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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感到不小的壓力,總覺得今晚的傅恆似乎不同以往了。
“你的病好了沒有?”傅恆聽她服軟,心頭也立時一灘水似的化開,認真地盯著爾晴頭頂,梳得整齊的辮髮,腦海里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晚她……
“嗯?您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事?”爾晴聽了覺得有些奇怪,心下一想,開口問道,“莫非那晚,床前的銅盆和軟帕是……?”
“什麼晚上,我不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嗯…我聽明玉說的!”傅恆語塞,將左手朝身後一背。本就羞赧,聽她居然記得那晚的事,頓時紅透一張俊臉,幸虧這光線幽暗,看不大清面上的顏色。
“嗯,我就肯定不會是您,可那會是誰呢?”爾晴若有所思的沉吟,腦海里也在拼命回想那晚的情景。
傅恆一聽,急了,怎麼就不能是我了?不悅地抿了抿下唇,道,“那爾晴姑娘希望是誰呢?”語氣中分不明是什麼情緒。
“啊?其實我也是不太記得的,東西也許是我睡前自己放那的也不一定……”爾晴輕聲嘟囔著,隨後粲然一笑,朝傅恆肯定道,“應當是我忘記了。”
好一句忘記了,在傅恆本就鼓譟的心裡再燃起一把火來,探身去撈她的手,反問道,“竟這麼容易忘事?”
爾晴愣了一瞬,耳根頓時灼燙起來,細細地開口,“我……”
即便光線再暗,爾晴都能清楚感受到此刻對方的視線緊緊凝在自己身上。
“怎麼不回答,莫非那晚……你夢見我了?”俯身對望,暗啞的嗓音從耳畔傳來,傅恆明顯不想輕易鬆開她,語氣裡帶了些認真又蠱惑的味道,“告訴我,你夢見我什麼了?”
爾晴被這曖昧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話,只剩蝶翼般的睫毛在夜色中微微顫動,惑人心神。
下一刻,身前的男子卻是緊緊地壓過來,爾晴緊張地繃住了身子,一雙小手蜷在兩人之間,呼吸已變得十分奢侈,聽著二人愈靠愈近的喘息聲,爾晴投誠般地閉上了眼。
片刻安靜,傅恆看著她膽小的模樣,哧哧笑出聲來。
待爾晴張開眼,就看著他戲謔的神情,近在咫尺,心下又羞又憤,下意識地想去推開他。
粉拳擂在傅恆身前,非但不痛,倒更像是撓痒痒,撩得他心裡似貓抓一樣。
大手掣住她的兩個腕子,傅恆沒打算壓抑自己,俯身輕語道,“我還是喜歡你睜著眼,上次我不、滿、意。”
說完,熾熱的吻雨點般遍布落下,吻得二人已全然顧不上呼吸了。
漫天禮花來得頗為及時,霎那間點亮了夜幕,爾晴看著眼前的傅恆的臉在禮花映照下忽明忽滅,斂目蹙眉的模樣,認真無比。
爾晴的小臉滾滾地燒起來,顫慄的睫毛在漫天流彩下輕輕閃動,傅恆抬眼看了那模樣,早已是欲、罷不能,再也等不及地,一手托起她的腰、身,二人斜進了丹陛下的老虎洞,據說這老虎洞是為了施工運送物料所建,如今早已荒廢,更不會有旁人經過。
傅恆強勢掠、奪著懷中人的空氣,恨不得吻得雙雙窒息,身、體早已就有了反應。腦海里時刻縈繞著的瘋狂想法正蠶食他的理智。
下一刻,卻不得不鬆開呼吸不暢的她,至少,現在還不行。
爾晴被這樣的傅恆嚇得夠嗆,羞惱地別開臉去,卻被他一手銜住了下頜,轉過來同他對視,再錯開,再轉回。
爾晴一張小臉紅得幾近滴血,美目有些底氣不足地去瞪他,“快鬆開,就要喘不過氣了……”
聽了懷中人糯糯的求饒聲,傅恆的眸光亮得出奇,伴著深重的呼吸,伸出長指,就要去解她頸間的扣子。
爾晴沒料到他會如此大膽,抬手去打他,卻被大手搦住,只聽那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聽話,不是喘不過氣了麼。”
說完,便沉沉地笑起來,爾晴甚至能感到他胸膛正微微地顫動。
再次被他愚弄,爾晴氣急,用力掙紮起來,卻被傅恆摟緊在懷中,深深嗅她的髮際,極誠心地懇求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片刻寧靜,僅剩兩人漸緩的呼吸聲交、纏,“現在,想起來了嗎?”傅恆看向懷中的她,一臉無害。
見爾晴不願理他,目光盈滿了委屈,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樣,多麼教人心動,讓傅恆按捺不住內心深處惡劣的因子,忍不住想多說些孟、浪的混帳話,逗得她滿面酡、紅才好。
“你若還是記不住,那我……”正說著,傅恆突地俯身下去,挑開爾晴掙脫的衣領,不輕不重地一口咬在了後頸處。
爾晴還未來及反應,就覺到頸處一疼,而他舌、尖從旁輕輕滑過的瞬間,整個身子有些無助地抖動起來。
傅恆的嗓音仿佛浸潤了水一般,流過耳際,“…幫你長長記性。”一字一句。
說完,像是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攏起爾晴的衣領,深深呼氣,背過身去,沉聲交待道,“…還不快快扣好。”
☆、第二十四章
傅恆側過身來,用餘光偷偷瞥她,懷念著方才懷間的溫度,耳根又隱隱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