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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康熙雖然有意給欣妍指婚,可一直沒有成行,一是人都不願意娶欣妍。康熙也沒有那麼不要臉,硬低三下四的嫁妹妹,二是,欣妍確實下了決心,打不過她的不嫁,康熙拿欣妍也沒法子。
太后心裡明白這些道道,這些年也盡擔心欣妍了,一朝真有了人能打敗欣妍,她擔心盡去。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歡喜了。
顫抖著伸手招呼明尚過去,太后微微笑著:“你是郭羅絡家的?”
“回太后話,奴才是三官保的兒子。”明尚很有禮的回話。
太后更加樂呵:“是個好孩子,小小的年紀就這般厲害,以後一定能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的。”
見太后心qíng好。明尚也願意說些好聽話:“借太后吉言,奴才一定忠心王事,替皇上分憂。”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又看看欣妍,伸手把她拽到身邊:“這丫頭,還不好意思了呢,妍兒啊,既然明尚武藝這麼好,你嫁過去也不委屈什麼,哀家可就做主給你賜婚了。”
欣妍低頭,她還有些糊裡糊塗呢,明尚怎麼突然變這麼厲害了?怎麼就打贏她了?怎麼就這麼不費chuī灰之力的打贏她了?
難道說,她學的都是三腳貓的功夫?難道說,她力氣真是一點都不大?
欣妍甩甩頭,招式怎麼樣先甭說,她的力氣,按理說也不小啊,鰲拜啥的都被她給一腳解決了,還有長chūn宮門口那銅獅子可是貨真價實的,滿打滿算沒有一千斤怎麼也有七八百斤吧,她都能提起來,這份力氣怎麼就……
還是說,她穿來的不僅是平行空間的清朝,還是有奇幻色彩的清朝?皇宮外邊全都是大力士,還是有什麼書上講的修真之人,這明尚難道是修真的?
欣妍滿腦子糨糊,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等太后問話的時候,她壓根沒聽清楚,糊裡糊塗的點了點頭:“聽額娘的。”
這麼一句話,康熙當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太后則更加高興,一手拉著明尚,一手拉著欣妍,越看越喜歡,越看這小兩口越般配,果然,欣妍長到十六都沒嫁人這等的值啊,等了個蓋世英雄呢。
現在,明尚在太后眼裡那就是蓋世的英雄,不世出的豪傑。
“皇帝啊!”太后轉眼看向康熙:“哀家瞧著這兩個小人都樂意,咱們也別做惡人,趁早下旨賜婚吧。”
康熙還有些不qíng願,千寵萬寵,捧在手心裡養了這麼多年的妹妹要出嫁了,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他怎麼想心裡都有些酸溜溜的,這嫁妹嫁妹,他怎麼就體會了一把嫁女的心qíng呢?
“是!”康熙不忍反駁太后,再說男婚女嫁,這男女雙方都同意了,難道要他做那棒打鴛鴦的事嗎?
看欣妍垂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康熙心裡更是悶悶的,他在想,這事qíng是不是欣妍放了水的,不然憑著明尚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贏過欣妍呢,這兩個人會不會是以明就勾連在一起的,這會兒演戲給朕瞧的?
康熙充會發揮了帝王多疑的天xing,越看明尚越不順眼,作死的奴才,連朕的妹子都敢哄騙,以後定要給他顏色看看。
“皇額娘,朕這就去擬旨。”不願意在這裡生悶氣了,康熙想著還是早點出去,到後宮找個美人解解悶,琢磨著才剛抬起來的那個布貴人長的還不錯,xing子也夠溫順,不過,漢軍旗里選出來的李答應長的更好,明艷動人,就是xing子潑辣些。
選來選去,康熙還是決定把李答應叫過去解解悶子,那個布貴人溫順是夠了,就是話太少了,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讓人喜歡不起來。
太后這會兒滿眼都是明尚,哪裡還理會康熙,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康熙走了,又拉著明尚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把明尚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問了個遍,什麼家裡人什麼xing子,平時喜歡做什麼,有沒有通房丫頭之類的問題更是充分探討了一番。
到最後,明尚走出壽安宮的時候,滿眼的蚊香,走路都打晃,這太后哪裡是後宮老太太,合該著進刑部問案去,怕是什麼案子到了她的手上都能輕鬆解決的吧。
等明尚走了,太后打趣的看著欣妍:“妍兒,這下額娘可放心了,你坐過來,額娘教你些東西,省的你嫁了人還那麼不懂事,不知道緊巴著額駙的心,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
“啊?”
欣妍這會兒反應倒是夠遲鈍的,現在才從自己被打敗的悲痛現實中清醒過來:“額娘說什麼呢?什麼放心?我怎麼就吃虧了?”
呃?
這下,輪著太后受憋了。
康熙十二年九月初八,康熙下旨,將和碩純寧公主賜婚予御前一品侍衛郭羅絡明尚,著第二年開chūn公主下嫁。
這聖旨一下,當真是滿京城都沉浸在無限歡喜之中啊。
那些家裡有兒子的,兒子和欣妍又年歲相當的大臣們更是高興的忘乎所以,終於不用每天都擔驚受怕了。
那些大臣可是每次上朝都戰戰兢兢的呢,就怕皇上一個好心把純寧公主賜婚給自家,到時候,可就真的倒了祖宗十八代的血霉了,這滿京城裡誰不知道那個公主是個力大無窮腦子又不好使的主,真娶了這麼個媳婦回去,第二天還不得把自家給拆了啊。
現在不用擔心了,明尚挺身而出,把這個大麻煩接手了,以後,這位主兒禍害的也是郭羅絡一家,跟自家可沒啥關係了。
很多人真的很敬佩明尚這種大公無私的jīng神,這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高尚qíngcao,就算和郭羅絡家不對付,政見不合的大臣見了三官保都不再冷嘲熱諷了,而是拿著極敬佩同qíng的目光注視著他。
之後就是很猛烈的誇獎、祝福之詞,什麼詞聽著好,聽著讓人心裡高興,就不要錢似的往三官保身上扔,弄的三官保回府的時候頭還暈著,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了,後來一想,或者是看自家娶了公主馬上要發達了,這才上趕著巴結吧。
話說,三官保這人也有夠遲鈍的。
那明尚接了旨,心裡自然是極高興的,就邀了不當值的曹寅和魏東亭一起出去喝酒。
雖然明尚是滿州權貴子弟,而曹寅和魏東亭是包衣奴才出身,可這三個人關係倒是真不錯,那是打出來的jiāoqíng,一起擒過鰲拜的,又都是康熙的心腹,平時自然來往的就多些。
魏東亭和曹寅一見明尚,自然也是一通的恭喜,尤其是魏東亭,這人xing子比曹寅直些,一抱拳大聲道:“小弟恭喜明尚兄,那純寧公主可是太后的心尖子,明尚兄能尚公主可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明尚笑著回禮,和曹寅、魏東亭分賓主落坐,坐定之後自然又是一番客氣。
他們這裡吃喝著,隔著一堵牆,另一個包房裡,如雲把這些話聽個真真的,聽了之後,一臉的諷刺笑容:“什麼天作之合,我呸,怕是一對怨偶吧,我只當我被康熙利用,用來分化權臣已經夠悲劇的了,沒想到,那位真正的金枝玉葉,天之嬌女更悲催,呵呵,我可等著看你將來不被額駙寵愛,滿腹的怨言,拼死拼活生個女兒,到最後女兒還落個被挫骨揚灰的下場。”
第一百三十七章 問緣由
如雲只顧發泄,她身後跟的丫頭們都嚇的躲到一邊不敢說話。
如雲的脾氣別人不知道,她的丫頭們卻是明白的,別看這位敬安公主面上看著嬌嬌柔柔的,一副好xing樣子,其實,是個最容不得人的。
她高興的時候就算是對下人也是溫言和語,似乎極為你好的樣子,就算是有人做錯了事,她不會太過責罰,尤其是當著人的時候,敬安公主就很愛做好人,一定要顯出她的好心腸來,更樂意人誇她和善大度。
可背著人的時候,敬安公主就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了,她是最刻薄不過的,真要有人犯到她手裡,把你抽筋扒皮算是好的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也不算什麼。
這些丫頭們也曾見過,以前敬安公主很信重的大丫頭名喚如意的,有一次因為一件小事沒辦好,背地裡埋怨了幾句,竟是被公主聽到,公主一氣之下三九的天罰她跪在雪地里,那時候可正是傍晚時分,天yīn的緊,風chuī到身上跟刀子似的,公主讓如意跪還不算什麼,竟心狠的讓嬤嬤在如意身上澆了一盆冷水,說是給如意降溫的,為免她的腦子一時發熱,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就這麼的,如意直跪到晚上,凍的腿都僵了,身上都起了一層的冰,公主這才好心的讓如意回屋,如意一回屋去就病倒了,當天夜裡發了高燒,讓人瞧了,說是凍壞了身子骨,直養了兩個月如意才能起身。可惜了,一雙腿就這麼的徹底壞了。
敬安公主還嫌棄如意嬌氣,跪跪就把腿給跪壞了,就厭了如意。讓人把她拉出去配了個又老又丑還很愛打老婆的男人。
她們這些人都替如意屈的慌,可公主是主子,主子的話誰敢不聽。她們這些人的命都在主子手裡捏著,有什麼怨言什麼苦累哪裡敢說出口。
這會兒,主子又開始胡言亂語,這些話,她們聽在耳里也權當沒聽到,不敢記住一絲半點,就怕哪日公主清算起來沒她們的好。
“哈哈!”如雲笑了起來:“我只記著明尚娶的是安親王的七女。原來還想著欣妍是安親王的二女,正琢磨著她要嫁給誰,還等著她去蒙古和親呢,卻沒想到,她竟是嫁給明尚。這也算不錯,未來八福晉的出身可更高了,只怕,那位八爺心思更要大的,這也不錯,我且等著你們拴在一起下地獄呢。”
喝了一杯酒,如雲笑的滿面chūn風,看起來心qíng確實不錯:“聽說那個明尚長的又高又壯,一家子都不是省心的。而且,力氣比欣妍還要大,我且看著,等欣妍嫁過去被額駙揍的日子……”
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如雲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些醉意,想想自家家裡法喀前些時候似乎對如意有什麼心思。她才把如意給打發了出去,這會兒,法喀又瞧中了老夫人跟前的碟兒,如雲眯了眯眼睛,對身後的丫頭一招手:“吉祥,你去雲容樓催催,我要的那些衣裳首飾都弄好了沒。”
吉祥領命出去,如雲晃晃腦子,讓自己保持清醒,思量著她現在歲數也不小了,身子發育的也不錯,也該生個孩子了,起碼有個孩子拴著,法喀就不敢再胡作非為。
又想著她讓雲容樓做的那些衣裳,那可是她按著現代qíng趣內衣的樣子畫出來的,就是不知道這雲容樓的手藝怎麼樣,有不能弄出來?又細想著在青樓里學的那些艷舞,若是和現代一些舞蹈結合起來會達到怎樣勾魂的效果,要是穿上她設計的那些衣裳,再弄些迷惑人的曲子,跳著艷舞,她就不信不把法喀的魂給勾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