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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景苑,屋內一片漆黑,南夜爵有些失落,因為沒有人給他留著一盞燈。
來到二樓,主臥,他擰下門把,房門是反鎖的。
心中,yīn郁更甚,他敲敲門,忽然就想抱抱容恩,身體內空虛的厲害,急需填滿。
她翻個身,裝作熟睡的樣子。
“恩恩,我知道你沒睡,”男人又捶了幾下,“我聽到你翻身的動靜了。”
這男人,什麼耳朵?
容恩呼吸變得小心翼翼,這時候,他定是參加了宴會回來,興許還喝了酒,她不想引láng入室。
“你不開,我就踹了。”
容恩將被子蓋住腦袋,這門結實的很,她不相信南夜爵真有那麼大的勁道將它踹開,外面緊接著傳來幾陣乒桌球乓的動靜,容恩只覺得整個房子都在顫動,男人果然沒有法子,選擇放棄,片刻安寧之後,卻聽得鎖dòng被轉動的聲音,容恩抬起頭來時,南夜爵已經拿著鑰匙走了進來。
從他走路的姿勢以及忽然闖進來的味道,容恩便知他喝了酒。
“南夜爵,你這麼晚不睡覺,進我房間做什麼?”
南夜爵走上前,卻被窗前新鋪的地毯給絆了下,他趔蹶栽向前,角度極為準確,將容恩壓在了身體地下。
忽來的重量壓得她整個人通體摔向chuáng上,溫香軟玉在懷,南夜爵若不shòuxing大發,若還能將她推開,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容恩只聽得他喉間輕吼了下,接觸的地方都在發燙,男人俊臉長的通紅,可手上卻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將臉賣字她頸間大口喘著粗氣。滾燙的呼吸噴灼在她的頸間,令她覺得難受又難耐,十分不舒服,雙手被壓在身側,容恩開始掙扎,“南夜爵,你放開我,我的病還沒有好……”
男人卻怎麼都qiáng迫不了自己起身,他只是哄著,騙著,在她耳邊一個勁道:“恩恩,你別動,我保證不碰你,連抱著都不行嗎?”
他擠開容恩的腿,將自己跪在她雙腿間,“你看,我的手在抱著你,它不會有其他的動作,恩恩,讓我抱抱你,我難受。”
容恩卻不管不顧,她排斥他的碰觸,身體便開始扭曲起來,幾番摩擦下,男人哪裡還忍得住,汗水濕透了襯衫,他買下身體,隔著衣服在容恩身上律動,堅硬的部位抵著她的小腹,一上一下,戳的她開始肚子疼。
“南夜爵,你鬆開!”
她雖然害怕,卻沒有和上次那麼反應qiáng烈,只是gān嘔了幾下,南夜爵一個勁在她耳邊道:“快了,就快了——”
“南夜爵,你不要臉,滾開!”
“對,我是不要臉,我是禽shòu,恩恩,馬上就好了——”
她被他抱得全身不能動彈,只剩下嘴巴能罵人,“你噁心——”
“對,我噁心,”反正她說什麼,南夜爵便悉數承認,“你真想憋死我嗎?禽shòu也有yù望,恩恩,我哪天不舉了,是你害的。”
男人的聲音開始沙啞,頻率也開始逐漸加快,臨到迸發時,忽然拉過容恩的一隻小手伸向下體。
南夜爵帶著她,緊握下去,yù望也在此時消散,他雙肩在她身上抖動,容恩頓覺得滿手心都是滑膩的液體,她忙將手抽回,男人起身時,她瞥見他西裝褲上的打探污漬。
南夜爵急忙進了浴室,出來時,手裡多了條濕毛巾,那種味道,容恩是很不喜歡的,他不顧她的掙扎拉過她的手,細細擦拭,連指fèng間都沒有遺忘,男人垂著頭,並沒有注意到容恩越來越差的臉色,他突然地想起什麼。抬起頭道:“恩恩,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南夜爵俊臉上的喜色還未散開,就聽得容恩“嘔——”的 一聲,全吐在了他身上。
他忙鬆開她的手,生怕她再有什麼不適,拿著毛巾的手想當然的在她嘴角擦了幾下。容恩雙眼圓睜,胸腔內奇門的感覺愈發明顯,她拍開南夜爵的手,“你——你拿什麼給我擦呢?”
男人手腕處赤銅,見那毛巾上還有可疑的痕跡級味道,他急忙起身,兩隻眼睛盯著容恩嘴角的地方,某個剛釋放的寶貝,又有了復甦的念頭。
南夜爵沖入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出來時,下身就圍了挑浴巾,上半身光luǒ著,露出他傲人的身材,短髮上的水珠順延頸部,流淌至後背,容恩已經將chuáng上的整套東西都換了,被套什麼的就丟在浴室門口,南夜爵邊走邊擦著頭髮,滿臉愜意滿足的樣子。
容恩越過他,進入浴室,用洗手液反覆搓揉雙手,洗面奶一遍遍將臉洗的通紅後才出去,卻見南夜爵正坐在chuáng沿,肆無忌憚地摔著頭上的水珠。
“你怎麼還不走?”
“恩恩,我不碰你,我今晚睡這行嗎?”
容恩記得,他剛才也是說好不碰她的,南夜爵碰的概念是什麼?難道要脫光衣服才叫碰嗎?
她離他遠遠的,那種警惕防備的表qíng全部都回來了,南夜爵忙站起來,擺擺雙手,“好,我睡自己chuáng上去行不?”
今晚,至少是邁進了一大步,他不敢再bī得太緊,生拍容恩會吃不消,回到原點。
看來,給她請個心理醫師還是對的,雖然沒有完全好,但較之先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南夜爵磨磨蹭蹭從chuáng上站起來,手指剛觸及到chuáng頭柜上的手機,那鈴聲便像是預知般,忽然響動起來。
突兀的,有些令人膽戰心驚,是夏飛雨。
南夜爵想起,她應該是安全到了家,報平安的,他按下接聽鍵,“餵?”
“嗚嗚……”電話那頭,傳來很模糊的哭聲,夏飛雨似在忍著什麼,在抽泣幾下後,那壓在喉嚨口的害怕才爆發出來,“爵,爵——不好了,我……我撞死認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好怕……”
第八十九章 選她,還是選容恩?
容恩清楚看到南夜爵燈光下的臉變成猙獰恐怖,yīn鷙得猶如只出沒在黑夜中的羅剎,兩道劍眉緊擰,他話語沉重而冷靜, “飛雨,你在哪?”
“爵,怎麼辦,嗚嗚嗚,她躺在那動也不動,肯定是死了……”
“飛雨!” 南夜爵潭底冰冷,聲音完全是從嗓子裡面吼出來的,容恩見他脖子裡的青筋都繃了起來,肯定也是十分緊張, “快,找到路標,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
電話那頭,夏飛雨急忙爬起身,南夜爵一把扯下腰間浴巾,翻開衣櫃隨便抽了兩件衣服出來,容恩赤腳站在邊上, “爵,我在蕭林路,這兒路燈很稀,也看不到什麼人……”
“你怎麼去了那個鬼地方,行,你呆在那別動,我這就過來……”
夏飛雨真是嚇住了,說話非常大聲。
南夜爵掛了電話,急忙將長褲往腿上套,在焦急擺弄皮帶的時候,身側沉默不語的容恩開了口,她目光平淡如水, “南夜爵,夏飛雨撞死人了吧?”
男人扣上皮帶,抬起頭來, “恩恩,你說什麼?”
“我都聽到了,” 容恩嘴邊噙著笑,掀開被子將身體鑽進去,她雙膝曲起,兩手抱著膝蓋, “你是去給她收拾殘局的吧?南夜爵,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那麼死在夏飛雨的車輪下,怎麼,你要替她隱瞞嗎?手上沾染的鮮血能洗得去嗎?”
南夜爵穿上襯衣,那是黑色的阿瑪尼新款,他挽起袖子,目光如炬,犀利地盯向容恩, “恩恩,記住,你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不是聾子。” 她唇瓣漾起嘲諷,南夜爵,你當真要給她毀滅罪證嗎,她再次qiáng調, “那可是條人命!”
面對她的斥責,男人沒有再說什麼,或者是見慣了這種事,他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他穿好衣服,拿起手機走出去。到了門口,碩長的身影堵在那, “你先睡吧,如果怕的話,我讓王玲上來陪你。”
他站在那沒有動,似是不放心,容恩維持著半坐地姿勢,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南夜爵握住手機的大掌緊了下,他退出門口,將房門輕帶上。
容恩光腳踩著地板走出臥室,陽台上,鋪著薄薄一層銀杏樹葉,有些磕腳,她雙手扶住欄杆,只見南夜爵開著那輛銀色的保時捷衝出大門,速度很快,幾乎是絕塵而去,尾燈只是閃了下便消失不見,隆隆的提速聲震耳yù聾,在御景苑外響了很久。
涼風輕佛,容恩的頭髮又長長了,她眺望遠處,直到南夜爵的車子徹底沒影后,這才抽身回到臥室。
笑林路,那兒幾乎到了晚上就不會有人出沒。
夏飛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進這條路的,南夜爵的車子提速超快,她一腳油門轟下去,車便飛了出去,眼睛酸澀的厲害,她右手打著方向盤,左手不斷擦拭眼睛。她曾經以為,她和南夜爵是最契合的,他之所以沒有接受她,是因為想要珍惜,以為他待她同別的那些女人不同。
可今晚,她信心滿滿,他卻鎮定有力地推開了她。
夏飛雨將油門踩到底,完全沒有發現已經脫離先前的路線,她心裡是怨恨容恩的,恨得不輕。
她明明已經退出了南夜爵的生活,又為何要回來?
想起她同斐琅的那張照片,夏飛雨越發覺得心口堵悶,她恨自己手賤,沒有弄清楚 便搞出這樣的事來,她眼淚越流越凶,雙手甚至開始拍打方向盤。
前面的路口,但凡熟悉路況的司機都會減速,那兒路燈壞了,晚上基本照不見人影,夏飛雨衝過去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人躥出來,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撞飛出去幾十米,她一腳急剎車,由於慣xing,車子拖出很長的剎車印,停住的時候幾乎就從那人身上輾過去。
張揚的布加迪微航,車身傾掛住艷紅的血跡,被撞出去的是位老太太,夏飛雨好不容易推開車門,雙腿哆嗦,右手扶著車身驚恐不已走到前面,探出頭。
“啊——啊——” 她嚇得連番尖叫,那老太太橫躺在車輪前,看樣子是沒有氣息了,兩隻眼睛睜得銅鈴那麼大,死不瞑目。
身下,大灘血跡正蔓延出去,浸濕了那張gān枯蠟huáng的臉。
這時候,只有車前的兩盞大燈亮著,透出老太太那面無血色的臉,yīn風陣陣,恐怖極了,仿佛是在哭喊、叫囂,又極像是孩子的哀泣嘶叫,嗚嗚地盤旋在夏飛雨周身。她癱軟在車門旁,兩手哆嗦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了南夜爵的電話。
銀色的法拉利在馬路上瘋狂奔馳,形成一道極亮的風景線,南夜爵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因為他駕車水平堪比職業賽車手,儀錶盤邊,定位系統已經顯示蕭林路就在前面不遠,他猛踩油門,進入沒有監控探頭的死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