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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臉紅了呢。」太宰治用著平淡的聲音調侃,一個字一個字的拉長,說話都帶著音調,「剛剛怎麼就有膽子坐到我的腰上了呢,說不定外面的人在外面想這兩個男的在裡面幹什麼。」
他說不出話,也不想反駁太宰治說的話,唯恐太宰後來越發越嘚瑟。背過了身,雙手拍了拍自己又紅又燙的臉頰,企圖讓臉上的熱度儘快消散下去。
太宰治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花澤朝日覺得好像被一塊冰碰到一樣,涼絲絲的,不容忽略的溫度。
「?」
花澤朝日回頭,太宰治整個人躺在地面上,笑容懶洋洋的,「拉我起來吧。」
花澤朝日反手握住了太宰治的手,踩著水鞋子站了起來,動的時候還感覺有一斤的水在「啪滋啪滋」的從布料中往外漏。
太宰治聽到了,噗的一下笑了。利索的拉住了花澤朝日的手爬了起來,自顧自的抱怨道,「這下子就不知道怎麼回去了,全是濕淋淋的,走一下都腳下生水。」
「早知道會有這種後果就不要跳進去了啊,你是笨蛋嗎?」太宰治渾身濕噠噠的模樣,花澤朝日說不出更多的指責,哼哼的念叨幾句後,「……員工室那邊有衣服。」
「噢。」
太宰治和花澤朝日從大門那邊再過去隧道,中途收到了無數人的眼神。撿起隧道中的被丟下的背包,大步離開。
「看著好像要一起私奔的樣子。」
這句話引來四周的人一陣哄然大笑。
花澤朝日聽到了後面有人這樣說,嚇得他把太宰治的手撒開。
他可不想別人誤會太宰治和他有什麼不得了的關係,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已經可以看到每天被太宰治捉弄的未來了。
太宰治雙手放到了身後,笑嘻嘻的從後方與花澤朝日並肩前行,「怎麼反應那麼大,心虛嗎?」
「心虛什麼,我和你的關係光明正大的……」花澤朝日思考了一下,他抬頭問太宰治,「朋友關係……?」
太宰治吃驚的說,「難道不是保鏢和僱主的關係嗎?」
「……」
花澤朝日停下腳步,看太宰治保持笑容的嘴臉。
嗯。
實在醜陋的不行,都搭了台階還不乖乖的往下面走。
花澤朝日拱起手。
「告辭,我親愛的太宰先生,你穿著這一套濕衣服回去吧。」
「等、等等。」太宰治目改嘴道,「我們是朋友哦。」
呵,男人。
花澤朝日在員工休息室那裡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套白襯衫和黑西裝是適合太宰治穿的。太宰治長的很高,花澤朝日163的衣服,就算遞給太宰治強行套上去,大概會直接撐爆。好不容易找出來的西裝和白襯衫還是中山秀明友情提供。
太宰治看見眼前一套白襯衫黑西裝,不高興的噘嘴說,「不如我還是穿著這套衣服回去吧。」
「不要撒嬌了,太宰先生,你的撒嬌攻擊對我沒有用。穿濕衣服回家會感冒的。」花澤朝日毫不留情的把衣服推到了太宰治的胸前,讓他強行雙手接住。
「嗚哇,讓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太宰治嫌惡的扒拉一下白襯衫黑西裝,不情不願的去更衣間換衣服。
……黑西裝能想到不好的事情?
以前工作上的無良上司嗎?
花澤朝日自己拿了一套連衣帽T恤和中褲跑去隔壁更衣室換。
濕淋淋的頭髮也讓他感覺到不好受,換完衣服把毛巾往頭上一蓋,跑去辦公室找吹風筒。
回到家如果被媽媽看到一身濕肯定又會被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實際上,花澤朝日是受害者預備役的事情,花澤朝日並沒有和花澤涼說。
他不想被媽媽操心,媽媽退役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害怕記恨他們夫婦的敵人會對唯一的兒子花澤朝日下手。女性年老後容易多愁善感,想的又多。父親仍然是一個在役英雄,就在前幾天,花澤朝日還看到了父親在電視上的新聞,抓捕了某個逃逸已久的罪犯。
他相信武裝偵探社的能力,不會讓他受到傷害,平時也很小心翼翼,很少一個人獨處。對兇手來說,下手的機會十分少。
「中山先生,借我一下吹風筒。」
「在柜子裡面,自己拿。」中山秀明猶豫了片刻,他小聲的說,「朝日,事情我聽說了。那個太宰先生又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雖然我不想多說。」
花澤朝日打開了風扇,風扇吹來了冰涼的風,把雞皮疙瘩都刺激起來。他苦著臉用毛巾揉搓頭髮,等中山秀明接著說。
中山秀明沉默了好一會,說,「朝日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自你初中之後一直過來演習場兼職。和你相處也有好些年,你被打上死亡名單後,因為太宰先生,好幾次都被迫牽連問題上,兇手還沒行動,你就先是救了太宰先生好幾次。」
「比起太宰先生,是不是換回國木田先生更好,他對工作十分負責,也不像太宰先生惹是生非,把你交給國木田先生我會更加放心。我很擔心哪一天兇手對你下手,發生太宰先生無法保護你的情況。如果你同意,我馬上和武裝偵探社聯絡。事關朝日的生命問題,我實在不能夠放心。」
中山秀明自從第一天知道惹起騷動的是太宰治本人後,他內心一直有些許不滿。今日還發生投河事件,即便不知道是真的故意還是不小心從河邊掉下去,工作態度讓中山秀明十分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