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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姑娘終究還是被天賜的黑臉嚇到,只好作罷。
羅浮生滿意地接過生煎,指著段天賜笑笑:“還是你明白事理。”說著,把生煎包好放進摩托車後邊的皮兜里,然後跨上摩托車,擰上鑰匙發動起來。他歪頭看看兩個還是一臉不服氣的姑娘,心裡好不得意,於是他故意踩著剎車發動,摩托車的後輪捲起地上的塵土,一點不落地全灑在了天星三人身上。
天星吃了幾口土,剛要發作,羅浮生就鬆開了剎車揚長而去。她越想越氣,一個箭步上去,跟在羅浮生的摩托車後面緊追不捨。段天嬰也要追上去,可段天賜擔心兩個妹妹都出事,死死拉住她不放,不管怎麼樣現在只能保得住一個是一個。
羅浮生看著後視鏡里跑得賣力地小姑娘,突然生出了戲耍她的心思,扭轉把手掉轉車頭,直直地朝天星衝過去。天星嚇了一跳,急中生智,踩著路邊的石墩子一下子跳起來,在羅浮生錯過身的一瞬間抓住了他的外套,借著力道把自己甩到了他摩托車的后座。
羅浮生被她這一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踩了剎車,可這一下差點把天星甩出去,她連忙抱緊了他的腰身穩住自己。
羅浮生這才意識到剛剛那一下分明是小姑娘急智之下的機緣巧合。他壞笑一下,一把將油門擰到底,車子立馬沖了出去,在滿是行人的道路上風馳電掣,嚇得天星死死抱住他在他背後縮成一團叫都叫不出聲。
羅浮生帶著天星在路上溜了一圈,最後還是停在了牛記生煎門口。天星在摩托車后座嚇得直抖,緊緊抱著他的腰不肯放,羅浮生被她掐得疼,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她的手:“喂喂,都停車了還不下來,難道你還想再兜一圈?”
天星這才睜開眼,小臉煞白地下了車,剛一落地腳就一軟,要不是天嬰和天賜扶著她都差點坐到地上去。
羅浮生看著她這樣子忍不住嘲笑她:“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慫了?”
“你!”天星瞪著他,咬牙切齒,然後眼珠子一轉,伸手飛快地把他放在摩托車後兜里的生煎掏了出來。
羅浮生急了:“唉!你是小偷嗎?手這麼快!”
“我是小偷?你還是強盜呢!飛車大盜!”天星一個轉身躲過羅浮生伸過來的手,朝他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然後就往牛記生煎的鋪子跑。
羅浮生下車追了過去,可天星一掃之前哆嗦腿軟的慫樣,靈活得像是條入了水的魚,他連著幾下都沒能揪住她。“你這死丫頭,屬泥鰍的吧?這麼能躲!”羅浮生氣結。
天星得意地笑起來,還把生煎包伸到他眼前炫耀,羅浮生伸手去抓,可還是差了一點,氣得他直拍腦門,一翻身越過隔在兩人中間的台面,準備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
哪曉得天星逃到了他摩托車面前以後就不跑了,現在原地叫了停。羅浮生的手剛伸到她面前,突然被喊停只好一個急剎車,差點沒閃著腰摔倒,好不容易站穩了,就看見天星笑嘻嘻地舉著生煎包說道:“算了,我認輸,這生煎我不要了,給你吧。”說著,把生煎放回了他的摩托車後面的皮兜里。
羅浮生手叉腰就差沒仰天笑:“小丫頭片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早認輸不就行了,費我這麼大力氣。”說著,他邁開長腿跨上車子,帶上墨鏡和頭盔,說道:“爺今天有事,就不跟你計較了,下回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剛剛她耍了他這麼久,他還是很記仇的。
一路騎車飆到機場,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一架飛機停在跑道上,神采飛揚的青年正站在踏板上給圍在他身邊的十幾二十個名媛淑女分發禮物。
羅浮生走過去,與站在另一邊的幾個人匯合。“大哥,瀾瀾。”
林啟凱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去哪兒了?這麼晚才來。”
洪瀾見了他就熱情地撲上去攬住他的胳膊,撒嬌道:“阿福哥,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快無聊死了!”
羅浮生把胳膊從洪瀾懷裡抽出來,對林啟凱說道:“剛剛抓魚去了,所以來晚了。讓大哥久等了,不好意思。”
林啟凱笑笑,對他口中的‘抓魚’不置可否:“你我還客氣什麼,反正也是趕上了。”他朝著飛機的方向一揚下巴,大家都看過去,就看見在一陣少女的尖叫歡笑中,滿臉笑意的青年朝他們大步走來。
林啟凱迎上去,青年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在他的兩頰分別親了一口,搞得他怪彆扭的:“怎麼回事,去了一趟法國怎麼染上這種親男人的怪毛病了?”
青年的笑容如同陽光燦爛:“這可是法國的禮節,大哥你別這麼老土!”
兩人寒暄了幾句,青年轉而走向羅浮生,羅浮生笑著朝他張開雙臂,可下一秒兩人就開始過起了招,沒兩下青年就被羅浮生一個過肩摔摔飛了,還好他抬腳在許星程背後墊了一下才不至於讓他摔倒在地。“許星程,你可退步了啊!在法國沒少偷懶吧?”
許星程借著他的力道站好,頗不服氣地說:“你啊,還是這麼粗魯。不是我退步了,是你進步太快了,而且你剛剛是偷襲,勝之不武。”
“哎呀呵,還勝之不武,成語用的不錯啊!”羅浮生揶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