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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胤禟面前,她就是那道高一尺碰上魔高一丈,眼睛裡藏著的一絲促狹還是好容易就被他捉住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戲弄他,所以唇緊緊抿著,目光含怒,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你真是欠教訓了。”他有些咬牙切齒。
玉榮假意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後背抵到了角落裡。
她還不知道他,教訓人的拿手絕活兒都在床上。
果然,他這就從桌前站起身,上前一步便壓了過來,捉住她的雙手釘在身下,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她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就順從了。
天氣漸寒,她卻仍穿著薄衫,因為屋子裡總燒著碳,所以室內溫暖如春。
胤禟還沒有動手撕扯她的衣服就停了下來,因為她的衣服只有一層。
“怎麼不反抗了,嗯?”他微微抬起身,也鬆了她的手,目光沉沉,盯著她嬌艷的唇懶洋洋地問道。
玉榮偏過頭去,看著木榻上雕著的並蒂花,小聲說道:“……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嘛。”
他身上帶著桂花酒的香味兒,沁人心脾。她嗅著有些情生意動,環著他的窄腰靠了過去,結果他卻沒有繼續的意思。
玉榮咬著唇不滿地看他。
誰知他卻眯了眯眼,用勾人的舌頭舔了舔她的唇瓣,道:“算了,沒有強來的有滋味兒。”
這算什麼理由?
這個變態真討厭。
玉榮的羞惱直接表現在了臉上,她就知道他剛才裝著霸王硬上弓只是故意嚇嚇她。
而且她再一次發現,她面對這個周目的九阿哥時總是會落了下風,不是揣摩錯了他的意思,就是被他更勝一籌的手段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姜不愧還是老的辣,這周目的九阿哥也是迄今為止年紀最大的九阿哥,才活了三十多歲就已經道行高深、死狐狸修煉成精了。
“你之前還說不許我那樣的!結果你現在又這樣!”她好想咬這個雙標狗。
他現在可真是州官“放火”。
“這樣是哪樣?”胤禟的頭低下幾分,聲音也沉了沉。
又來。
——“這樣”當然是調情加色.誘了,明知故問,明知故犯,罪加三等。
她生氣,不想說話。
“蓉蓉。”胤禟哪兒知道她是欲求不滿,還當她只是脾氣嬌縱使小性子。
他方才因妒忌十三阿哥冒起的火氣早就滅了,現在正十分好脾氣地親吻著她的唇角和面頰。
他不停地輕吻著,但每次都是淺嘗輒止。然而誰又知不含情.欲的吻卻把她身上的火都勾了起來,渾身都痒痒的。
勾起來便罷了,他還不給她。
她明明感受到他也想要了,那兒早在他壓上來的時候就變得又粗又壯了。
她想去摸,可他大概是要生氣的。
房間裡霎時變得安靜,過了一會兒才稍微聽見衣料摩挲的聲音。
胤禟坐起身,將玉榮也扶起來之後便放開她,自己站起來整了整袍子,側身藏住他起反應的地方,然後才轉頭說道:“今日先不與你鬧了,明天再來看你。”
他拿起脫在一邊的外衣,就待出門。
“你回來。”玉榮見他轉身,立刻出聲命令道。
胤禟難得沒端皇子的架子,被她號令也沒生氣,倒是轉過身重新看向她。
“不許去嘛。”玉榮放軟了聲調,倚在榻上欲言又止。
胤禟蹙了蹙眉,才想明白她不許他去哪兒。
她以為他這是去找別的女人瀉火?
“胡思亂想。”
他折了回來,走到榻邊坐下。
而他剛一坐定,與他隔了一尺遠的玉榮就蹭了過來,莫名其妙纏上了他的脖子,學他剛才的樣子親吻他的薄唇。
她一直鮮少與他接吻,除非他主動,否則她從不湊上去。
但胤禟不知道這些,只是欣然感受著她撒嬌的方式,也沒有假道學地斥責她的行徑非閨秀所為。
她莫名知道,他不碰她的原由絕不是因為憐惜,因而這一回兩人仍是只纏綿了一小會兒,就默契地照常分開了。
胤禟鬆開玉榮後,仍是小心地摟著她,然後向門外喊道:“何玉柱。”
“爺有何吩咐?”門上映出何玉柱的影子。
一直以來,只要胤禟沒指明讓人進屋來,旁人就不許進。
“去八爺府上走一趟,說今兒散了。”
何玉柱“哎”了一聲,又貼著門問道:“爺,您今兒還回府上去不?陳太醫該來請脈了。”
“讓他上這兒來。”胤禟的口吻不容置喙。
玉榮看著何玉柱映在門上的影子消失,仰頭問向胤禟:“你怎麼了?”
他們皇子平時是會請平安脈,但聽何玉柱的口氣卻好像不是平安脈這麼回事兒。
“前些時候有些不舒服罷了。”他輕描淡寫地帶過,然後皺著眉看她:“剛才就想說你,這麼冷的天兒還穿這麼少。”
“冬天的衣服不好看嘛,反正屋裡不冷。”玉榮不以為意。
她一點也不想穿厚厚的襖子。
胤禟不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卻還是縱容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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