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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老爺子的決定都是對的呢?
這一切玉榮也是看在眼裡,她正想觀察觀察形勢,是進是退,先看看九阿哥和董鄂氏這清穿女能處出什麼眉目來,再做下一步決定。不料才第二天,胤禟就帶著一身火氣衝進了她的院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
胤禟手一揮,一陣勁風掃過,“啪啦”一下,一隻上好的琺瑯花瓶碎了。
他一鼓作氣,又是接二連三地摔了一地的東西,將玉榮的屋子弄得滿地狼藉。
博物館損失的好些藏品都是這麼沒的。
胤禟額上青筋直爆,手下破壞力又強,根本沒有一個下人敢在屋裡待著,連躲在外面聽牆角兒的都沒有。只有玉榮,靜靜地站在那,心裡知道是好清純好不做作的九福晉又惹毛他了,默默地等他發泄完。
依照清穿定律,每當九阿哥和清穿女吵架時,九阿哥的小老婆必成炮灰,這理兒一點不錯。
半晌,胤禟看著一屋子的碎片,總算是稍微冷靜了下來,略顯疲憊地坐到了她的架子床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爺彆氣了。”玉榮上前,先是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再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拿捏著,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有如和煦春風似的撫平了胤禟不穩的氣息。
他抬起手,抓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揉著,沉著臉把方才在董鄂氏院裡的事兒說了。
——“你想生孩子去找你的小老婆們生去啊!那個什麼完顏氏不是都懷上了嗎!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還就非找上我!難道你還看上我了?真當我董鄂濟蘭稀罕不成?!”
董鄂氏一刻鐘前如是說。
這九福晉果然好清純好不做作。
胤禟在那邊氣得七竅生煙,這會兒對著玉榮說完卻已經開始委屈了。
“爺怎麼就像她說的眠花臥柳處處留種了?爺屈不屈?要不是皇阿瑪和額娘,爺犯得著去受這個罪嗎?”他開始拉起玉榮的手往他俊臉上蹭。
孝子難為啊!
作者有話要說:[群聊][九龍修羅場]
[序齒十四不沾光]胤禎:我就這麼讓九哥決定了婚姻,擦
[吃齋念佛四和尚]胤禛: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
[鞠躬盡瘁老十三]胤祥:[擊掌][打拍](p*·ω·)p
[序齒十四不沾光]胤禎:……
[吃齋念佛四和尚]胤禛:讓你不聽額娘的,站錯隊了吧
[序齒十四不沾光]胤禎:不,隊可以站錯,福晉不可娶錯!頭可斷血可流,性福不能丟!
[吃齋念佛四和尚]胤禛:……
[萬花叢中九爺笑]胤禟:啪啪啪!
*註:十四福晉完顏氏。
女主越看越像拿反派劇本的人囧
☆、花月正春風(八)
眠花臥柳處處留種不是九阿哥們的必經之事嗎?現在時候未到罷了。
只是話不能這麼勸,玉榮幽嘆一聲,順手撫摸了兩下他的禿腦門,柔聲寬慰著:“爺是沒有。可爺想啊,咱們這麼些日子,身經百戰總是有的。爺這積累的經驗呢,也跟睡過好多女人沒什麼兩樣了,福晉說那話也不算辱沒了您。啊?”
“……怎麼說話呢!”雖然這話聽起來是在奉承他厲害,但他怎麼聽著就是不對勁!
話雖如此,可他到底是被玉榮逗樂了,正想拉著玉榮與他再戰三百回合時,玉榮卻突然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取了個嶄新的小荷包出來。
“爺,這是奴婢新繡的,爺若是不嫌棄,奴婢就給您戴上。”玉榮也坐到床邊,將頭輕輕靠在了胤禟肩上。
她想,雖然董鄂氏的出現是個異數,但現在看來,要撮合九阿哥和這位清穿女是不可能的了,她還不如按著先前走腎小妾的道路走更為穩妥。
按照滿洲人的習慣,身上總是帶著幾個家中女子做的荷包,而妻子親手做的荷包則是極為珍貴的,亦是成了婚的男人身上不可缺少的配件。不過,看董鄂氏這樣子是斷然不會有這份兒心,也不會出這份兒力的了。事實擺在眼前,也不能讓九阿哥身上光禿禿的,或是還戴著未成婚前宜妃繡的荷包啊。
好在玉榮養胎的這些日子裡也沒閒著,空餘時間就拿來點亮技能點,每日除了練字還學習下女紅,現在可不派上了用場。
胤禟心中一片清明。他接過來一看,荷包用的料子是應是費心選的,只因玉榮是女紅新手,沒敢賣弄繡工,於是便選了精緻的紫棠緞,細細地縫好了。荷包左右用玉色的絛子串起小顆的綠松石,尾部綴著翠雕雙喜和珍珠,十分襯他。
他將身邊的人抱入懷中,眉眼間一片柔軟:“可讓爺怎麼疼你好?”
玉榮雙手環住他的腰,輕蹭著:“爺還知道疼人兒呢?看爺將奴婢這一屋子的東西摔得,倒是叫奴婢心疼得不得了。”
胤禟這才注意到地上的狼藉,心中慚然,但臉上卻不顯聲色,他擺著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說道:“反正看著也不是些好東西,爺看就是底下的奴才怠慢你了,竟敢挑這種貨色擺著,也不知道是敷衍了誰!爺摔了正好,省得他們不知道利害。”
說完,他覺得還不夠,又補充道:“明兒爺得了空,親自挑一些給你賠不是,成不成?”
玉榮本來就是找話頭撒嬌發嗲,哪有什麼成不成的?只是聽到胤禟竟然如此認真地回護著她,一時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