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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夫倒要看看,是你那不男不女的繡花針厲害,還是老夫的吸星*厲害!」
雲嵐見他答應,轉身運起輕身術快速離去,任我行不甘示弱的全力追趕,試圖在輕功上超過她,一路上緊盯雲嵐的身影,連到了哪裡也不知道。
雲嵐找了一塊空地停下,等任我行到了之後,隨手布了個結界,別人進不了結界,也發現不了裡面的打鬥。她轉過身看著任我行笑道:「本座原已決定退出江湖,隱居在山林間,既然你想要日月神教,還給你也無所謂,反正這個教主當的也沒什麼意思。可是,你不該在百姓間興風作浪,又全推到本座身上,本座可不是讓人隨意潑污水的人。」
任我行仰天大笑,不屑的道:「小子輕狂!我日月神教乃是上天使者,早晚會一統江湖、千秋萬載!你竟說當教主沒什麼意思!若果真如此,當初何必處心積慮謀害本座?至於那些小民,區區螻蟻,能為本座的千秋大業而犧牲,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雲嵐看著他狂妄的樣子,覺得他似乎已經心理扭曲了,看來原主在和任我行的較量中雖然中了招,可也沒居於下風,被關了十二年的任我行已經與瘋子無異。
她淡淡的勾起唇角,「如此,本座祝你在地下早日實現宏圖霸業!」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12點前2333
☆、第153章 笑傲湖(四)
任我行瞪大雙眼,怒喝道:「本座就先送你去地下!受死吧!」語畢,他一躍而起,雙掌中的吸力將地上的落葉碎石盡數吸起,卻沒想到雲嵐只是髮絲和衣角略動了動,不等他驚詫,雲嵐已經雙臂向前曲起,六根繡花針連著紅線從她手中疾射而出。
轉瞬間繡花針已近在眼前,任我行足尖點地,旋身避過,口中喝道:「堂堂男兒卻與繡花針為伍,可悲,可笑!」說話間,他已避過了三次,可繡花針的速度越來越快,讓他眼花繚亂。任我行拔出長劍,將繡花針格擋開,飛身向雲嵐周身要害刺去。
葵花寶典最重速度,雲嵐身形飄忽不定,如鬼似魅,前一刻在左、後一刻在右,任我行的劍總是與之相差數寸,一刻鐘過去了,仍傷不到她分毫!雲嵐兩指間拈著一枚繡花針,嘴角含笑,姿態悠閒的猶如閒庭信步,任我行受不了兩人之間如此明顯的差距,出言羞辱道:「聽說你委身於男子,甘當其後宅之一,每日沉迷於女紅?若世人知道武功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是個不男不女的妖人,你說他們將如何嘲笑你?」
雲嵐冷笑一聲,轉身躲過長劍,反手一彈,一枚繡花針瞬間刺入任我行的左眼!任我行一聲慘叫,差點丟掉手中的長劍,他迅速向後翻去,單手捂住左眼痛苦的哀嚎。
然而這就像是開端,接下來,右眼、耳膜、肋骨、手指、膝蓋……每一次的繡花針都像索命厲鬼,如影隨形,躲得過要害卻躲不過折磨。長劍早已掉落在地,任我行強忍身上巨痛,仰頭長嘯一聲,頭髮衣衫無風自動,竟是拼死一搏!
任我行攤開的雙掌中似有巨大的漩渦,連雲嵐身後的樹木都拔地而起,一夕間狂風大作,飛起的砂石几乎遮天蔽日。任我行雙目已殘,雙耳失聰,不管不顧的向四周攻擊,像一個瘋子。
雲嵐眯了下眼,站定在他對面,一甩袖,數十枚繡花針盡數飛出,連著五顏六色的絲線,全部射入任我行身上。任我行身子顫了顫,被釘在背後的大樹上動彈不得。雲嵐十指翻飛,強大的內力沿著絲線沒入任我行體內,幾聲爆炸聲之後,任我行已支離破碎!
雲嵐扔掉手中的絲線,轉過身向後一揮,一團赤紅的火焰落到任我行的屍體上,幾息後疾風吹過,連同繡花針與長劍再無一絲痕跡。
雲嵐換回了青衫男子的裝扮,繼續向華山派趕路,五嶽劍派看似一團和氣,其實暗中爭權奪利、勾心鬥角數不勝數,若她記得不錯,此次岳不群就會用陰謀殘害五大派高手,妄圖以辟邪劍法稱霸武林。
另一邊,令狐沖已經率領恆山派眾人到達華山派。重回華山,讓他想起了許多過往,心情沉重之餘,一個人走到花園回憶昔日與師兄弟和小師妹打鬧逗笑的生活,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懷念的笑。
「沖兒,數月不見,沒想到你已是一派掌門了,恭喜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令狐沖驚訝的轉身,看到岳不群正向他走來,面上還帶著慈愛,心中剛剛升起一絲激動,卻猛然想起雲嵐的話「皮膚似乎越來越好了」。他控制不住的細看了眼岳不群的皮膚,光滑細膩,與自己的粗糙完全不同。他手指顫了一下,連忙鎮定下來,暗中深吸了一口氣,客氣的笑道:「岳掌門客氣了,只是運氣好些罷了。」
岳不群擺擺手,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嘆道:「沖兒如此見外,可是還在生為師的氣?唉,當初那麼多人看著,你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為師也是不得已啊,為了華山的名聲,只能委屈你了。但你是為師從小看著長大的,為師心裡自是信你的。」
若是從前,岳不群這番話定能讓令狐衝心生感動,但認定岳不群練了辟邪劍法,現在聽到對方還在說他偷盜之事,心裡只覺得發寒。他從小跟著師父長大,師父在他心裡就是最值得敬重的人,沒想到是他敬錯了人,岳不群只是一個為了一己私利,誣陷徒弟之人。
岳不群見令狐沖不說話,不滿的表情一閃即逝,又笑道:「如今江湖上都知道你不是那宵小之徒,為師也不必再顧忌,不若選個日子擺上酒席,宣布你重歸師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