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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的孩子應該也有林不悔那麼大了吧。
想到這裡,殷梨亭嘆了口氣。
就是這樣嘆了口氣,睡夢中的林不悔竟然好像聽到了一樣,喃喃道:「殷六俠,你要開心一點,好不好……」
殷梨亭一怔,想不到就算是在她睡夢中,林不悔都這麼關心他。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殷梨亭卻嘆了口氣,如果躺在他面前的,關心他的人是紀曉芙該多好啊!
殷梨亭給林不悔蓋好被子,緩緩走到窗前,問道:「芙妹,你現在是不是也在看月亮?芙妹,你還好嗎?芙妹,我真的很想念你。」
林不悔醒過來了,看到殷梨亭倚靠在窗前,嘴裡不停地叫喚紀曉芙的名字,嘆了口氣,殷梨亭真是一個痴情的男人啊!
一個可以對未婚妻那麼情深的正派人士,一個說話溫柔、容易害羞的大男孩,一個涉世不深,至情至性的美男子,怎麼紀曉芙偏偏就不愛,不懂得他的好呢?
第9章 你是我的棉花糖
次日,林不悔醒來時,卻發現殷梨亭已經不在床上了。
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了一碗包子,一杯雞蛋瘦肉粥,看起來香甜可口。
林不悔心不在焉地吃著,殷梨亭去哪裡了?還那麼早,他就出門了嗎?
回頭看到殷梨亭的行李都還在房間裡。
林不悔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殷梨亭拋下她走了呢。既然行李都還在,就一定還沒走。
林不悔大口大口地吃完了,走出去,就看到院子裡,殷梨亭在練劍。
殷梨亭的劍法還是很好的,看得林不悔如痴如醉的。
殷梨亭停了劍,林不悔遞過去一塊毛巾說:「殷六俠,我是不是打攪你舞劍了?」
殷梨亭接過毛巾,在額頭上擦了擦,笑道:「當然沒有了。小姑娘,你吃了沒有?」
「吃了。你呢?」林不悔笑得很甜,「咦,你昨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呢?瞧你,眼睛下面那麼深的黑眼圈。」
殷梨亭淺淺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梨渦說:「我也吃了。我有早起舞劍的習慣,看你早上還在睡覺,就沒有吵醒你了。」
「難得殷六俠那麼為我著想,不願意吵醒我還給我準備了那麼可口的飯菜。」林不悔笑道。
殷梨亭卻說:「不是我給你準備的,是廚房給你準備的。」
林不悔笑著搖了搖頭,「有情調的人這個時候就會說,只要你高興就好。而不是把這麼好的功勞推給了廚房。」
殷梨亭聽了嘆了口氣,「看來這些東西我是怎麼都學不會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殷六俠不懂情調,我卻覺得比有情調的男人更可愛。」林不悔拍了拍殷梨亭的手說,「別灰心,也許紀姑娘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就是喜歡殷六俠你這個樣子。」
殷梨亭收起來寶劍。
「等一下。」林不悔說,「可不可以讓我也看看你的劍?」
殷梨亭點點頭,「當然可以。」把劍遞過去給林不悔,「不過這可不是好玩的東西,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劃傷了。」
「好。」林不悔伸手要去抓,誰知這寶劍挺沉的,林不悔一隻手抓不起來,只能兩隻手抱住了。
「原來這寶劍那麼重,看你剛才揮劍的樣子,好像這寶劍很輕似的。」林不悔嘆了口氣。
「因為我有武功啊。」殷梨亭笑道,「小姑娘,等你也有了武功,你就不會覺得這寶劍重了,這只是一把很平常的劍。」
「誰說的?我覺得這寶劍不平常。我好喜歡的。」林不悔說著拍了拍劍身,「看這光澤,這劍刃,就不是尋常的。」
「這寶劍之所以不尋常,就是因為它是我師父送給我的。但是我師父也跟我說了,它是一把很尋常的劍。」殷梨亭認真地說。
「不對,它不是一把尋常的劍,因為,它是殷六俠的劍。那麼在我心中就不是尋常的了。」林不悔說著,用力舞了舞。
這小身板哪裡承受得住這麼大的力量,差點摔倒了。殷梨亭連忙抱住了林不悔。
林不悔臉紅了。
殷梨亭身上有股很自然的草木香,林不悔真想再聞一口。
殷梨亭放開了林不悔,笑道:「小姑娘,你為什麼會臉紅呢?你真的好奇怪呀,和別的七歲小姑娘都不一樣。」
「當然了,我就是我,殷六俠,你要記得我的名字,我叫林不悔。」林不悔拍了拍小胸脯笑道,這說話的樣子像個小大人,逗得殷梨亭都笑了。
「殷六俠,你笑得好開心啊。」林不悔仰起臉來,天真地看著殷梨亭。
殷梨亭深深地看著林不悔,「小姑娘,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殷梨亭忽然掉開了目光。
林不悔的眼睛長得有點像紀曉芙,殷梨亭不敢對視。
這時,張三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梨亭,不悔姑娘,可以動身了。」張三丰摸了摸鬍子說道。
「是。」殷梨亭連忙折身去房間裡收拾行李。
林不悔正要跟過去,張三丰笑著說:「小姑娘,你等一下。」
林不悔回頭問什麼事,張三丰說:「你放心,梨亭為人溫柔體貼,他會幫你把行李帶下來的,這方面他是很厲害的。」
「我知道,殷六俠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嘛,這種家務活他當然會做了。」林不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