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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冷水潑醒了楊鐵心,丘處機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原以為你是岳元帥的部下之後,定然心性堅毅,沒想到你如今卻是這般模樣,枉費我真心與你相交,還特來尋找你的孩兒。」
楊鐵心癱在床上,聽他提起孩兒時眼珠動了動,忽然流下淚來,包惜弱溫柔貌美,那教書先生看他有些采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他將包惜弱娶回之後甚是憐惜,兩年了,終於盼到了妻子有喜,不想卻遭此大難,如今竟是天上地下再無相見之日了。
楊鐵心痛哭發泄了一頓,有丘處機從旁勸導,精神倒是好了許多。丘處機又勸說他大丈夫豈可無家,理應再尋一門親事才對,楊鐵心卻堅定的搖搖頭說無法忘掉包惜弱。
雲嵐在屋頂上挑了挑眉,這楊鐵心也不知是真的痴情還是在為妻兒的死內疚,如今他看到了包惜弱的墓,不知還會不會如原著一樣單身十幾年。看了眼懷中的兒子,如果這楊鐵心真的一直單身的話,她也不能斷人家香火,等兒子長大了倒是可以讓兒子來認他,不過她自己就不想和楊鐵心有什麼接觸了。
沒有再聽下去,雲嵐帶著孩子回了家,江南七怪去蒙古了,那麼梅超風和陳玄風應該正假死躲在蒙古深山,用活人修練九陰白骨爪,這兩個人明擺著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先去滅了他們,要不然會有更多的人成為他們的實驗品的。到蒙古之後還可以順便給鐵木真找點事干。
有空間在,沒什麼需要收拾準備的,將玩具和吃食往空間裡一放,雲嵐第二天就帶著小傲天踏上了去往蒙古的路。白天兩人坐在舒適的馬車裡,慢悠悠的趕路,晚上雲嵐就將馬車放入空間,抱著小傲天用輕身術趕路。
一路上雲嵐給小傲天講了很多的奇人異事和各地風俗,各地的特產、小玩意也買了不少,小傲天每天都很興奮,好奇的觀察這個未知的世界。
過了半個月,兩人就到了蒙古。雲嵐不知梅超風的具體位置,找了一個山洞,把裡面布置了一番,作為臨時的住處。每天晚上小傲天睡著之後,雲嵐便給山洞設下一個結界,獨自出去尋找黑風雙煞。
蒙古的夜晚風沙大,還有野獸出沒,若是普通人還真沒辦法自如的行走。雲嵐放開神識,小心的搜查山裡的大小山洞,用了五天,才發現三堆成品字形疊得整整齊齊的骷髏頭骨,每個骷髏的腦門上都有五個窟窿,模樣就如用手指插出來的一般,正是九陰白骨爪的傑作。
沿著地上的痕跡向東走了近千米,只見一長發披散的女子在一蒙古打扮的男子身上連拍了數掌,那男子顯然是沒救了。之後梅超風忽然躍起,飛身半空,頭下腳上,左手抓起那男子的皮帽,噗的一聲,右手手指插入了那人腦門。
梅超風落下地來,哈哈長笑,那男子俯身跌倒,更不稍動。梅超風伸出一隻染滿鮮血腦漿的手掌,在月光下一面笑一面瞧,忽地抬起頭來。雲嵐見她臉色雖是黝黑,模樣卻頗為俏麗,大約是四十歲左右年紀,誰知竟是赫赫有名的鐵屍。
梅超風笑聲一停,伸出雙手嗤嗤數聲,撕開了死人的衣服。蒙古天寒,人人都穿著皮襖,她撕破堅韌的皮衣,竟如撕布扯紙一般,毫不費力,隨即她又伸手扯開死人的胸腹,將內臟一件件取出,在月光下細細檢視,看一件,擲一件。
雲嵐瞧見被拋在地下的心肺肝脾,件件都已碎裂,這才是梅超風以活人作靶練功的用意,她在那人身上擊了九掌,絲毫不聞骨骼折斷之聲,內臟卻已震爛。她檢視內臟,顯然是在考查自己的功力進度如何了,實在太過殘忍。
梅超風檢視完畢,微微一笑,似乎頗為滿意,坐在地下,對著月亮調勻呼吸,做起吐納功夫來。雲嵐見她沒有去找銅屍的意思,也不願意再等,飛身攻向梅超風后心。
梅超風忽聽得背後樹葉微微一響,似乎不是普通的風聲,迅速翻身向一旁撲去,猛然回頭,見到雲嵐正向她出招,仰頭一聲長嘯,迎上前去,左掌如風行電掣般拍出,掌未到,風先至,迅猛至極,右手彎曲成爪,向著雲嵐頭頂疾抓。
雲嵐自不懼她,身形一轉已至梅超風身後,雙掌齊出,拍在梅超風肩上,梅超風踉蹌了一下穩住身形,只覺肩骨疼痛欲裂,硬撐著轉身向雲嵐猛攻,一擊不中,忽地怪聲長嘯,聲音尖細,但中氣充沛,遠遠的送了出去。遠處立刻傳來一聲長嘯,聲音就如梅超風剛才的嘯聲一般,怪音怪調的,令人毛骨悚然。
雲嵐嘴角一勾,就怕你不來,來了你們就只能去地下做一對鬼夫妻了!當下暫緩了攻勢,扭頭向山下望去,只見一個黑影疾逾奔馬的飛馳而來,邊跑邊嘯。此時梅超風守緊門戶,不再進擊,只等丈夫銅屍前來營救。
銅屍陳玄風的輕身功夫極快,片刻之間便已搶了好大一段路程,瞧他的身法,似乎功力更在其妻子之上。
陳玄風高聲叫道:「賊婆娘,你怎樣了?」
梅超風扶住大樹,慘聲叫道:「我雙肩被她拍中啦,賊漢子,這個狗賊若是逃了,我跟你拚命。」
陳玄風回道:「賊婆娘,你放心,絕不讓她跑掉。你……痛不痛啊?站著別動。」
說罷,陳玄風疾速向雲嵐攻來,其十指抓人的「九陰白骨爪」與傷人內臟的「摧心掌」即將練成,此時火候已到十之j□j,當下左掌右爪,招招攻向雲嵐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