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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將他的頭髮順了幾下,“好了。”
南夜爵原先緊闔的眸子睜開,裡頭的qíngyù已經燃燒的如火如荼,他扣住容恩的腰將她拉上chuáng,她沒有穿睡衣,而是一件浴袍,只要解開帶子就能將裡面的風光一覽無遺。
“關上燈吧。”
南夜爵將埋在她頸間的腦袋抬起來,嘴邊漾起魅惑, “我的臉有那麼見不得光嗎?”
容恩仰躺在大chuáng上,頭髮散開壓在身下,“不是,我會不自在。”
南夜爵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可是,我想這樣要你,看看你在我身下威開,到底是怎樣的模樣。”男人兩個眼睛散出流光溢彩,qíng難自己,他指尖在容恩腰側細細打著圈,引得身下連飯戰慄。
“你不正經。”她罵他,口吻裡面卻含笑。也不知是被逗樂的,還是什麼……
南夜爵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腿間,手指順著深入進去,容恩只聽著埋在頸間的呼吸越發沉重、急喘,好像是某種東西繃得太緊,即將爆炸,男人緩緩動了幾下,將手指抽出來,眼角的笑肆意拉開,唇瓣斜佞勾勒起來。容恩像是料到了他嘴裡會有不入流的話說出口,趕忙捂住他的嘴。一張臉漲的通紅。
南夜爵在她掌心輕咬了下,容恩吃氧,鬆開。
“恩恩,看……你qíng動了。”她將手指舉到容恩面前,他已經還能給她面子,換了個如此文雅的詞來形容。
容恩索xing將視線撇過去,南夜爵扳過她的臉,在他親吻她的時候,他從不讓她躲避,男人手掌穿過她的腰,托在她的臀處,讓她更近的貼向自己。
“恩恩,抱緊我……”
容恩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他進去的時候,由於亢奮,所以填塞的很滿,每一處,每一點的摩擦都是貼合靈魂深處的jiāo合,她試著接納他,容恩能感覺到男人的戰慄,那種深深埋入她體內的顫抖,令她幾乎驚叫出口。
男人律動的時候,胸膛壓下來,容恩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見那個拇指大的傷疤。它已經印刻在南夜爵的身上,她只要面對他,就不得不連同它一道面對。
她雙手穿過男人的後背,十指緊扣,仰起身的時候,背後的髮絲隨著輕揚,容恩將臉埋在南夜爵胸前,菱唇輕啟,舌尖吻住那個猙獰的傷口。
一股滾燙的熱源撕開皮ròu,直入心臟,男人雙手撐在容恩腰側,他動作頓住,胸前肌膚緊繃起來。
那顆小小的頭顱正笨拙地湊在他胸前,也不知她一個不經意地動作,都在煽風點火,南夜爵喉間溢出輕吼,抱著容恩直接壓在了chuáng上,身下的chuáng單被擰出一道道不規則地扭曲。他察覺到胸口有些疼,容恩尖利的牙刺在他胸前輕咬了口,抬起頭時,頂上一道暗影壓下來,被男人嘶吼著封住了呼吸。
“輕點,行麼?”
“不行……”
南夜爵雙手緊掐著容恩的大腿內側,向兩邊壓開時,他幾乎全部沒入,直到過了許久後,她見身上的男人始終動也不動,這才輕推了下。
南夜爵退出去,翻身躺倒容恩身側,眼睛緊緊閉著,就連整張俊臉都感覺是繃緊的。
她也像是全身散了架似的,躺在那不能動彈,身下的被單已經láng籍一片,誰也沒有那個力氣去管,南夜爵喘過氣後,才將一條手臂搭在容恩的腰上,他將她拉向自己,蠱惑的眸子這才睜開,“舒服嗎?”
容恩別開臉,將被蹬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剛要蓋上,就被南夜爵掀開。
“你gān嘛?”
“gān你啊----”
“啪----”容恩將被子整個捂到男人臉上,“嘴裡沒有一句好話。”
南夜爵嘴角淺勾,臉上有慵懶過後地鬆懈,他慢條斯理將被子拉開,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枕到容恩胸前,“我嘴裡全是好話,你還想聽嗎?”
她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
南夜爵伸手將她的掌心拉開,容恩纖細的手指曲起來,南夜爵在她手背上輕咬幾下,“恩恩,你真的舒服嗎?”
男人仰起頭,唇瓣勾著,她目光同那雙黑耀對上,自然不肯回答。南夜爵看出她的窘迫,埋首,在容恩胸前輕吻起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做愛,當然是要我慡,你也舒服的。”
“夜。”過了許久後,才聽到容恩的聲音虛無縹緲般傳過來。
容恩說過,別的女人都喊他爵,他不要。
容恩已經不再連名帶姓喚他,那種可以拉開的距離感也消失了,南夜爵起身,將她拉向自己,“怎麼了?”
“離開的一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容恩先前從來沒有問過,她就是有意不問,她知道那一年時間,南夜爵肯定過得不好,很不好。
男人也是沉默了,很久以後,才將自己的手臂抬到容恩面前,手腕處,有一道斜側過去的傷疤,“當初,就是我放下電話的時候擋了下,子彈偏了,不然我估計真的要永遠躺在那冰冷的江底了。”
容恩望著眼前的傷疤,除了刺眼,更多的便是後怕,一種難以言明的qíng緒擴散開,她雙手用力環住南夜爵的腰。
男人握住她的右手,將她帶到自己左耳邊,讓她摸著那枚耳釘,“當初,狙擊手盯住我的時候,我已經察覺到了,但我還是沒有躲開……”
容恩五指收起來,想要縮回去,卻被南夜爵握住,“恩恩,這不能怪你,那些人都是事先就被安排好了的,我將閻越的死攬到自己身上,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天,我儘管先有準備,但終究是自己慢了一步……”
“不,要不是我的那個電話,夜,我當初瘋了一樣只想讓你償命,”容恩將臉整個埋在他胸前,摩挲著已經結痂的傷疤,“直到聽到槍聲後,我整個人才麻木掉了,很長時間反應不過來。我問自己,你真的死了嗎?既然是死了,我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感覺不到一點點的開心,反而,整顆心空dàngdàng的,像是掉了什麼東西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容恩從來不讓自己回憶當初,她深深感覺到了痛,卻一遍遍qiáng迫自己,你做的沒錯,他死了,你才能解脫的。
“那一年,我確實過的很難受,”南夜爵輕嘆口氣,將下巴枕在容恩的頭頂,“我問自己,是不是我愛你愛的還不夠,要不然,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心狠,當你告訴我,有了我的孩子後,我當時真的很開心。我甚至說服自己,可以拋棄你的背叛,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只要我們好好地過下去,可是你卻說,孩子打掉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這具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我心想,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要重新找到你,這次,我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著你做墊背!可是,”男人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我忽略了,我儘管說著要你生不如死,卻忘記了,我心裡還有地深愛,我下不去手,其實,每次到最後折磨的還是我自己……”
容恩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南夜爵推了推她的腦袋,她卻僵在他胸前動也不動,他用力將她開來了,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男人拉開嘴角,將被子蓋到她肩上,“不是都過去了麼?要是想哭的話,還是省著點力氣,補償補償我吧。”
她抽泣幾下,抬起頭時,眼睛鼻子都是紅紅的,“你家裡人……也恨死我了吧?”
南夜爵抬起手掌將她的眼淚擦去,“他們不會知道這件事,再說,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覺得我應該自認倒霉。”
容恩沒想到他會是這般回答,“你和我講講,你的家人好嗎?”
南夜爵將額頭輕靠著榮恩,“不久後,你會見到的。”他似乎不願意多講,提起家的時候,也並沒有容恩以為的那種溫暖。
“你呢,我只看到伯母,恩恩,你家裡沒有別人了嗎?”
“媽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但我知道,我們並不是白沙市人,我從小沒有見過我爸爸,但是有照片,她說,他叫容卓岩,還給我看過他們的結婚證。我媽說,容家是大戶人家,所以,從小她就用很多的規矩來壓我,她勤勞工作,什麼都想給我最好的。而且,媽媽從來不肯搬家,就算是那時候我跟著裴琅出去,躲著你,她也要托關係好的大媽時常盯著家裡,我知道,她是在等人。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懂,既然容家真的如媽媽所說,是大戶人家,而且她們又是結了婚的,那為什么爸爸走了,我和媽媽會在白沙市,而且20幾年過去了,就算當初是失散的,如果他想找的話,輕而易舉,我們一直都在啊。”
“容卓岩?”南夜爵嘴裡細細念著,卻似乎並不認識。
“開始,樓裡面的鄰居都不理解,背地裡說,我是私生女,媽媽從來不肯讓我受我委屈,她理直氣壯地拿出結婚證,從那以後,那些大媽都很照顧我們,20幾年過來了,像一家人一樣。誰都知道,我媽媽是最不容易的。”
“放心吧,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南夜爵揉著她的頭髮,喜歡同她臉貼著臉,容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說了很多話,便覺得累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清晨醒開的時候,陽光很暖,打在濃密的眼睫毛上,有一層很細碎的金huáng。旁邊位子涼了很久,容恩穿上睡袍,在屋內找了一圈後,才發現男人正抱著電腦坐在陽台上。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由於是光著腳,所以每走一步,都有一個淺淺的腳印在地板上滲透出來,時間不長, 幾秒鐘就散了。容恩來到南夜爵身後,他目光專注,並沒有發現。她打開雙臂,像是伸懶腰般從背後摟住男人的脖子,“這麼早?”
嗓音啞啞的,帶著些chuáng氣,她臉輕輕在他頸間蹭著。
“剛好有件急事要處理下。”
“奧,”容恩什麼都沒有問,懶懶地打個哈欠,“我去準備早餐。”
南夜爵點下頭,容恩起身朝臥室走去,男人支起下巴,目光斜睨而去,她背影輕鬆自如,他的嘴角也不免勾起,被她愛上,應該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恩恩。”
“嗯?”
南夜爵闔上電腦,“我媽方才打電話過來,說到御景苑來過年,到時候把你媽一起接過來吧,正好,我想讓你們見個面。”
第135章 結婚證上的爸爸
容恩頓住腳步,頭髮有些凌亂地散在肩上,她輕揉著眼睛,“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