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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梅:“……”
那姑娘:“……”
慶二爺:“……”竟然還有點暗爽,這是咋回事呢。
接下來的事,還是得讓專業收拾爛攤子的慶二爺來。
不過,這次倒沒有那麼麻煩。
那姑娘原本也不是衝著能被公子爺相中,領回府里紅-袖添香的,雖然心有不舍,可最終還是沒有多做糾纏,等回過頭來才想起自己沒完成雇她的人交待的,那就是近身瞧瞧那小公子是不是個女兒家。如今想想,雖然沒得近身,可那小公子功夫那麼俊,又怎麼是個女兒家哩。
郭絡羅氏也是這麼想的。
這麼一來,郭絡羅氏就徹底打消未來太子妃可能是她老鄉的念頭了。
這可真是…可喜可賀。
韓梅梅身邊發生這樣的事,很快太子爺就知道了。
太子爺半眯起眼,就叫人去查那姑娘的底細,結果就拔-出蘿蔔帶著泥,把郭絡羅氏也給牽出來了。
事情到這裡就更“好玩”了,太子爺白皙秀美的手指在桌子上,好似有規律的敲動著。
良妃,胤禩,郭絡羅氏啊……
太子爺倒是沒跟韓梅梅提起過這件事,不過韓梅梅還是被她額娘給教訓了。舒覺羅氏出門交際時,有夫人同她打聽起她娘家子侄來,言語間有要說媒的傾向,舒覺羅氏當時還一頭霧水,等人家說就是她家那個身手俊,現在還住在她家的娘家子侄時,舒覺羅氏就懂了。
當時,舒覺羅氏就嘴角抽搐,趕緊拿話搪塞過去了。
回家叫來她那“娘家子侄”一問,才知道這貨做了什麼好事。
舒覺羅氏簡直要被她這閨女給打敗了,你說說你都是皇家的媳婦兒了,竟然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雖然是招惹的女孩子,可這也不像話,非常不像話!
……舒覺羅氏這邏輯也是被感染了。
好吧,舒覺羅氏喝杯茶過後,還是意識到事情嚴峻性的,就勒令韓梅梅不准再做男裝打扮出門溜達了,在家裡好好學規矩,而且雖說太子大婚的吉服是叫內務府加班加點的準備,可作為未來太子妃不可能針線什麼的都不沾手,怎麼說還得準備給未來夫君準備個荷包,或是帕子的(舒覺羅氏這要求可是真低啊),反正呢,韓梅梅就給她老老實實的拿針線做活吧!
韓梅梅低眉順眼的應了。
舒覺羅氏都懷疑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嚴厲了,不過覆水難收,舒覺羅氏就揮手叫韓梅梅走吧,等回頭聽韓梅梅興致勃勃的要繡鴛鴦,舒覺羅氏心裡還有點不是滋味,這閨女還沒嫁出去呢,果然女生外向。
等過了十天半月的,舒覺羅氏面無表情看著韓梅梅獻寶似的呈過來的帕子,這倆大胖鴨子是個什麼玩意兒!
☆、第十八回
舒覺羅氏又看了一眼那兩隻大胖鴨子,抬頭看似乎在等著她誇獎的韓梅梅,決心還是擺出後娘臉:“告訴額娘,你這是繡的鴛鴦鴨嗎?”
韓梅梅敏銳的意識到她額娘語氣不善,當即就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哪能啊,我這不是繡的,嗯,鴨子吧,就是那個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的鴨子。”
舒覺羅氏:“……我知道鴨子長什麼樣。”
韓梅梅討好臉:“嘿嘿。”
舒覺羅氏有點抵抗不住,又趕緊看了一眼那兩隻大胖鴨子,能把鴛鴦繡成這樣,舒覺羅氏就是想“法外開恩”,都覺得心虛,所以就趕緊繃住了。“你要是再不上心,我就叫宮裡來的秋容嬤嬤教你,我打聽了幾個教養嬤嬤里就數她的繡工最好。”
舒覺羅氏多有先見之明啊,叫韓梅梅學繡花時都是跟著他們家自己的繡娘學的,而且還都是避著那幾個宮裡來的教養嬤嬤的。
秋容嬤嬤?
容嬤嬤!
深宮老嬤不來一發嗎?
韓梅梅一個沒控制住,就發散了思維,從她自己的教養嬤嬤聯想到了甩針舞無出其右的容嬤嬤,然後拐了個彎又想到了繡花大盜東方教主(?),一手繡牡丹花,一手繡出一排排瞎子,聽起來好像有點酷炫呢。
腦洞清奇還想串了的韓梅梅,頓時就挺直腰杆,身姿格外挺拔,神情格外嚴肅:“額娘一番話,讓孩兒如醍醐灌頂,孩兒定謹記額娘教誨。”
舒覺羅氏:這又是抽什麼風?
韓梅梅的空間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進化,如果能稱之為進化的話,裡面的東西已經很多了,武功秘籍這一塊的也是海納百川,想想看連鐵頭功這類功夫都有,那還有金鐘罩或是《葵花寶典》這種秘籍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不對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舒覺羅氏這番話(其實還得加上韓梅梅自己的腦洞),就仿佛給韓梅梅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她回去後就鑽進她的空間裡,扒拉了一堆武功秘籍,然後就和繡花針槓上了。
說韓梅梅是榆木疙瘩吧,很多方面她都是,但在武功方面,她還真不是,所以這下子她那六竅通了五竅——一竅不通的繡藝,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雖然也不至於說一日千里,但效果喜人,就是過程略滲人。
然後,把舒覺羅氏嚇得不輕。
舒覺羅氏聽下人說起韓梅梅回去後,就真的又拿起繡花針還有繡繃子去練習繡花了,還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登時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