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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以自己的正太臉引以為傲嗎?」
花澤朝日不冷不熱的笑了一下, 「好歹不會被指著鼻子說通緝犯。」
川崎右京猛的被戳了一下刀子, 痛苦的趴在了桌面上,「……住口。」
現在左右在警察局, 不必擔心隔牆有耳,川崎右京敞開話題直問:「你準備好去當臥底了嗎?前段時間伊達俊介給你的情報很有用, 上級恐怕沒有多久就會派遣你過去。」
「誰知道。」
伊達俊介在認罪之後, 一直強調等身大的熊娃娃, 花澤涼和他一定會喜歡的, 花澤朝日心裡有介懷, 當天回家就把熊娃娃分屍了。
畢竟殺人犯,進了監獄也不能放鬆,花澤涼以前雖說想追究事件的真相,最後還是無能為力。哪知道殺人犯的內心在想什麼。
紙張被摺疊成了一個拇指大的方塊,足足有七張,分別夾在了熊娃娃的棉芯之中。不把棉芯一點點的撕裂開,基本找不到。
雖然無可避免的被花澤涼教訓了一頓,手裡拿著的七張紙,張張都價值千金。寫滿了許多關於某個秘密組織的情報,在日本的分部基地以及推薦花澤朝日進入秘密組織的推薦信。
伊達俊介就是個斯托卡,他曾經對花澤朝日坦言過自己跟蹤了花澤朝日多年。
他的空氣人偶個性根本防不勝防,就算有高超的反跟蹤術,前提是也要看見無處可辨的空氣中,看出了人偶的存在。
一般人根本不會閒著蛋疼去跟蹤一個平凡無奇的HUC,偏偏伊達俊介做了。他多年以來時不時跟蹤一下花澤朝日,早就知道了花澤朝日時不時會去警校上課,包括他日本公安的身份等等。
完全不知道伊達俊介出於什麼目的,他本人已死,想要得知的情報也不從得知。
花澤朝日具有犯人潛在可能性、叛逆人格的存在,去到了某組織進行臥底任務完全順理成章。
他本人也是這樣想的,明面上的大學可能還沒來得及拿畢業證,就要去當臥底執行任務去了。
伊達俊介提供的組織信息,恰好就是這幾年日本公安一直追查的組織,該組織一直籠上了蒙蒙的霧,組織詳細的目的外界也一無所知。日本公安本來一直因此一展莫愁,伊達俊介提供的信息無異於雪中送炭,加之又有提供了對花澤朝日的推薦信。
花澤朝日說:「現在只聽求上級怎麼安排。」
川崎右京拍了拍花澤朝日的肩膀:「不過考慮伊達俊介在監獄裡面都中毒死掉了,我偏向上級不會派你過去。」
花澤朝日不想那麼多,上級考慮再多東西也是上級考慮的事,花澤朝日選擇服從命令。
他低頭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結果是太宰治。
……太宰先生居然存了我的手機號碼。
花澤朝日驚奇的點開了簡訊。
[被警察教育的滋味怎麼樣啊?知道個性不能夠隨便使用了吧?明明是HUC的成員,本人卻沒有這種想法,中山先生知道了都要痛哭流涕了。]
「誰給你發簡訊啊?」川崎右京隨口問了一句。
「太宰先生。」花澤朝日回答。
川崎右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神情緊張的握緊雙手,「我覺得……我應該被太宰治識破真面目了。」
「你們不就碰了一分鐘不到的面嗎?」
川崎右京距離痛哭流涕只有一步:「你怕不是不知道太宰治以前的名聲。他就是個人精,港口黑手黨當年甚至流傳一句話[太宰的敵人不幸就在於,他的敵人是太宰。]」
「……好中二啊。太宰先生竟然還能和這種中二的句子放在一起。」
花澤朝日在長久的沉默以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話。
川崎右京平緩呼吸片刻:「……實不相瞞,我也這樣覺得,然而當年太宰治還沒有脫離港口黑手黨以前,所有人都信奉這一句話,可想而知太宰治有多可怕。」
花澤朝日沒有正面體驗過,沒有多少實感。他認識的是現在的太宰治,而不是當年那個人人口中敬畏、驚懼的偉大人物。
川崎右京頭大的說:「他八成知道我身份了。我身份要是暴露了,回去總部肯定被老師捏死,肯定會讓我吞槍自盡……嚶。」
「太宰先生如果真有什麼想法,現在早就一句話捅去港口黑手黨了。他現在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和港口黑手黨相差甚遠,八竿子也打不著,真打著了也是對立地位。」花澤朝日安慰了一下川崎右京,殊不知沒過多久,自己就被這句話打的啪啪作響。
花澤朝日按著手機鍵盤迴復太宰治。
[我用個性的時候他人又看不出來,狼化的那個人倒是被拷起來盤問,我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花澤朝日快速補充一句話,冷酷又無情:「等一下你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要是暴露了,你自己一個人暴露了就好。我可不想我還沒開始工作,我的臥底預備役的身份就暴露出去了。」
川崎右京不可置信,「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當、有難同享,你跑的那麼快,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花澤朝日拉開了椅子:「不止不會,甚至還有點美滋滋。我先走了,被盤問的某港口黑手黨一員就想想怎麼編造一場逃獄事件出來吧。」
花澤朝日臨走前還是良心發現,留下了鴨舌帽給川崎右京稍作掩飾。他耳朵掛著耳機,又拿出了網癮少年的模樣,慢吞吞的踏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