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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瑩雪臉上掛著森然的冷笑,顯然是正在幻想找到火離洛之後要給火離洛執行多少可怕的酷刑了!
她們這麼想著,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回到了空間裡。
過了整整一天一夜,火滅了,火離洛也沒有出現。
只有一個宮裝女子,她奔跑著,來到了宮殿門口,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她是誰?
“娘娘,這火來的蹊蹺,德妃娘娘怕是…”她是娘娘,這宮中的娘娘肯定就是火離洛的小蜜了。
可是火離洛的小蜜怎麼能和金星月有什麼深厚的感qíng呢?
“不可能,不可能,德妃她應該躲到別處去了,她不可能出事的,這裡滿地的灰土,她怎麼可能被燒的gāngān淨淨,一點都沒有存在的痕跡呢?”是誰要害星月呢?
這後宮中,只有兩個妃子,其餘的都是一些低分位的美人。
其他人,怎麼能夠害的了她呢?
只有一個人了吧!
火離洛,是你!
她臉上一系列的複雜,沒有逃的過空間裡的人的眼睛。
醒來的金星月也看見了,她見此連忙對著楚瑩雪道:“公主,她是你的姐姐,原來初雪母妃啊!”
☆、第293章 罪有應得
花初雪?
竟然是她!
“金星月,你說的是真的?”兩人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淳于梓涵那日果然沒有說謊。
她該去的地方,就是這曜日嗎?是為了復仇才重生的?
可這兜兜轉轉,她怎麼又做了火離洛的妃子了呢?
思索間,花初雪已經走進了那廢墟之中,她的步履輕緩,裙擺拖地,白色的繡鞋踏在黑灰上,隔著鞋底,她依舊能夠感覺到那萬分灼熱的溫度。
腳下傳來難忍的劇痛,可她卻仿佛是什麼也察覺不到一樣。
宮女也感受到了那難耐的溫度:“娘娘,德妃娘娘許是在另外的地方吧,您看,這裡沒有宮人,也沒有士兵,或許只是一間屋子走火,沒有別的事發生。”
花初雪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走下去。
每走過一處,她就會想像到,這裡曾經有過一個人。
可是,她的心裡已經存了那可怕的念頭,或許,小公主已經被火離洛害死了。
火離洛害人,她是見識過的,完全不需要理由。
只能隨著他的心意來,他想如何就如何,就如同那一夜她正在寢殿安睡,忽然他就帶著一隊士兵前來,將她壓下。
她不解的反抗,掙扎,便被他的隨從按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還記得他那yīn森殘酷的話還言猶在耳:“淑妃娘娘,離洛得罪了,今日便借您的命一用。”
借…命嗎?
她與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瓜葛,若說有,那也不過是她曾經在皇后娘娘重病的時候照顧過火離洛的妻子十五公主。
“火離洛,你要做什麼?”
“你是花家的人,金陵容不下你,所以請娘娘您往邊關一行。”他在她的耳邊恐嚇,說出的話如同地獄來的魔鬼:“娘娘您可以吵鬧,臣下不介意命幾個年輕力壯的士兵與您日夜相伴。”
他是要做什麼?他怎麼可以以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清白為要挾?
“若是邊關沒有出現花影國的大公主,那淑妃的皇子和公主在金陵國也沒有出現的必要了吧?”這個男人把話說絕了,她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她的夫君既然捨棄她,她的父親早已作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當那一瞬間,她了結了自己,卻不料,她的魂魄飛離了ròu身。
她離開了,她想要繼續看看,看看那金陵以及火離洛究竟會有什麼下場。
火離洛做皇上的爪牙,幫著皇上對付花影,這一切,真的那麼容易嗎?
妄想!
她花影泱泱大國,是整個冰月最為qiáng盛的國家,她的嫡妹是大名鼎鼎的神使,冰神的使者,怎麼會讓人騎在頭上?
事qíng最後的結果出乎了她的想像。
金陵變為了曜日,而她,成為了一個青樓花魁,後來被大臣送給了火離洛做‘寵’妃。
一個模樣與盈雪有五分相似的清倌人。
近距離的接觸火離洛,她又更深層次的感覺到了他的可惡,他從不讓他侍寢,卻給她冠上雪奴之名,每夜裡,他召幸其他宮女,便讓她跪在殿外,並且時常對她動輒打罵。
她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惹得他厭棄。
他是真的很恨盈雪吧!所以她故意製作出的伏低做小,與盈雪完全不同,這才讓他沒了興致,保全了清白。
一個月下來,她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她的孩子,雖然被他人監視,但是卻是暫時安全的。
她與星月的相認,便是又一次她被火離洛賜了鞭刑之後。
兩個公主,一個是亡國公主,一個是自盡公主,她們都知道彼此的淒楚,都憐惜與傷感彼此。
一個是有家有國歸不得,一個是家國盡失,她們彼此約定,要互相扶持,終有一日,她們要將火離洛繩之以法。
她甚至做好了美人計的準備,既然火離洛對盈雪的執念如此之深,那她也唯有用這一點優勢來反敗為勝。
他還在,她們的xing命以及孩子就會有危險。
可現在,星月在哪裡?
悽然的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在這詭譎的曜日後宮裡,她只有星月了。
“真是一齣好戲啊!”花初雪猛地轉身,便看見火離洛那帶著冷笑的英俊面容。
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著,她快步迎了上去,匍匐在他的腳下,聲音顫抖哽咽著道:“雪奴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應她的,是火離洛的一腳。
那一腳踢在了她的胸口,成功讓她咳出一絲鮮血。
“大膽賤人,竟然縱火燒死了朕的德妃!”火離洛一頂帽子扣了下來,他看著花初雪那悽慘的模樣道:“你可有什麼要申辯的?”
花初雪緊咬著下唇,口中一片腥甜,這裡死去的是火離洛的妻子與孩子啊!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甚至能夠笑出來並以此為藉口再一次欺.rǔ她?
“不是我做的,皇上請…”‘啪’太監走到她的身邊,猛地兩個耳光打了過來。
“你是朕的雪奴,有什麼資格稱我?你與德妃一向熟絡,她對所有人都冷若冰霜,唯一只jiāo好你一人。你說,你是不是勾魂攝魄的妖jīng,不止迷惑朕,還迷惑朕的德妃?”事實上,火離洛其實早就起了疑心,可是他調查不出任何結果,她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也從沒有說過什麼違逆的言論。
可他就是要狠狠的折磨她。
誰讓她長的那麼像花盈雪,誰讓她對金星月那個賤人那麼好?
他不喜歡誰,便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來討厭那個人!
花盈雪已經死了,終於死了。
他的宏圖大業,只是剛剛開始。
“雪奴沒有。”她只能苟且著,保全這條命,期盼著或許有一線生機可以解決掉火離洛這個jian賊。
“你說你沒有,可朕現在怎麼忽然對你有了興趣呢?還不是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朕…”火離洛一步步bī近,他抬起花初雪的下巴道:“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都巴不得朕寵幸你呢?一定是這樣了,不然你怎麼會一直在德妃的身邊出現呢?今日,朕便如你所願…”
在這chūn暖花開的季節里,火離洛的話無疑讓花初雪的心墜入了冰窖。
他是要…
“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青樓jì.女而已,是朕將你帶進宮來讓你享受了你以前沒有享受過的榮華富貴。你只需要侍候好朕,在朕需要的時候滿足朕,朕會給你一想要的一切。”火離洛近距離的看著花初雪,眼神有些恍惚,但隨即他眼中滿是輕蔑與嘲諷,他的一隻手已經撕開了花初雪的外衣。
在花盈雪手裡,他一次次吃虧。
從五國選婿那時開始,他便一直慘敗。
他當了皇帝,可是卻還是著了別人的道,失去了一個男人該有的權利?
他恨,他怒,他無處發泄。
現在,那兩個礙眼的人死了,他的病也有了好轉,他想如何,都可以了。
這場nüè戲演到這裡,已經不需要繼續演下去了。
火離洛yù要繼續撕開花初雪的衣服,他的身體忽然膨脹了起來,皮膚,血管,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間劇烈的改變。
他就像是一隻氣球,變大,變大,再變大,最後形如鬼魅,‘碰’的一下,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血污所占領。
流雲瓊若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就算真的有因果與天罰,她也一併擔下了。
火離洛對著花初雪的態度,她能夠明確的感覺到那針對著瑩瑩的惡意。
那口口聲聲的‘雪奴’更是讓她的怒火飆升到了極點。
所以她便用了最為殘忍的一種符咒,血霧萬仞,將他的身體與靈魂全部都磨成碎末,讓他的ròu體忍受世間最極致的痛苦,魂魄永不超生。
“不!”空間中的火離洛的手下,透過天空看著這一幕,發出了一絲痛苦的悲鳴。
楚瑩雪轉頭對著他就是遙遙的一掌,將他的筋脈盡數的震段。
“蛇蠍走狗,都該死!”解決完這對礙事的主僕,
楚瑩雪對著金星月道:“這裡是你的國土,雖然花影和金陵之間曾經有著國讎家恨,但現在,這個共同的敵人已經解決了,以後,你會重新獲得幸福的。”
金星月看著楚瑩雪,茫然的呢喃道:“我也有幸福嗎…”
父母盡逝,夫婿凌.rǔ,她的希望就是這個孩子,還有那復仇的熊熊火焰。
最終,她開口了,沙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花影國之女帝,是公主您的親妹,星月不才,想效法傾顏帝,自立為帝。”
金星月撫摸著肚子:“這個孩子不是火離洛的,可是世人卻不知。我身為金陵公主卻為曜日皇妃,忠孝節義,皆是難以保全,萬載罵名難以逃脫,但仍祈求可以自保,求神使公主成全。”
金星月想要行跪禮,楚瑩雪一把拉住了她。
果然,什麼事qíng只要有第一個起頭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女尊男尊共存的世界,怕是即將出現了。
她們也是沒有想到,金星月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她說的沒有錯,反而很有道理,為自己也是為了腹中的骨ròu,她沒有做錯。
她的出現,或許也可以幫助別人從冰雪身上挪開視線。
也難怪,金皇當日最為重視與疼愛的,便是這位公主了。
“星月公主,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需要為長遠打算啊!
“公主但說無妨。”
“花影為我母國,我決不允許任何人踐踏我的國家,你的父親是如此,火離洛亦然。倘若有一天,你與我花影大動gān戈,那我不會念今日同患難之qíng,金陵還是曜日,不管qiáng盛與否,我都會定誅不饒。”她現在不能說有關於一統天下的事,但是最起碼可以近幾年來不動gān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