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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說得對,美人值得細心呵護。
不過,他以為等自個兒先試試滋味兒,再去小美人那裡露兩手更佳。
作者有話要說:[群聊][九龍修羅場]
[序齒十四不沾光]胤禎:???我們咋就日天日地日空氣了
[鞠躬盡瘁老十三]胤祥:天是誰?地是誰?空氣又是誰?
[吃齋念佛四和尚]胤禛:……
[吃齋念佛四和尚]胤禛:你們能不能不跟老九學,怎麼滿嘴唚黃段子
[九爺黨棍十霸王]胤?:知足吧你們,九哥身為男豬腳還是連天地空氣都沒得日的童子呢
[吃齋念佛四和尚]胤禛:……
口口真是太多惹,從今往後指出口口者九爺賞紅包(???///)
☆、花月正春風(四)
九阿哥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然而等兆佳氏羞羞怯怯地進來時,他已經失了大半興致。
再等兆佳氏羞羞怯怯地脫了衣裳時,他的臉已經黑了。
兆佳氏的臉也白了。
原因無他,只見杏色的絲質床單上染了一塊血漬——兆佳氏來月信了。
“出去。”九阿哥咬著牙根說道。
兆佳氏已經不敢看他的臉色,顫著身子收拾好了就要退下。
“回來!”九阿哥已經從床上下來了,衣裳半敞著也懶得系。
“給爺在這兒待兩個時辰再走!”他黑著臉說完,扔下兆佳氏往側面的書房去了。
要是這會兒就讓兆佳氏出門兒去了,以後宮裡的人還指不定怎麼說他九爺不行呢!
他究竟是得罪誰了,一個兩個讓他這麼沒臉?
九阿哥氣得肝疼,蹲在書房看了一夜孔孟修身養性。
自打他六歲進了南薰殿學習,還從沒有哪一天這麼好學過!
*
翌日,因為他一晚沒睡,又沒叫奴才進來伺候著添炭,幾乎是凍了半宿。因此他不僅眼下泛青,整個兒臉色都不好,鼻塞胸悶,時不時打兩個噴嚏,直裹著貂裘上課。
課餘時間,十阿哥嘖嘖道:“九哥,夠激烈!”
九阿哥愣是憋著一個字沒吐。
托他的福,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之前也偷著啟蒙了點陰陽調和之道,這會兒聽十阿哥這麼說,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先後朝著九阿哥投去欽佩的目光。
九阿哥繼續忍。
等上完滿蒙課之後,十阿哥終於良心發現,招呼著喊了御醫,南薰殿的師傅們也不敢怠慢,直接給了九阿哥一天假回去歇著了。
另一邊,玉榮反思了一下自己出師未捷的原因,許是她表現得太急功近利了些。
任誰也不喜歡被別有目的的人接近啊?何況九阿哥一看就是個人精。
殊不知人精九阿哥被欲望蒙蔽了雙眼,壓根沒看出來。
他就算是病著也不忘挑三揀四,說這兒伺候得不貼心,那兒伺候得不爽快,弄得何玉柱十分委屈:“爺,奴才給您找玉榮姑娘來吧?”
九阿哥沒吭聲。
起初他特想跟宜妃再換兩個人來,可很快又打消了念頭。一來,將兩個侍妾完璧歸趙更丟臉面,二來他也捨不得心裡那個小美人兒。
何玉柱見他沒吱聲,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奴才去找兆佳主子?”
九阿哥臉又黑了。
何玉柱沮喪了。他跟了九阿哥這麼些年,卻是越來越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原本經過昨夜,兆佳氏應正式成為九阿哥的侍妾,開了臉也梳了婦人頭,算是半個主子了。可她卻不敢讓第三個人知道昨夜發生的事,不僅她沒臉,還要害九阿哥沒臉,只怕到時更遭他的嫌棄。因此面對著玉榮笑嘻嘻的連聲恭喜,她也只能強作得意。
“兆佳姐姐果然是在宜主子身邊兒伺候得力的妙人兒,好容易就得了九爺青眼有加。”玉榮眼角稍彎。
對面兆佳氏揚著笑,玉榮的話卻在她心裡扎了無數個洞。她回想起昨夜在九阿哥房中的情形,玉榮這話聽在耳里更顯諷刺,仿佛在暗指她白在翊坤宮混了這麼些年似的。她暗自擰了下帕子,笑道:“妹妹初進宮,許多事還不懂得,衝撞了主子也是難免的。”
“那兆佳姐姐以後可要多教教我。宜主子說兆佳姐姐行事最妥帖,讓我好生學著呢。”玉榮眨眨眼,順杆兒爬了上去:“姐姐昨晚定是十分體貼的了,不如姐姐教我一二,省得我再觸怒了九爺,宜主子也不會饒我的。姐姐心善,就救我一條小命吧。”
兆佳氏因月事來了火氣正大著,這一下子臉就紅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她昨晚到底沒能成事,這會兒就算想說也張不了口。奈何玉榮拿宜妃壓她,她一直記著宜妃的囑咐——她們都是翊坤宮出去的人,要互相幫襯,不能壞了和氣。萬一鬧個不和,她也少不了挨罰。因此兆佳氏只能耐著性子胡亂應付玉榮幾句,也講不出個子午寅丑。
“妹妹知曉了。”玉榮點點頭,神色有些認真。
兆佳氏幾乎忍出內傷。
玉榮告別了兆佳氏,沒費多少功夫就逮著了匆匆忙忙的何玉柱。她早聽說九阿哥今兒得了風寒,伺機而動了大半日,預備著隨時榻前侍候。兆佳氏昨日觸了九阿哥的霉頭自然不敢現身,此刻也沒人與她爭搶。
九阿哥在南薰殿時就已喝了藥,回來便睡下了。他年輕力壯的,只是受了點涼,下午醒來時已經好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