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那基本上可以四捨五入當成調情的話了,好嗎?
韓梅梅心裡本來就七上八下的,被慶德這麼一戳,她反而理直氣壯起來了:“我說的難道錯了嗎?你得知道我當時可以個可愛的男孩子,我當然不可能因為太子長得辣麼好看,就說我有斷袖之癖啊。”
慶德:“……誰都別攔著我,今個我非得錘這混不吝的一頓。”
沒誰攔著慶二爺。
就連他的長隨都在默默捂臉,心想:‘二爺喂,您又打不過大格格,何必自取其辱來著。’
……心疼慶德。
那邊,太子回到毓慶宮,叫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揮退了下去,獨自坐在書房裡,任憑原先在外面極力繃著的神情放鬆了下來,嘴角不知不覺就揚了起來,說是春風拂面都不為過。
半個時辰後,魏進朝在門外通稟:“爺,坤寧宮來人了。”
太子的神情一凜,轉瞬即逝。
作者有話要說:竟然把太子爺住的毓慶宮寫成了毓秀宮,幸虧沒寫成毓婷orz
☆、第十四回
這坤寧宮,是皇后居所。
此間居住的是康熙親冊的元皇后赫舍里氏,也就是太子爺的親生額娘。
皇后赫舍里氏在康熙十三年生產時大出血,雖當時經過太醫的拔力救治,挽回了鳳命,可還是留下了病根,這麼些年來皇后纏綿病榻,宮務分交給了四妃,皇后則做個總覽。
雖說皇后身體素來不好,不過滿朝和後宮都知道萬歲爺對皇后是敬重有加,再加上皇后膝下唯一的阿哥被封為太子,在外赫舍里氏里還有個能臣索額圖,因而皇后是穩坐鳳位。
太子爺到了坤寧宮,正逢皇后吃藥的時辰。
太子爺一斂目,自有大宮女恭敬著將藥碗遞到太子手裡,這是要親自侍奉皇后吃藥了。
皇后本說不用,只不過叫太子爺以一句盡孝心就輕飄飄的瓦解了皇后的堅持。
太子爺親自嘗過藥後,就那麼一勺勺的餵給皇后。
他本身就生的俊美,又有皇家氣度加身,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有著讓人沒辦法拒絕的風範,更何況堂堂太子親奉湯藥,這份孝心也沒得說。
就不說皇后是個什麼心情了,等到吃完了藥,皇后漱了口,適才說起她叫太子爺過來的目的,該選太子妃了。
這事兒,皇后自然是有權力過問的。
太子爺心裡覺得十分好笑,轉念想起韓梅梅那個小奇葩,倒是把那幾分恨意給壓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奇貨可居的韓梅梅,在做什麼呢?
她先把想捶她一頓的慶德,給反殺了,幸好還沒喪病的把她家二哥給揍成豬頭。在慶德悔不當初的時候,韓梅梅想起先前她腳底抹油的跑了,不知道慶德跟太子爺又說了什麼。
韓梅梅想到就問慶德:“二哥,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慶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誰?”
韓梅梅瞪他一眼:“就是太子爺啊。”
慶德想起整件事來就覺得牙疼,而且再一想到那種“少女懷春總是詩”的情況出現在他妹妹身上,慶德覺得渾身都開始疼了。
……這不是幻覺。
慶德疼得呲牙咧嘴的把太子爺當時那句也略顯詭異的話複述給韓梅梅聽,韓梅梅恍然間想起了一句似曾相識的話:
“董鄂七十教的好姑娘。”
那是她第幾次死了又活呢?韓梅梅都有點記不清了,她卻還記得當時的場景,肯定是物以稀為貴嘛。
慶德稀奇道:“三兒,你想什麼呢?”
“董鄂七十——”韓梅梅順嘴就禿嚕了,到一半的時候緊急剎車,然後盯著一臉懵逼的慶德,故作高深道:“二哥,你知道的太多了。”
慶德:“……”從風華正茂的太子,到董鄂七十那刷了漆的老黃瓜,他確實是知道的太多了。
慶德不跟他妹妹一般見識了,他要回他的院子…上藥,不過臨走前倒沒忘把那些胭脂水粉的叫人拿過來,還忍不住嘀咕了句:“我看那家鋪子也沒有外面傳的那麼神乎其神的,就是他們店裡的夥計素質都堪憂。”
韓梅梅心想都穿越了,還不神乎其神,不過考慮到清朝都被穿成漏勺了,這個神乎其神確實得打折扣。
唉。
韓梅梅這邊神經大條著,主院裡她阿瑪石文炳和她額娘舒覺羅氏正在犯愁,起因還不是康熙好像大概也許有意他們家大格格,去做那勞什子太子妃。
這事兒可真坑。
舒覺羅氏倒也淡定,“這不是還沒有發明旨嗎?再者說了這也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
舒覺羅氏這話說的也是底氣不足,雖說沒有發明旨,可近一年裡他們家,又是自家老爺石文炳卸了福州將軍的職,成了正白旗漢軍都統,又是小叔子石琳擢升為兩廣總督,成為封疆大吏,萬歲爺這麼抬舉他們家,除了確實有政績外,能想到的原因也就只有毓慶宮那位該冊正妃,萬歲爺得抬舉下岳家不是。
這倒不是說石家家世就不如意了,事實上便是擱在京城這滿是皇親國戚的地方,瓜爾佳氏這一支也是數得著的,石文炳除了官職外,還有個承襲的三等伯爵位,再往上數還有個和碩額駙,關鍵家裡男人都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