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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和憐星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小魚兒做的記號恐怕就只有他的同胞哥哥無缺能認出來了。邀月和憐星這次沒有和他們呆在一起,而是單獨住了客棧。
吃過晚飯之後,憐星問道:「姐姐,咱們這次出來是要剷除江別鶴?」
邀月品了口茶,搖搖頭,說道:「不,我們只在暗中護航,江別鶴詭計多端,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惡人,就拿他給幾個孩子做個考驗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成長一些,總這麼打打鬧鬧的可不行啊。」
憐星有些擔憂,「可是江別鶴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武功,頗為厲害,峰兒他們能應付嗎?」
邀月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不是還有咱們倆看著嗎?雖然咱們不直接出手,但給江別鶴製造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憐星就將小魚兒和無缺的身世告訴了他們,也透露了江別鶴有些神似江琴。於是,他們便開始調查失蹤的江楓,調查蘇州的江家,調查偽善的江別鶴……
鐵心蘭因著要尋找父親,查到了江別鶴的身上。路上經常和他們相遇,偶爾也會合作,互相交換下信息。張菁自打定主意要去找燕南天之後,就不再找鐵心蘭的麻煩了,見了面也意思意思的道了個歉。倒是鐵心蘭見她和小魚兒是認識的,想起那天說過的話,心裡有些彆扭,而且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小魚兒非要看她藏的東西了。
江氏父子想要做武林盟主,稱霸天下,一直在移花宮和慕容山莊之間來回挑撥,甚至幾次下藥,想要嫁禍給移花宮。江別鶴巧言令色,慕容正德對其十分信任,心裡對移花宮多少有了懷疑,便將慕容九禁在家中,想要將她許配給江玉郎。
這天,小魚兒發現江玉郎的行蹤,便一個人偷偷的跟上他,想看看能不能挖出點江別鶴的秘密。邀月見此,想起他們倆將被蕭咪咪騙進地宮的事了,便交待憐星道:「憐星,小魚兒那邊我不放心,跟去看看,你留在這照顧著孩子們。」
憐星點頭笑道:「姐姐放心吧,我這邊沒什麼危險的。」
邀月順著江玉郎和小魚兒走的路,越過他們向前探去。她輕功甚高,夜裡又是進入空間休息,自然沒人發現她。兩天之後,到了一片草叢,剛好看到一身著粉裙的女子突然出現,邀月站在樹上掃了一眼,那女子腳下就是地宮的入口。
「蕭咪咪?」
蕭咪咪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她自認武功不低,可卻完全沒有發覺附近有別人的氣息,若此人想要她的命……蕭咪咪臉色嚴肅起來,通常女人找她,都是尋仇的,「不知閣下是哪位?看閣下氣勢非凡,我的後宮之中應該沒有你家郎君才對。」
邀月冷笑了一聲,這女人也是十大惡人之一,而且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從未後悔過,年近四十,還到處誘騙十幾歲的少年禁在地宮,不除了她,保不准幾個孩子們會受委屈。「不必多說,出手吧。」
說罷,邀月就飛身上前,朝蕭咪咪拍出一掌,蕭咪咪旋身躲過要害,卻被狠狠的拍中了後肩,頓時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肩骨似碎了一般。她知道自己不是邀月的對手,喊道:「你我有何冤讎?你總要讓我死個明白!」說話間,卻將袖中的暴雨梨花筒抽了出來,對準邀月就射出了漫天的暴雨梨花針!
邀月布下結界,將毒針阻擋在外,靈力運轉,一道道冰棱便刺向蕭咪咪,緊跟著一片土刺從地底冒出,蕭咪咪一個普通人,哪裡躲得過這麼密集的攻擊?再說,這些實在是太匪夷所思的招數。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是滿滿的恐懼,竟是嚇死了!
這下邀月也驚訝了,蕭咪咪平生騙了多少人?沾了多少人命?難不成是因為虧心事太多,所以才在看到法術時恐懼?該不會把這當成報應、天罰什麼的了吧?邀月搖搖頭,掌心凝出一團火焰甩了出去,將蕭咪咪的屍體連同暴雨梨花筒一起燒了個乾淨。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邀月將地宮入口的草叢弄的一團亂,便離開了。過了一天,江玉郎和小魚兒鬥智鬥勇的來到這裡,發現了地宮,確定裡面沒什麼危險人物之後,將裡面的人都放了出來,江楓也在其中。
小魚兒看到這個面帶微笑的木頭人,總覺得有些熟悉,他懷疑這是自己的生父,可又覺得和畫像比起來,這人太過女氣了。撓了撓頭,他也顧不上再跟著江玉郎了,買了匹馬,便帶著江楓趕去和江無缺他們會合。
趕到地方之後,他還沒來得及說江楓的事,就發覺江無缺和萬菲兒之間氣氛不對,連其他幾人也都沒有笑模樣。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張菁斜眼看了看他,哼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小魚兒讓江楓坐在一邊,跑過去把張菁手中的烤雞搶走,「嘿,你不是說男人沒有好東西嗎?我當然要讓你看看我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壞啊?」
張菁跳起來指著他喊道:「你!江小魚你真是夠了!還不是你那個哥哥,三心二意、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左擁右抱……」
「停停停!打住!你幹嘛這麼說無缺?難道你突然愛上他了?」小魚兒看了看大家的表情,果然,萬菲兒的臉色黑沉沉的,江無缺則是擔心的看著萬菲兒,有口難辯的樣子,還有鐵心蘭,低著頭,似乎敢怒不敢言?萬峰見他看過去,露出個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