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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恩整顆心跟著懸起來,手心裏面開始冒汗。
南夜爵搖了搖頭,“她是隻身來到白沙市,之前的,都是空白。”
容恩雙眼輕睜,微微喘出口氣。
“現在,她又和夏家公子走得這麼近,似乎,一切都太過於巧合,而且,她所做的,都是衝著夏家去的。”南夜爵是何等人物,眼睛毒辣,稍有差池就能讓他分析出來。
“這有什麼,”容恩不以為意,“簡在yù誘工作,認識夏家公子,並不奇怪。”
“沒有這麼簡單,”南夜爵嗅到一絲不對勁,“我見過她幾次,這個女人心機很深,昨天夏子皓還將她帶回家中,試想那樣的家庭怎麼會接受她,自然是鬧得不歡而散。”
“那是人家的家事,”容恩想扯開這個話題,只怕說得越多,自己就會露出紕漏來,“再說,你怎麼對夏家的事如此清楚?誰告訴你的?”
南夜爵原在想著司芹的事,被她這麼一攪合,便分了神,他瞅著容恩嘴角處勾起的幾抹似笑非笑便qiáng辯道,“我若想知道,什麼事能瞞得了我?唉,別這麼看著我,不是夏飛雨說的。”
“我什麼時候提到夏飛雨的名字了?”容恩眯起眼睛,語氣不善。
“你那眼神明顯得很,我只是……”
容恩上前捂住他的嘴,“有人心虛了。”
南夜爵在她掌心內輕咬一口,翻身將她壓到chuáng上,男人的本能一旦被喚醒,估計是天塌下來都想不起其他事。
南夜爵追逐她的吻,容恩將腦袋避開,“你還沒有洗澡,你這個髒人。”
“我怎麼髒都是你男人,”男人如願吻住她的唇,用力而纏綿,在容恩喘息的間隙,他又模糊道,“再說,我又不吃你,我就親親摸摸,頂多借你的手用用,我哪裡髒了?”
“你不要臉!”
“你現在才知道?”
容恩抬腿踢他,卻不是很用力,純粹就是瞎鬧騰,身下的被單被皺成大朵嬌蕊盛開的模樣,她雙手攀住男人的後背,目光錯過他的側臉瞅向上方,南夜爵已經開始對司芹起疑,而她那種大膽瘋狂的舉動更令容恩覺得不安,更多的,則是怕司芹會陷入自己設下的陷阱中,難以自拔。
兩人各懷心思。
南夜爵用力將她嵌入懷中,軟香溫玉在懷,更堅定了他不放手的決心。只要那個閻越不出現,容恩就會接受他,時間久了,他自然能代替閻越在她心中的位子,他不相信,自己會爭不過一個在容恩生活中空缺了這麼久的人。
他們之間,已經在逐漸邁進,也許,就只是一步之遙罷了,南夜爵伸出手,也許就能拉住容恩,他堅持至今,霸道至今,現在,就等那緊緊攥住的一刻。
南夜爵翻身,讓容恩躺在自己胸口。
他心跳有力,她卻聽出了紊亂的節奏,仿佛是慌亂而不安的。
第九十九章 崩潰的再次相遇
生活多變,你越是擔心什麼,就越發生什麼。
夏子皓原本是被夏老爺子安排了準備接替他位子的,前途早已經鋪順好,夏家又有自己的公司,再加上市委這層關係,今後,即使是夏老爺子退下來,也不用擔心他幾十年後維護的關係會垮台。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夏家卻出事了。
夏子皓收受賄賂,且人證物證俱在,本來他已經進了市委,這階段,恰好在考核中,現今這樣一鬧,等同於將天捅破,夏家亂成一團。
當官的最怕的是受賄,夏老爺子焦心不已。夏子皓接受檢查,目前已被帶出夏家。
容恩和司芹約在街角吃飯,沒想到,會在那裡碰到夏飛雨。
儘管夏家遇上這樣的麻煩,對方還是光鮮亮麗,但神色卻是憔悴了不少,容恩和司芹也是剛坐下, 才要點菜,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踩著冷硬的地面而來。
“你還有心思在這吃飯?”夏飛雨木官兵共冷凝,視線瞥到容恩身上時候。驟然變得yīn寒,“你們居然認識?”她眉宇間閃過釋然,“我知道了,上次在yù誘,是你們串通好的,容恩,沒想到你心機這麼深。,哼!”
“夏飛雨,這兒不是你夏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叫囂了?”司芹將菜單推到邊上,面容清洌。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在yù誘領舞的女人,不垢不淨,居然還死纏著我哥不放,什麼?還妄想嫁入夏家,你真是好笑,想當少奶奶想瘋了是嗎?”夏飛雨順手抄起桌上的水杯朝著司芹潑過去,她沒有閃躲,jīng致的臉上掛滿水漬,容恩覺得那冰涼漏出幾滴順著她的頸間滑落下去,yīn寒刺骨。
司芹站起來,面容冷傲,身子纖長的站在夏飛雨面前,“對,我是痴心妄想,他不是你哥哥嗎?我沒有求著他,你讓他讓他放手啊,夏飛雨,你家裡應該是亂套了吧,不好好回去想法子將你哥撈出來,你倒有閒心在這和我吵。
“我哥自從認識你後,就沒有好過過,你什麼身份啊,也敢有這種想法,你要是識相的話,在我哥出來之前走的遠遠的,別讓他再見到你。”
司芹冷冷的看著面親的這張臉,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能上去撕了她那張嘴,可司芹還是忍住了,在侍者經過時,她拿起托盤上的冰水潑到夏飛雨臉上,“這是還給你的,還有,不要以為人人都非要扒著你家不放,你厲害?你厲害怎麼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人家不是照樣甩都不甩你。
司芹哧笑,落座後擦gān臉上的水漬,她低著頭,容恩能從她眼底看出很明顯的異樣,夏飛雨本不想就這麼算了,可餐廳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she了過來,一起前來的女伴趕忙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出餐廳。
容恩抽出紙巾,將司芹沾在頭髮的水漬擦去,女子在對面靜靜坐了片刻,這才抬起頭,“容恩……”
她雙手握住水杯,靜思片刻,沉沉問道,“司芹,夏子皓的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司芹沒有說話,只是倔qiáng的將腦袋別向窗外,容恩見她這副神色,心中便已有數,“你太糊塗了,你下手這麼狠 ,等於斷了你們之間的路,司芹,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勸呢?”
“容恩,我只認定,他是夏飛雨的哥哥。”
司芹語氣堅定嗎,雖然她比誰都知道,這樣一刀cha下去,傷害最深的讓你會是她自己,可是,她已經不在乎。
容恩回到家的時候,就聽到客廳內傳來說話的聲音,夏飛雨第一時間趕到御景苑,正和南夜爵說起夏子皓此時的麻煩。
“容小姐。”門口的王玲率先發現,容恩在玄關處換了鞋子走進去,南夜爵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夏飛雨坐在他對面,眼睛紅紅的,臉上有淚漬。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容恩和簡居然認識,還關係匪淺。”
南夜爵聽聞,亦是一怔,目光落到容恩的臉上,他沒有表現出來很明顯的神色,可眸子裡面,已有疑慮。
容恩腳步自然的來到沙發前,挨著南夜爵做下去,“我只是今天和她碰巧遇見罷了,在yù誘之後,我們見過幾次,也談得來,所以今天就一起吃了個飯。”
南夜爵手臂親昵的攬著她,手指在容恩的肩膀上摩挲幾下,“那些官場上的事,實在麻煩,你家老爺子神通廣大,不會連個人都撈不出來吧?”
夏飛雨沒想到他口氣如此冷漠,若是擺在之前,南夜爵定時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的,“爵,這次是我哥哥出事,我爸已經千方百計的托關係,可這畢竟關係到我哥的前途,有比你做的太過明顯,而且受賄並不是小事,若不是太麻煩,我也不會找上你的。”
夏飛雨神色哀戚而緊張,容恩坐在邊上,有些出神,她雖然和夏子皓不熟,可也看得出來他對司芹的心,如今弄成這樣,司芹只是被暫時蒙了雙眼,就怕今後,最後悔的,還是她自己。
南夜爵正和夏飛雨說著什麼,容恩藉故有些不舒服,便先上了樓。
“爵,你不幫我吧,我家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我媽也急的進醫院了……”
南夜爵目光灼灼,“你哥做事向來應該小心才是,怎麼會被抓到如此低級的把柄?”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哥認識那個女人後,我們家就沒有太平過,先是我哥說要娶她,害的我爸差點同他斷絕了關係,現在又弄成這樣……”
南夜爵聞言,眸中有敏銳閃過,他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上樓的時候,容恩不在臥室,也沒有開燈,南夜爵來到陽台上,果見她蜷縮在沙發內,眼睛微微閉著,聽到腳步聲,她眼皮輕抬,在正視上男人那雙深壑的眸子後,遂又別開。
南夜爵彎腰在她身側坐下來,手臂一勾,就將容恩拉倒自己身邊。
她知道,南夜爵是有話要問的。
“恩恩,”男人沉默片刻後,聲音再她頭頂散開,“你為什麼會和那女人認識?”
容恩抿著嘴角,卻想不出足夠能說服南夜爵的理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就是談得來。”
“我不信,她和你的男人上過chuáng,恩恩,你還能若無其事同她做朋友嗎?”南夜爵說話很直,一針見血,而容恩又斷然不可能告訴他事qíng的真相,她秀眉微蹙,雙手抵在她胸前,不著痕跡的推開兩人的距離。
“你不相信便算了,我今天很累,我去洗澡。”容恩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越過南夜爵的身體走向臥室。
男人凝望她的背影,他看的出來,容恩有事瞞著他,回到臥室,裡面傳來沙沙的水聲,南夜爵繞過大chuáng剛要走進臥室,容恩放在chuáng頭柜上的手機便響了。
由於裡面的動靜很大,容恩沒有聽見,南夜爵隨手拿起手機一看,卻見上面顯示“閻”字,容恩之前的手機丟棄,回到御景苑後還是將號碼買了回來,閻家老宅的電話她銘記於心,猶豫幾次後,還是將它存入電話簿內。
南夜爵從不屑於做出這種事,可當那手機在他掌心內震動,那“閻”字像是幽靈般閃亮時候,他只覺得心頭漾起的不安越發越濃,仿佛片刻幾乎席捲至他全身,令他不由驚慄。男人拿起電話來到陽台上,在確定容恩不會這麼快快出來後,按下接聽鍵,“餵?”
那邊很急,沒有聽進去這邊說話,就已經嚷開了,“恩恩,你快過來,少爺他就要不行了……”
南夜爵眼眸幽暗下去,嗓音很冷,比外面凜冽的寒風還要令人戰慄,“恩恩不在,還有,你們閻家的事以後別扯上她,要不然的話,我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