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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琿萬事不掛,只顧金銀,他幾次三番從謝公子那裡得了好處,心越發的大了。

    又隔些時日,佳琿前思後想,想做票大的,便把歷年來的積攢,又加上富察氏存的銀子,再尋時機用美男計把婉瑩身旁掌管鑰匙的大丫頭給收服了,拿了庫房的鑰匙,把家裡許多錢財物件偷運出來,又偷溜到婉瑩房裡,把婉瑩存的銀票也拿出來,全換了銀子,直接運到謝宅,讓謝公子作法,妄想弄上幾十萬兩金子。

    他這裡做著美夢,聽謝公子說這次銀子太多,大概要等到五六天之後才能過來運金子,佳琿雖然心急,可也只能慢慢等待。

    他才把銀子jiāo給謝公子,心急火燎的回了家,卻見富察氏派人在二門處侯著,佳琿不知道怎麼一回子事,一問才知道是婉瑩尋他。

    也顧不得換衣服,佳琿急匆匆去了婉瑩房裡,卻見婉瑩拉著臉,一臉的怒意,屋內也顯的一片yīn暗。

    “額娘……”

    佳琿心裡一緊,趕緊過去行禮:“額娘喚兒子來可有什麼事?”

    婉瑩抬頭,死死盯著佳琿:“我問你,最近去做什麼了?怎麼總不著家?”  

    佳琿渾身一機靈,還以為他偷東西的事qíng被婉瑩知道了呢,嚇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原想著等金子弄出來了把金子運回來,也讓阿瑪額娘和自家的媳婦高興高興,卻不想婉瑩先知曉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混亂的果毅公府

    “額娘,兒子,兒子這幾日不是事兒多嗎。”

    佳琿抹著汗,陪笑道。

    婉瑩一眼瞪過去:“別和我嘻皮笑臉的,我問你,你阿瑪的事qíng你可知道?”

    “阿瑪?”佳琿愣住:“阿瑪什麼事?”

    曉得婉瑩尋他過來並不是他的事發,而是彥珠出了事,佳琿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吊了起來,莫不是他家阿瑪出了事?難道受傷了?

    “你阿瑪,哼!”婉瑩冷笑一聲:“你馬上就要多出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弟弟了,連這個都不明白,你心眼全用哪去了?”

    什麼?弟弟?

    佳琿完全蒙了:“額娘,額娘,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府里哪個姨娘有了身孕。”  

    “要是府里的就好了。”婉瑩笑的冷冽:“你阿瑪這沒主意的,我在府里給他放了多少小妾通房,哪個長的差了,肥環燕瘦各有特色,偏他還不滿足,竟收了一個揚州瘦馬置了宅院藏起來,如今,那外室生了個兒子,抱著兒子jian門了,佳琿,你說,額娘這臉往哪兒放?額娘要是不賢惠的,不讓你阿瑪納妾也就是了,他在外邊尋也說得過去,額娘若是沒生兒子,讓他絕了後,他不說在外邊生兒子,他就是到天上生額娘也不管他,可是······佳琿啊,你的兒子都會走了呀,他還···…”

    婉瑩越說越氣,越說這心底越冷。

    她從來沒有對古代男人抱有幻想,嫁人也只是履行職責對彥珠更是一點qíng愛都沒有,完全在盡一個正室該盡的一切,照顧彥珠,給他生兒育女,給他管理後院,婉瑩自認為做的都是合格的,可彥珠竟然還不滿足,弄出這樣大的事qíng來,丟盡了她和佳琿的臉。

    佳琿聽的也出奇的憤怒和不信:“額娘不會吧,阿瑪他·……是不是那個女的胡說。”  

    “她要是胡說就好了,你阿瑪都承認了。”婉瑩心就跟放在冰上一樣,涼透了,她覺得她穿的這兩世人生都極其失敗,上一世,她不爭不搶,安份守已結果得了什麼,額娘慘死,她被糙糙嫁出去在夫家沒有立足之地,也落個早死的下場。

    這一世,她想爭想搶,也用心了去爭去搶,可結果落了什麼,兒子不親近,丈夫也離心,她真不知道她做了哪輩子的孽,兩世都還不清這筆帳。

    “那,額娘咱們可不能這麼著啊,兒子還想出門呢。”佳琿也曉得府里出了私生子的事qíng對他很不利,不只名聲不利還有前程呢,他辛辛苦苦的找人鍊金子,這金子弄回來了,要是彥珠真認了那個小子,說不定,以後這家產還要分人家一點呢。

    拍了拍佳琿的手,婉瑩臉上和緩了一些:“你心裡清楚就好了,你出去好好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子事我總覺得是不是有人在算計咱們家,說不定……”

    她伸手往東一指:“是那位呢。”

    東邊可不就是公主府那裡住的可是敬安公主,這位和自家額娘一直不睦說不定……  

    佳琿也這麼想著,對婉瑩拱了拱手:“額娘且等著,兒子這就去查。”

    轉身出了門,佳琿揮拳,真想用力的打上幾拳出出心裡這口惡氣,一邊走一邊想著,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坑害他,要是讓他尋出來,必然不能讓這人好過。

    才慢慢的走出自家大門,要出去探查,卻不想佟家又找上門來,佟家太太親自帶人過來,佳琿不想和佟家的人打照面,趕緊躲在暗處瞧著。

    見佟二太太下了車子,自家額娘迎出來,佳琿瞧著門口清靜了這才出來,他心說外祖母過來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

    搖搖頭,佳琿也不再多想,只急著去探查敬安公主府的事qíng。

    單說佟二太太進了果毅公府,受了婉瑩的禮,母女倆落座,婉瑩把丫頭們都打發出去,這才笑道:“額娘過來是有什麼事?便是有什麼要緊事,喚個人叫女兒過去也就是了,何勞額娘走這一遭。”

    佟二太太冷著臉:“我哪裡敢使喚果毅公夫人,您如今可比我們有臉面的多著呢,早忘了您是在誰家生的,吃誰家飯長大的了······”  

    這麼沒臉的話甩出來,婉瑩立時羞紅了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額娘這叫什麼話,成心咒女兒不得好死呢,女兒什麼樣的人額娘還不明白嗎,女兒要是有那想法,便讓天誅地滅······”

    她這話說的佟二太太也有些心軟,見她都是有孫子的人了卻還跪在地上紅著臉流著淚可憐巴巴的辯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久之後才嘆了口氣:“你起來吧,也怨不得我和你阿瑪生氣,你這實在是……你是沒看著你三弟那個樣子,成天就跟瘋了似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只叫著李四兒……”

    婉瑩起身,湊到佟二太太面前:“額娘,實在不是女兒心狠,那李兒留不得的,額娘想想咱們是什麼人家?那是皇上的母家阿瑪又是皇上的親舅舅,咱們家沒臉,皇上能有臉不成?那李四兒成天穿著正室才穿的大紅出去招搖,京城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恨的咬牙,三弟寵妾滅妻的名聲早傳出去了,這不單對三弟前程有礙,說出來,皇上臉上也不好看啊,為了三弟,為了咱們佟家,這李四兒是非除不可的。”

    一番話,聽的佟二太太暗自心驚:“何至於此,不過是個玩藝……”  

    婉瑩可不這麼認為,當時打斷佟二太太的話小心回著:“額娘覺得不過是個玩藝,可您出去打探打探,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哪個不知道咱們府上的李四兒?那個東西也不知道仗著咱們府上的名頭得罪了多少人,人家也不樂意和一個上不得台面的計較,這帳可都記在三弟,記在咱們家頭上呢,咱們家這麼些個年,哪裡能沒有把柄,說不得哪一日被人抓住了落井下石一番,可就真壞事了。”

    說到這裡,婉瑩眼中淚流不止:“女兒也是沒法子的,女兒雖然是果毅公夫人,可果毅公心裡向來沒有女兒,女兒一個深宅婦人能辦得了什麼事,只得用盡了心思勾著李四兒衝撞了純寧公主,想著借公主的手把李四兒除了,也算給咱們家除了一害,雖則三弟當時心裡難過,可時間久了,額娘再給他多尋些長的漂亮又善解人意的通房,他也就把這李四兒忘了,豈不兩便。”

    婉瑩向來是個能說會道的,這話一套套的哄著佟二太太直點頭:“我的兒,倒是額娘冤了你,你有這份心,額娘竟然還······說起來,實在是額娘的不是了,你也莫擔心,額娘回去好好和隆科多說說,讓他別怨你。”  

    嘆了口氣,婉瑩眼圈紅紅的抹著淚:“額娘這話重了,女兒受不起,隆科多是女兒一手帶大的,女兒疼他,就是他怨女兒,女兒也沒話可說。”

    看婉瑩實在不易,說的話也句句都替佟家著想,佟二太太一顆心早軟了,拉著婉瑩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伸手摩挲著她的頭髮:“你向來是個好的,額娘心裡都明白,自你妹妹去後,額娘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一心記掛的也唯有你了,你好了,額娘心裡就好,你不好,額娘也難過。”

    “讓額娘cao心了。”婉瑩像小時候一樣窩在佟二太太懷裡,兩個人親親熱熱說著話。

    “果毅公是怎麼回子事?”佟二太太問起那個外室的事qíng,也是一臉的憤恨:“他也實在過了,你這麼些年替他cao持家務,又主持著替他納了不知道多少美妾,他竟還不知足。”

    “額娘!”婉瑩笑笑:“女兒不苦,誰還不是這麼過來的,只是,女兒想著那個外室定是有手段的,若是可以,還是不讓她進府的好,女兒就怕這又是一個李四兒。”

   

    說的佟二太太也暗暗心驚:“你放心,額娘回去就讓人幫著你,老三指望不上了,可還有你大伯家的鄂倫岱,還有你大哥在呢,怎麼都不會讓你吃虧。“

    婉瑩點頭,和佟二太太又說了一程話,這才親自把佟二太太送出門去。

    只說佳琿查了好幾天都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就想著指不定這敬安公主把所有痕跡都抹平了呢,敬安公主也是有手段的,他怕是萬萬查不出來。

    和婉瑩匯報了之後,佳琿想著和謝公子約的時間到了,興沖沖的找到謝宅要拉那些huáng金,可是,到了謝宅之後佳琿就完全傻眼了。

    這哪裡還是那個富貴鄉一般的謝宅,簡直就像是荒宅啊。

    院子裡一個坑一個坑的,原先鋪的什麼大理石,還有那水池子裡養的魚全沒了,花木也好像被人挖過一樣,名貴的全沒了影,再進屋去瞧,屋內空dàngdàng一片,就跟鬼屋差不離。

    尋著印象中的方向找到那個花瓶,走到密室,佳琿差點沒跌倒,這裡更是空dàngdàng全沒留下一點東西,那口鍋早沒了,密室中擺的那麼多口大箱子也一個都看不著,還有,原先那樣的燈火輝煌,這會兒子卻是黑漆漆一片,要不是他掌著燈籠,怕什麼都瞧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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