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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扎克松又拿了自己的,與她碰杯。
「祝公主和額駙和睦恩愛,早生貴子!」喜娘們笑著道。
兩人喝了合卺酒,越發尷尬不好意思了,到底還是扎克松道:「公主今日勞累了,洗漱洗漱,換身衣裳吧,這鳳冠美極,可是定然也是重的。」說著,就將鳳冠親手拿下來。
果然是重。
「你們伺候公主,好好吃些東西。我去前院了。」他還有酒場子呢……
「額駙也少喝點。」烏希哈道。
「是,多謝公主。」說著,扎克松紅著臉出去了。
本該是有人陪伴新嫁娘的,但是,公主就不用了,累了一天,著實該好好洗漱休息才是正經。
所以,額駙一走,烏希哈就被扶著起來,先將濃妝洗了,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大紅色旗裝,也不梳頭了,今兒一天,頭累壞了。
先擺了一桌膳食,就先吃點。
累的太厲害,也著實吃不下,就先喝了一小碗粥,又吃了半個餑餑,就都賞賜下去了。
倒是叫一眾奴才們都在側間裡,吃了個飽肚子,畢竟今兒一天,主子都沒吃什麼,她們更別提了。
扶著烏希哈斜靠在軟榻上,奶嬤嬤就將一個發黃的冊子遞過來:「公主素來沒看過,還是看看吧。」
這是避火圖,女子出閣,都要看的。
烏希哈臉紅透了:「嬤嬤快拿去燒了!我是不看的!」
不需要看,倫敦之事,是人的本能,皇額娘就沒叫人教導這個。
奶嬤嬤想勸幾句,但是看著她臉紅的那樣,就不好說了。
到底沒勸,可還是拉著烏希哈,說了些注意的,畢竟女子頭一回,是受罪的,公主之尊,要是受了大罪,可是她的罪過。
「公主千萬記住,要是疼的狠了,可不能忍著,要是不敢說,受苦的可是您!要是影響了以後,那可得不償失!」就怕公主性子軟,愣是撐著。
皇后娘娘再三敲打過了,奶嬤嬤們如今都有個準兒,哪個是正緊主子,要伺候好了。
別回門的時候,叫皇后娘娘知道了,可是要往死了打的。
這一點上,嫻嬪可沒什麼威信,都怕皇后。
烏希哈點頭應了,越發害羞了。
丫頭又端來紅棗蓮子湯,叫烏希哈喝了一碗,這才渾身都舒服了。
就那麼和衣躺著睡著了。
等扎克松回來的時候,就見公主蓋著薄毯子,睡得沉了。
他就笑出來了,本以為,這性子,是定不會自己睡了的,不料,竟是放鬆至此……
扎克松那緊張,也就去了大半。公主能當這裡是自己的地方,睡得好,說明她心裡願意,放鬆,那是好事啊。
不過,到底是睡得不沉,不必人叫,只聽著丫頭們請安的聲兒,烏希哈就醒了。
「額駙回來了……」
「公主累了,就好好上塌歇著吧。」扎克松道。
「你們伺候額駙更衣吧。」烏希哈紅著臉,畢竟是新婚,害羞的厲害呢。
扎克松便應了一聲,叫丫頭們伺候著更衣。
等兩人都躺在榻上的時候,丫頭們拉了帳子,外頭龍鳳喜燭還燃燒著。
屋裡,安靜的就剩下了她們兩個。
扎克松伸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烏希哈抱住:「公主……」
烏希哈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扎克松就抱得更緊了些,也湊過去,親了上去。
兩個人洞房花燭,卻著實是艱難……
烏希哈不懂,就不必提起了,扎克松也是個童子雞……
這一夜,就摸索了個艱難,好在也成了事。
扎克松雖然是個菜鳥,可是難得溫柔,倒是沒叫烏希哈受太大的罪過。
大清早,天還黑著,就見丫頭們伺候他們起身的時候,扎克松就看見了榻上那一朵紅梅。
對上烏希哈蒼白勞累的面容,就心疼的厲害。
不過,還沒完全起身,就見正院傳話說公主昨兒勞累了,今兒不必起來請安,且歇一天,明兒再去不遲。
反正三日才回門,後頭進宮拜見,明兒拜見公婆也是可以的。
猶豫了一下,烏希哈叫自己的奶嬤嬤去請安,自己就又躺下了。
今兒不起來,真是萬幸,太累了。
扎克松也不想起啊,但是不得不起,只好不情願的穿衣起來。
倒是叫烏希哈看著,陌生感少了不少,原來她的夫君早上的時候,這麼招人喜歡呢……
見公主笑了,扎克松也笑了,臨走還與烏希哈開了個玩笑:「為夫這就去與人說說,公主愛睡懶覺呢。」
逗得一屋子的奴才都樂了。
就此,小兩口的陌生感全然消失。
好生歇了一天,當夜扎克松也沒做什麼。只是摟著親親抱抱。
所以次日一早起來,烏希哈就有精神了。
正院裡,隆科多的親額娘早就過世了,只有阿瑪佟國維還在世。也只有他一日候著,畢竟,妾室沒資格來。
隆科多和福晉,以及扎克松的哥哥嫂子都在。
不過,見了公主,大家都先起身拜見過。
倒是沒有行跪拜大禮,也都拜見了。
然後是烏希哈再拜見幾位長輩。
也不必跪著,只是福身禮就好了,佟國維接了茶,笑著將一個厚厚的紅包遞過去:「委屈公主進了咱們佟家,以後佟家定當公主是金枝玉葉的對待,要是有人敢欺負了公主,我決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