手卻已抽了出來,被打腫的臉曝光在走廊的壁燈下,她一副似乎很聽話的樣子回到南夜爵身邊,男人的手滿意地搭在她腰際,完美的下巴轉向另一側,“康伯,我今天給足了您面子。”
說完,便擁著容恩大步走了出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在散去,有人過來相勸,“閻少,算了,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
閻越繃著臉,上次在會所的門口,他就是以同樣的方式帶走的容恩,南夜爵說得對,選擇權,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