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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那,你要是真的覺得愧疚的話。。。”羅浮生知道她為自己受傷的事情耿耿於懷,只好想個辦法來讓她安心:“上次第二個願望你答應了要照顧我直到出院的,可是後來因為你手的緣故沒能做到,那連帶這次的事情就罰你在傷好之前一直要聽我指揮,不能擅自行動,知道了沒?”
“啊?”天星被他的話鬧得一頭霧水,傻呆呆的樣子看著卻好玩得緊。
羅浮生笑起來,長臂一伸就把人攬進懷裡,嘆道:“你怎麼這麼好玩?”
天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伸手從背後捶他:“你混蛋!”
兩個人正鬧著,病房的門突然就開了,羅誠一邊進來一邊喊:“大哥,有消息了。天星姑娘已經回戲班了,你們。。。”
天星被他這麼一嚇,一把把羅浮生推開,沒想到力道用的太大直接把人推下了床,她想去扶,卻又礙於羅誠在這裡不好意思,躊躇了半天只能僵坐著不再動彈。
羅浮生卻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火氣沖沖朝羅誠衝過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帽檐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敲門敲門敲門啊!”
羅誠一邊躲一邊道歉,在整個病房裡抱頭鼠竄,末了卻還是嘴硬道:“是你說讓我有消息了跟你說一聲的,我回來了你又罵我,大哥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羅浮生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羅誠屁股上把人踢出房間,“下回再不敲門我踢死你!”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得響亮。
羅誠在門外揉揉屁股撅嘴嘟囔:“火氣還這麼大,還不是怪我壞了他的好事,大哥真是重色輕兄弟!”
第26章 半塊餅乾
在醫院的日子倒不至於完全無事可做,不過在廢墟的時候天星被落石夾住了腳,腳腕的地方受了傷行動不方便,她只能乖乖的在床上躺著。羅浮生原本是想乾脆搬到天星的病房裡與她同住,可在天星和陳懷瑾的雙重強烈反對之下只好作罷,但是要他乖乖呆在自己的病房裡也是不可能的,陳懷瑾也攔不住,只能任由他每天泡在天星房裡,直到熄燈了才被拖回去。
兩人在醫院一住就是半個多月,期間段天賜和九歲紅倒是來看過,可羅浮生實在是不待見他倆,每次他們來他就黑著臉帶著一幫洪幫的弟兄守在門口盯著,還不讓關門,兩人呆著渾身都不自在,來了一兩次就不願意再來。
段天嬰也來看過天星幾次,只是每次來都是滿面愁容心不在焉的,天星看著擔心,幾番追問之下才說出來是因為許星程的事情。原本他在仁愛醫院實習,這個月底就能轉正成為正式的醫生,可沒想到這次從杜鵑山脫險之後天嬰發現許星程竟然辭掉了醫院的工作反而變成了一名警察。
東江的警察一向來名聲不太好,他們戲班來到東江之後在警察那裡也曾吃過不少苦頭,天嬰對警察這一類人實在沒什麼好感。所以當她聽到許星程成了警察的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反感,儘管許星程一再跟她保證自己不會改變初心,但後來發生了幾件事情讓她覺得許星程很可能會與那些人同流合污成為所謂的‘壞警察’。
天星不明白段天嬰的糾結心情,在她看來喜歡一個人於他的職業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段天嬰確實是為了這件事苦惱異常,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開解她,也只能做一個傾聽者,乖乖的聽她訴苦。
她們姐妹之間的本來就是無話不談,相互傾訴也是常事,天星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羅浮生卻為此苦惱不已。不光是每次天嬰來都會霸占天星大半天,她說的事情也會影響到天星的情緒,每次天嬰離開之後,天星都會煩惱好一會兒,看的羅浮生心疼。可他又攔不得,攔了怕天星生氣,只能盼著段天嬰少來幾趟。
除了段家班的幾個人,洪瀾是來的最勤快的。大小姐平時比較清閒,除了找小姐妹喝茶逛街好像也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實在是無聊了就拎了蛋糕紅茶去醫院陪羅浮生。
洪瀾來找羅浮生,羅浮生卻成天呆在天星那裡,所以就算她在不喜歡天星,她也只好跟著在天星的病房裡坐著。幾次接觸下來,她漸漸發現天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反倒是一個簡單直率的姑娘,莫名覺得投緣,慢慢地兩人的感情也就好了起來。
“天星我跟你說,浮生哥他小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皮猴,天天在外面闖禍,爹每天都被他鬧得頭疼的要命!”洪瀾叼著奶油蛋糕里配好的塑料勺子,挽著天星的手臂一邊看著羅浮生笑得奸詐一邊跟她咬耳朵,“有一年冬天,東江難得下了好大一場雪,冷得江面都凍起來了,浮生哥騙許星程說冬天可以在江面上釣魚,誰知道許星程走沒兩步冰就破了,他整個人掉下去,下半身濕了個透,等我們把他送回家的時候他的褲子都已經凍成了冰坨子。”
洪瀾模仿著許星程拖著硬邦邦的褲子哭著往家走的樣子,扯著天星在病床上笑成一團,羅浮生卻頭疼的看著洪瀾,無可奈何地抗議:“明明你也有份騙他,到最後義父卻只罰我一個人,真是越想越氣!”
洪瀾朝他做鬼臉:“我爹疼我你也不服氣?而且許星程回家告狀的時候也只說了是你騙他,又沒說是我。”
羅浮生氣不過瀾瀾在天星面前揭他的底,就不甘示弱地說道:“光說我,你就沒丟臉的事了嗎?那年你放學了跟我和星程去碼頭上玩,本來想使壞把星程推進水裡去,結果沒推動,自己反而掉水裡去了,我當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撈上來,你當時就披頭散髮的,連書包都被水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