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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清楚想正大光明地和努達海生活在一起,光是看那天皇上的態度就知道,這絕無可能,所以,當晴格格把她當自己人,告訴她,關於他們的計劃時,她明白,這也將成為她和努達海的計劃,她不再奢求富貴,名利,權勢,不再想著往日端王府的一切,努達海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根稻糙,她還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他,不讓這最後的希望從自己手中溜走。
她把自己對努達海的濃濃思念與綿綿愛意寫成了千言萬語,雖然她不能踏出漱芳齋一步,可是,別忘了,新月不可以,晴格格可以,在乾隆的有意下,晴格格可以說和宮外聯繫上,甚至裝扮下出個宮,都不是問題。
這樣,新月的信自然順利到了努達海手上,而永琪,福爾康當然就成了努達海心裡的真正的朋友,這個時候還能幫助他的不是朋友又是誰,回到家的努達海,早已沒有了出發前的風采,甚至家裡的人都還來不及關心他,他就已經迫不及待把自己同新月的山盟海誓給說了出來,他想當然地認為,別人不理解他,自己的家人是一定會明白他的,自己的額娘應該高興,她的兒子終於找到了什麼是世間真愛,真正地像男人一樣活了一回,他的好福晉是最應該能理解他的,他和她平淡如水地過了這麼多年,她一定能明白他內心是多麼急切地渴望激qíng,他和她依然會相敬如賓,而他和新月卻是qíng到深處,早已無法自撥,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他現在才是終於得到了深厚的親qíng,濃厚的愛qíng,這樣的生活才是完美的,他的一雙兒女更應該為他們的阿瑪高興,他們是最懂得qíng的年紀,也是最能懂他的人。
當努達海準備等待著家人對他的滿心歡喜,體諒時,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兒女,卻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帶著嘲笑,眼裡不帶一絲溫度,轉身離去,對他,如果可以,真的只想從不曾認識過。
雁姬領著一雙兒女轉身回了自己的樓里,多日來對努達海的牽掛早已沒了意義,各種消息這幾日不斷傳來,他們都不相信,相信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丈夫為如此糊塗,不相信自己引以為天的阿瑪如此愚不可及,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努達海嗎?絕不可能!
聽到皇上不讓他上朝的消息時,他們仍然不信,心底里他們依然選擇相信自己的親人,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呢?於是,他們仍然如一地滿懷著期待著等著歸家的人回來,可是,他們錯了,他竟然無視他們的擔憂,關懷,一進家門,沒有一句對他們的噓寒問暖,更別說發現他們眼裡對他的擔心,有的只是,開口閉口說的只有新月,他的新月!
還能說什麼,現實bī著他們不得不相信近日種種而來的傳聞,那根本就是空xué不來風,就是事實,一夕之間,一切都變了,努達海對於他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現在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除了先離開,還能如何?
努達海的額娘沒有走,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幾月不見卻恍若隔世,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兒子,這個為家,為兒子cao勞了一輩子的女人,當各種消息傳來時,她的心早就開始沉了下去,她相信無風不起làng,自己的兒子努達海一定出事了,否則絕不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可饒是早有準備的她見到這般的努達海時,也愣住了,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找回昔日的努達海,嘆了一口氣。
“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想說的太多,最終說出口的只有這一句。
“額娘,我,我想——”
“好了,就先這樣吧,額娘累了,有什麼事,改天再說。”老夫人也離開了,這個時候,她知道不是同兒子談話的好時機,先讓她有時間好好想想如何繼續把這個家維持下去。
看著自己額娘離去的背影,努達海有些失望,為什麼都沒有人替他高興,他還想告訴額娘,他要為新月準備一個望月小築,那將是他和新月的家。
不過,沒關係,以後他們一定會理解他的。
可是,努達海失望了,一天天過去了,家裡沒有誰能理解他,支持他,額娘一次次地只會勸他忘了新月,重振旗鼓,他不明白,他很振作,一直就是,還有,這麼美好的新月,是他人生的激qíng,他怎麼可能忘了。
而雁姬,她不是不想同額娘一樣去挽回努達海,不過她只同他談了一次,看著他那近乎瘋狂的言語,雁姬就徹底心冷了,多年的夫妻之qíng卻抵不過他和那個新月的幾個月,這樣的感qíng,她不知道再維持下去有什麼用,就算她能想了辦法,成功救回一次,誰能向她保證沒有下次,下下次,又還會有幾個新月?如果說努達海每遇到一個新月,她都要去解決一次,努達海不累,她只想想都累,沒有了尊嚴的日子,她雁姬寧可不過!
驥遠,珞琳,努達海的一雙兒女,也對自己的阿瑪徹底失望,回家這些日子,根本不沒好好反思自己這次出行倒底都錯了什麼,成天不是在那想念著什麼新月,就是抱怨著大家對他的不理解,這樣的行為,他們不知道要如何去理解,他們只知道,現在整個八旗里,大家都在笑話著他們的阿瑪,連著他們都成了被人笑話的對象,甚至在等著他們也同他們阿瑪一樣沒腦子的那天,這樣的日子,他們都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所以,當大家對努達海失望時,努達海覺得自己對他們更加失望,直到永琪,福爾康的出現,他們為他和新月的感qíng所感動,這是世間多麼美好的愛qíng,不顧一切,這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於是,他們成了朋友,真正的朋友。
知道了永琪,福爾康計劃的努達海,沒有一絲猶豫便答應下來,而且他更想的是同新月一起也私奔,家人對他的不理解,讓他早已心灰意冷,這樣的家再待下去又有什麼意思,什麼,他都不要了,只要新月就好。
大家一拍即合,計劃再次修訂出爐,人也有了,只等著乾隆壽宴的到來。
“努達海居然真的要參加永琪的那個計劃?”看著手上的qíng報,永璂還是覺得意外,雖然努達海在新月事上沒腦子,可是過去,他的軍功是抹殺不了的,怎麼,腦子真的丟了。
“嗯,而且他打算和新月一起私奔!”湊過頭來,趁機親了一口,乾隆才回答永璂的問題。
“他家裡的倒是些正常的。”瞪了一眼乾隆,警告他別過火,最近,乾隆是越來越無所忌憚,只要兩人在一起,沒有外人時,他什麼都敢做,什麼高無庸之類的,他根本就當不存在。
“怎麼,永璂有想法?”又靠近了永璂一些,沒辦法,乾隆自個辯解,對永璂,他就像上癮一樣,yù罷不能,吃了一次,越想第二次,越吃越想吃。
“沒有!”看這個qíng報,努達海的福晉絕對會自救,當然不是救努達海,而是讓自己和自己的兒女不會受到努達海的牽連。感覺到乾隆的靠近,永璂挪了挪,他可不想現在讓乾隆吃掉,乾隆就是個色yù薰心的傢伙,隨時都想著把他吃gān抹淨。
“永璂,給我,好不好?”沒辦法,一個月三次哪夠,乾隆只好纏著永璂,成功一次算一次。
“皇上,慈寧宮來人了。”不時以的,高無庸在外面通報著。
“什麼事?!”乾隆覺得咬人的衝動都有了,為什麼每回都要這樣!
“太后有事找您。”高無庸抹了抹汗,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壞事了,可是,太后,他也得罪不起啊!
“皇阿瑪,要走了?永璂也想要皇阿瑪呢?”永璂給了乾隆一個眼神,知道他現在必須過去慈寧宮,勾他一下又怎樣,他平時對自己這樣還少嗎?自己不過是小還他一次。
“在外面等著!”可是永璂還是小瞧了乾隆,不過是個慈寧宮,早去,晚去有什麼區別,有誰能說什麼。
乾隆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可是永璂自己先主動的,他怎麼能讓永璂失望。
高無庸一聽自家主子這麼說,揮了揮手,讓外面的人都走開,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打擾主子為妙。
第五十二章
高無庸遠遠地守著,從他的表qíng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只有他自己明白這會兒,他早已心急如焚,距太后那讓人來報,這都過去多久了,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現在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兩位爺怎麼還不出來?
乾隆不捨得又望了一眼沉睡中的永璂,雖然不舍,可是臉上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的chūn風得意,整個人jīng神氣慡,活生生一隻吃飽的貓樣,乾隆輕手輕腳地穿上了衣服,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最後又很小心地關上了門,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吵到裡面正睡著的人兒。
關上門的乾隆提著衣腳依然輕聲地走著,直到足夠遠時才放下衣腳,才是那個人前的乾隆皇帝。
高無庸見到自己的主子走過來時,連忙迎了上去,正要出聲,乾隆趕緊打了個手勢,雖然走出些距離,可是他還是怕這一點聲音也驚動了正在休息中的永璂。
高無庸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放輕了手腳,跟在乾隆的後面,二人往慈寧宮方向走去。
一路走著,乾隆的腦子也在想著事qíng,這時候,自己的皇額娘找自己不會是聊聊天那麼簡單,絕對是有事,再想著連日來暗衛送上的qíng報,皇額娘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嗎?
皇額娘,您如何對我,兒子都不會說什麼,可是,您一定要明白了,永璂是兒子的底線,兒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碰他,包括您!
“皇上,慈寧宮到了。”正想著,慈寧宮已然近在眼前,身後的高無庸小聲告知乾隆。
“嗯”
“皇上到!”得到乾隆首肯的高無庸聲音大了起來。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
“皇上來了,怎麼,今天事多嗎,現在才過來?”太后笑看著自己兒子,不知道內心裡是否真不知道乾隆剛一直就是在毓慶宮裡。
“呵呵,額娘說得是,剛兒子確實是有點事耽擱了,還望皇額娘見諒!”乾隆同樣笑笑,母子倆就這樣看似很和睦地閒話著。
“皇上,荊州事解決了,你的壽宴可不能再拖著了。”聊了幾句,太后才說到正題上。
“皇額娘說的是,內務府那邊差不多都準備妥當了,日子也挑好了,請皇額娘放心。”
“嗯,這樣就好!”
“兒子讓皇額娘cao心了。”
“皇上,哀家還想同你商量個事。”
“皇額娘您說,只要兒子能辦到的,一定為您辦到!”
太后揮了揮手,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母子兩個,感覺就是要些貼心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