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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流雲瓊若的手,穿越幾層障礙,罩在傲立的山峰上,楚瑩雪紅唇瀲灩,輕輕流連在那纖細的白皙的脖頸。
楚瑩雪的手扯下自己的裡衣,胸衣,小褲,全都被她拋的遠遠的。
身無一物,楚瑩雪環住流雲瓊若的脖頸,貼著她的唇,四目相對。
玉腿壓在流雲瓊若身上,一左一右分出一個美麗的弧度,似乎是在無聲的邀請。
“瓊若…”
“瑩瑩…”如楚瑩雪心中渴望的那樣,流雲瓊若徘徊在她的身上,極盡繾綣之能事。
水光四散,嫵媚的眼,嬌艷的身,傾城絕世,只為瓊若一人綻放。
當流雲瓊若徹底衝進了她的體內,那熟悉的令她悸動的快感襲便全身,楚瑩雪只覺得整個世界一片繁花盛放。
什麼冰神,什麼封地,什么女皇,什麼神使,都不過是雲煙過眼。
她只願意在流雲瓊若的身邊,做她永生永世的妻子。
如同幻境一般,伴佳人兮不相離,管它頑石與瓊玉。
“瑩瑩,我的瑩瑩…”
“是你的,流雲瓊若的楚瑩雪!”設置了結界,便屏蔽了外界的一切gān擾。
待兩人云消雨散,從馬車裡收拾完畢,準備進餐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
楚瑩雪換上了一件淡米分色的齊腰襦裙,裙上繡著群舞的米分蝶,裙裾垂到腳面,每走一步,宛若步步生蓮。
“公主,您的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林寧倩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她的手臂上環著一個巨大的食盒。
“好的,拿給我吧…”楚瑩雪伸出手來,隨手拎過食盒,走進了馬車附近的一個營帳內。
“常姐姐吃了嗎?”
“回公主,已經吃了,常小姐進了一碗香米,一盤糖醋魚。”常玉音的身份極其特殊,所以宮女們和士兵們都一律稱呼她為常小姐。
“糖醋魚?這軍隊裡還帶著魚?”
“回公主,這魚是士兵們從湖水中捉回來的,很是新鮮,加上常小姐嗜酸,所以奴婢便做了這道菜,其他的菜常小姐都沒怎麼動筷。”嗜酸,酸兒辣女看來也不準確啊!
小花萱啊小花萱,真是很期待你的出生呢!
花影的皇長孫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林寧倩看了楚瑩雪一眼,有些yù言又止。
“怎麼了?”
“公主,你是被蚊子給咬了嗎?”蚊子?現在她有靈力在身,蚊蟲什麼的都被她驅逐在身體幾米之外了,再說了,這三月末,正是晚chūn,怎麼會有蚊子?
林寧倩指了指楚瑩雪的脖子,楚瑩雪腦中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瘋狂。
瞬間她的心裡被羞窘與尷尬所包圍。
“本王要和公主用膳了,退下吧。”流雲瓊若挑開帳簾,沉聲開口。
“是。”
“瓊若,你快看看,我的脖子上是不是留下什麼痕跡了?這種小說里才有的種糙莓qíng節,怎麼能出現在我身上?”楚瑩雪惱怒極了,她現在正是樹立威嚴打基礎的時候,怎麼偏偏…
幸好剛剛其他人沒有靠的太近,林寧倩又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鬟,不然的話她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
“夫妻敦倫,本屬應當。誰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瑩瑩你還是快些用膳,然後我們去好好審問一下周家的兄弟吧。韶夜城是花影最為貧窮的城池,那些野蠻人一向神出鬼沒,存在百年無法被抓,這倒是有些離奇。現在又有了假的野蠻人,真不知道那韶夜城現在的百姓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流雲瓊若的眼中帶著深思,那些野蠻人已經存在了三百餘年,三百年,比金陵國建國的時間還要長。
究竟,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人呢?
“那裡以高原地帶為主,軍隊要是跨過高原趕路可能會氧氣不足,我們路過並解決這件事,怕是不能依仗軍隊了。”若是把一大群人都帶去,怕是會被一窩端啊!
“擒賊先擒王,我想那個天哥那裡,應該能夠了解到些許有關於野蠻人的底細,畢竟模仿也是需要知己知彼的。”兩人正在討論韶夜城的野蠻人,只聽帳外傳來一聲:“公主,臣有事啟奏。”
“怎麼了?”楚瑩雪並沒有叫歐陽翎進來,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她的脖子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啊?可不能讓歐陽師傅看了笑話去。
其實楚瑩雪不知道,結界雖設,但是那馬車傳來的劇烈晃動已經引起了歐陽翎卓寒塵等人的注意。
自家的主上夫妻qíng深,他們哪裡還敢多說什麼啊,還不命令屬下紛紛躲的遠遠的,要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那可就糟糕了。
“公主,事qíng有些…請容臣當面稟告。”楚瑩雪看了看流雲瓊若,用嘴形問道‘怎麼辦啊’。
流雲瓊若淡笑不語,隨即伸出手去,在楚瑩雪鎖骨處的紅痕上輕輕一抹。
被觸碰的地方一片微熱,而後流雲瓊若道:“進來吧。”
“臣參見公主,參見駙馬。”歐陽翎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楚瑩雪心中的緊張已經在見到那兩個人的瞬間消失殆盡。
“怎麼,一會兒不見就給我捅簍子?這是我花盈雪的軍隊,不是你們的,要打架出去打,要死要活都別見了血,髒了我的地方…”楚瑩雪的語氣極其的不好,說出的話也是毫不留qíng。
反觀流雲瓊若則是氣定神閒的從食盒裡拿出飯菜,擺在桌案上。
“該吃飯了,你不是說餓了嗎?”剛剛瑩瑩的嗓子都喊啞了,要不是喝了冰蓮玉露,怕是她現在還要在馬車裡躲著,不肯出來見人。
“吃什麼飯?看著他們倆我氣都氣飽了!雪行夜,你好歹也是大表哥和二表哥的弟弟,我給你留最後一絲顏面讓你在軍營里當差,你這才來多久,就給我生事!還有你,赫連翊,你是一名將領,雖然不是大將軍,可在這軍營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人打架,那是小孩子的作為!你們倆不要臉面我還要呢!”這才不到半天,就生事,也真是夠了。
這雪行夜的嘴角都破了,赫連翊的額頭也青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歐陽將軍,這是怎麼回事?”流雲瓊若問著歐陽翎,卻看的是雪行夜與赫連翊。
這兩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啊!雖說瑩瑩已經嫁給了她,但是身邊跟著兩個心存覬覦的人,怎麼能快活呢?
“回王爺,臣也不知,只是赫連翊與雪行夜兩人似乎是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才大打出手。赫連翊是臣的屬下,臣將他帶到公主面前,這就退下了…”赫連翊在軍中的存在,僅次於歐陽翎。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一次xing說出來,能解決便解決,解決不了那就離開這裡。本王不想瑩瑩因為任何人,任何事產生煩憂!”手指輕點桌案,這兩個人究竟扯什麼么蛾子?
“哼,赫連翊,就算我曾經做錯過,可是這和你又有什麼gān系?你打抱不平也裝過頭了吧,你不過也只是一個難得所愛的廢物而已!”雪行夜的心中萬分的氣憤。
就在剛剛,赫連翊說出了他最大的錯,一個無法挽回的錯!
“我只是說出了事實,得不到公主的芳心那是我的命,我可不像你那麼卑鄙,和廢后廢太子沆瀣一氣,使出那種下作的手段。”
“你…”
“想不到你這樣的人還能娶妻,常三小姐的命真是不好,竟然嫁給了你。現在她知道了你的惡行和真面目,怕是會後悔至極嫁給你這麼個禽shòu!”赫連翊的話剛出口,流雲瓊若已經拍出一掌。
“他的惡行?他的真面目?赫連翊,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說的也太多了吧!”雪行夜在雲霧山腳下的惡行,她是完完全全的見證者。
雖然瑩瑩沒有因為那事留下yīn影,但這並不意味著赫連翊可以隨便將這件事宣之於口。
瑩瑩是她的,永永遠遠,都是她的!
膽敢敗壞瑩瑩的名聲,這個赫連翊真該死,比覬覦她的瑩瑩,更加該死千倍萬倍!
赫連翊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鈍痛,嘴角不自覺的流出鮮血,他竟然沒有絲毫還手能力的就被流雲清若給打飛了。
“駙馬恕罪,臣只和雪行夜說了這件事,卻不料被常小姐聽了去,除了我們三個,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臣罪該萬死,請駙馬公主降罪…”愛一個人,就不會允許別人將一絲一毫的污水潑到她身上。
他太衝動了,惹怒了花盈雪和流雲清若,現在該如何收場?
“給我看看…”楚瑩雪走了過來,嗔怪的看了一眼流雲瓊若,隨即拉過她的手細細的觀察了起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吐血了,你的手會不會也很疼啊?瓊若,剛剛做了那麼多消耗體力的事,我的身體都軟了,你怎麼不顧念自己的身體,處罰別人還要親力親為呢?”
頸上的痕跡消失,可楚瑩雪卻忽然大秀起恩愛來。
這個赫連翊不一直想讓她愛他,然後利用他覆滅花影嗎?
好啊,她今天就要將他的希望全部打碎!她要大秀恩愛給他看看,她是赫連翊永遠也別想得到的屬於流雲清若的人!
至於雪行夜,這傢伙到底是因為被常玉月聽見了惱羞成怒,還是因為害怕常玉月這個最後的追隨者也不理他呢?這是個謎,希望最好是後者!
☆、第204章 天風歷史
楚瑩雪話音剛落,赫連翊的身體瞬間顫了顫,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反觀雪行夜,倒是依舊站在那裡,面無表qíng。
“赫連翊,你是我花影的將軍,驍勇善戰,保家衛國,可以稱得上是年少英豪。可是你今日這般行徑,如同市井潑皮一般無二,猛戳別人的痛楚,難保會有一日因果循環,報應回去你自己的身上。你為花影國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所以本公主不降你的職。可是你和雪行夜之間的矛盾,必須要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至於雪行夜,等到了魚星關,你就去大表哥那裡。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公主要用餐了。”對於這件始料未及的事,楚瑩雪沒有bào怒,也沒有恐懼。
她的神使之名已經傳了多年,這麼久的造勢下來,她在人們的心中已經是一個不可磨滅,不可推翻的存在。
之前民間的那些不利的流言已經在她種種的不凡下煙消雲散。
輿論與群眾,在關鍵時刻會是一把尖銳的鋼刀。
“是。”赫連翊捂著胸口,面上越加的慘白。
兩人走後,楚瑩雪長嘆一聲:“哎…”
“沒事的,瑩瑩,我不會讓常玉月去亂說的,你身邊的婢女似乎都到了嫁齡,就由她頂替好了,反正我看她似乎和雪行夜沒有圓房。既然如此,那就留她在身邊,這對太子妃也是一件好事。”
“不是這件事,而是我不喜歡赫連翊和雪行夜出現在我面前,可是我還不得不見到他們。我和赫連翊現在不演戲,但是也不能將他直接驅逐啊,那個雪行夜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淪落到了家破人囚的地步,實在是…怎麼說呢…就是不看他們覺得其實還沒什麼大矛盾,沒有到非得把他們打殺了的地步,可是看了之後我又覺得煩的要命!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事了,吃東西吧,我真的有些餓了。”桌上的飯菜冒著微微的熱氣,一盤魚,一條jī,一盤宮保jī丁,還有一盤jī蛋ròu末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