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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和他兒子們,還有文武大臣們在一起看戲看雜耍。太后娘娘和後宮裡的妃子們,還有命婦們也在一起看戲。
而明曦正躺在榻上,一邊看話本,一邊吃水果和點心,順便再聽聽小宮女們說後宮裡的一些八卦。
「可惜,額娘沒有誥命,不然就能見到額娘了。」今天是她的生辰,阿瑪額娘他們怕是會惦記她。
「側福晉要是想夫人,可以直接跟太后娘娘說,太后娘娘應該會答應讓夫人進宮來看您。」
明曦搖搖頭說:「算了,我畢竟不是宮裡的人,總是請額娘來宮裡,不合規矩。」她可不想仗著自己救了皇祖母,就得意忘形了。
「側福晉說的是。」
明曦沒有再說什麼了,繼續看話本。
午膳的時候,明曦先是收到了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賞菜,接著又收到了後宮妃子們的賞菜。
雖然明曦沒有出席頒金節的宴會,但是吃的也不差。
用完午膳,明曦讓周姑姑扶著她在院子裡散步,散了一會兒步就見四爺來了。
四爺見明曦盯著他的臉,心裡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東西?」說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我在看爺有沒有喝多。」
「中午沒有怎么喝酒。」四爺以身體不舒服,拒絕了學多人的敬酒。
「爺喝了也沒有關係,我早就讓人給你準備了醒酒湯。」
四爺聽到明曦這麼說,心裡頭暖暖的,抬手輕輕地颳了下明曦的鼻樑:「我的曦兒真是貼心。」
「那是。」明曦一臉得意地說。
「中午皇祖母和皇阿瑪賞的菜吃了嗎?」
「吃了,很好吃。」
「貪吃鬼。」
「哪有。」其實,太子殿下也賞了一道菜給明曦,明曦嫌噁心沒有吃,讓周姑姑她們吃了。
「爺,我跟你說……」明曦拉了拉四爺的袖子,讓他把頭低下來,然後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
四爺聽完明曦的話,不由地失笑:「你膽子不小。」
明曦怒瞪著四爺:「難道爺想讓我吃掉?」
「沒有,你做的很對!」四爺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惦記著明曦,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明曦這才滿意地笑了:「我機智吧。」
四爺誇讚道:「我的曦兒真聰明。」
明曦挽著四爺的手臂,一邊慢悠悠地散步,一邊說著宮裡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四爺陪明曦半個時辰後就離開了慈寧宮。
在返回午宴的路上,遇到了隆科多。
看到隆科多,四爺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隨即面色如常地喚了一聲:「舅舅!」隆科多是先皇后的弟弟,四爺曾經被先皇后撫養,叫隆科多一聲「舅舅」並沒有錯。
隆科多也不客氣,接受了這一聲「舅舅」。
「貝勒爺是不是也喝得有點多,不如我們一起走走?」
四爺知道隆科多找他的目的,在心裡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接受這個邀請。
「舅舅請!」
隆科多見四爺這次沒有拒絕,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遠地笑容:「走吧。」
四爺和隆科多沒有走大道,而是走了小道,位置比較偏遠,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隆科多這個人不太喜歡費腦子,見四爺答應和他一起走走,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四爺一開始裝傻,裝作聽不懂隆科多的意思。但是隆科多並不打算放過他,說的更直接了。四爺沒法再裝傻,但是卻裝作惶恐,表示自己不能答應。
隆科多不相信四爺對那個位子一點都不感興趣,不管是哪個阿哥,都不可能對那個位子一點想法都沒有。見四爺不敢,隆科多並不怎麼相信,繼續遊說四爺。
「舅舅,只要太子在位一天,誰都沒有機會。」四爺以前是對那個位子沒有什麼想法,因為太子殿下太優秀,又深受康熙的喜歡,他的儲君之位是不可能撼動的。但是,發現太子殿下對明曦有想法後,四爺被膈應到了,很是生氣,覺得太子殿下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好。
這段時間,有不少大臣的門客來找四爺,想盡辦法遊說四爺爭取那個位子。要說一點都沒有動心,那是假的。四爺這段期間被那些人洗腦成功了,他認為自己也是康熙的兒子,為什麼太子殿下可以,而他不可以。再說,他並不太子殿下差。
隆科多身後是佟佳氏,有了他的支持,對四爺來說如虎添翼。四爺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隆科多會來找他,但是隨即想到隆科多來找他很正常,畢竟他曾是先皇后的養子。
聽到四爺這句話,隆科多臉上一喜,心裡明白四爺這是變相地答應了。
「貝勒爺,太子殿下不可能永遠坐在這個位子上。」
「為什麼不可能?」四爺故意裝不明白,「皇阿瑪很喜歡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也深受擁戴。」
「貝勒爺,皇上正值壯年,身體非常健康,而太子已經長大了,也正向壯年發展。」雖然隆科多沒有明說,但是話里的暗示很明顯。
四爺自然明白隆科多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在這段時間離,這句話他聽了無數遍。
「舅舅的意思是等?」
隆科多微微頷首:「對,先等!」
「舅舅,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