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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澤柊斗滿腔怒火無處可發泄, 只好打了電話求助齊木一家。
花澤朝日渾然不知自己的爸爸已經祭出了大殺器,和太宰治四處跑去玩。
人多旅遊景點的地方他們兩個也不怎麼喜歡, 人山人海的,再美麗的景色也被人海所代替。
兩人現在正處於九州島。
花澤朝日其實也不知道這裡是哪, 他被太宰治拉到了一個滿眼火紅,楓葉獨特而優美的葉子緩緩的從樹上落下,其飄曳之美。詩人若是見了,定是忍不住吟唱一首詩歌。
現在正是秋日的時期, 涼風習習, 溫度適中。穿上中袖長褲是恰好的溫度。放在平時這可是學業繁忙的日子,沒有時間出門, 更不用說一睹眼前的美景。
秋日恰好就是紅葉狩的日子。
花澤朝日不是詩人, 他只是看著, 都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去描繪眼前的壯麗。
漫山遍野的紅葉樹仿佛都簇擁眼前一棵盤扎臥龍的大樹,巨大的楓樹宛如一把巨大的傘, 撐起了無數的紅葉。已經不知道是幾百年的樹齡, 才能夠讓它長得如此茂盛。
是靜怡的美, 無聲的震撼。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 這麼漂亮、震撼人心的美景, 只有他與太宰治兩個人看到。
這也是當然的,在兩分鐘以前。
太宰治抓著他的手,悄悄的帶他翻過了欄杆。走了不足百米,便看到眼前的絕境。
「你到底從哪裡知道那麼漂亮的地方?」花澤朝日注目著眼前的紅葉,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太宰治笑:「秘密,總之好看便是了。」
花澤朝日踩上了地面上飄落的紅楓,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抬頭看向了頭上的大樹,只見枝杈上掛了一簇簇紅葉,恍惚之下像極了燃燒的火焰。在這參天大樹的對比之下,他的身體顯現的尤其渺小,眼前的大樹粗壯的樹根也不知道要多少個大人團團圍起,才能夠環抱這棵樹。
日本向來推崇紅葉,每到了秋季便能看到電視上播放紅葉前線,向著全國人民推廣楓葉何時變紅。每年到了這個時間,花澤涼就會扛著單眼相機在全國各地奔跑。
花澤朝日向來與母親的活動不重合,當時他選擇去當臥底預備役的時候,就捨棄了所有的娛樂活動。那邊大學上完課,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私密的地點進行訓練。大學沒有課,就是演習場的兼職。
娛樂幾乎與花澤朝日無緣。只是近些年以來,大學即將畢業,訓練基地早早因為他優異的表現放了人,還剩下演習場的工作等他做。再過幾個月,花澤朝日覺得自己離辭職也不遠了。
花澤朝日當真覺得他與太宰治跑出來的這幾天以來,是人生最放肆的時間。
能夠與太宰治相遇,花澤朝日覺得生平不虧了。
太肉麻的話,花澤朝日不會跟太宰治明說。
他一從樹上收回了目光,便看見了太宰治想要爬上樹上。
「……」
奈何大樹並不像普通的樹一樣有許多枝杈,讓人爬上去。太宰治姑且還是有一點羞恥心,不想在別人的面前作□□狀,匍匐爬樹。他爬了還沒有兩米,穿著的皮鞋也不適合爬樹,他蹬了好幾腳,身體卻不聽話,再也難以上前一步。
太宰治仿若無事的從樹上一躍而下,拍了拍衣服上的樹皮屑,恢復了風流浪蕩的翩翩公子。
「太光滑了,沒有梯子或者繩子當輔助工具都別想爬上去。」太宰治幽幽的抱怨,「唉,我還想上去看看絕美的風景。可謂一覽眾山小,俯視下方,想必與此刻看到的景象相比,會更加的壯麗……」
花澤朝日接下了太宰治未盡的話語:「……然後一頭從上面栽下來嗎?」
太宰治笑了笑,正當花澤朝日以為太宰治要用笑容把話題糊弄過去。
太宰治道:「在著花前日下,斷然要與一名美麗的小姐雙雙死去,一定是一番美談——」
花澤朝日臉色一變,已經是握起了拳頭,準備朝著太宰治英俊的臉來一發。
「只可惜我現在一顆心都落在了朝日的手裡,無處可逃。朝日又不願與我一同殉情,一個人自殺太沒勁了。」太宰治朝他眨了眨眼,「放在一個月以前,我絕對不會想到我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與美麗小姐的邂逅。」
太宰治話語中有多少的成分是真、多少成分是假。
花澤朝日不知道,他只知道太宰治是一個死性不改的人,也知道他是一個不吃苦頭就會得寸進尺的人。
他握緊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揮向了太宰治的腹部,太宰治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帶有幾分嘚瑟的意味:「哎呀呀、真是遺憾。認識了朝日的時間不短,已經識破了朝日的攻擊範圍。像這樣單純的攻擊,對我可沒有用。」
花澤朝日其實是用普通人該有的力度去攻擊,他心下有些懊惱自己沒法用真正的實力。眼睛把太宰治的一舉一動都看的很清楚,已經提前預知了太宰治的行動,可是不能打。藏手藏腳的,把他憋屈死了,偏偏太宰治還得意洋洋的模樣。
太宰治目前的身份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具有一定的武力值。而花澤朝日本人表面上一個手無寸鐵的醫學大學生,理論上,花澤朝日是打不過太宰治的。
花澤朝日揮下去的拳頭在下一秒中變成了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個人把太宰治攬了下來,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