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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是為何?牛郎織女不是人人都羨慕的一對兒嗎?歌頌了幾百幾千年呢!”陳悠還真沒想到,這家小丫頭也有思想有覺悟了。恩,不錯不錯!
“小姐不是說過嗎?夫妻夫妻,就該長長久久相互的陪著,再有,不是說老年夫妻老來伴嗎?如牛郎織女這般,一年才見一次,算個什麼呀?人生短短數十年,跟夫君只見幾十次面,這是哪門子夫君?還不如沒有,不如不要呢!小姐你說是吧!”芳碧笑嘻嘻的說著。
“對對,我家小芳碧長進了,不錯不錯!值得表揚。來,給你一顆瓜子。”陳悠煞有介事的把手裡的一顆瓜子遞給芳碧,弄得芳碧是哭笑不得。
“其實啊,這牛郎織女,只是門不當戶不對而已。織女,是天帝的女兒呢!就如同皇帝的女兒一般,身份是最最高貴的一種。而牛郎,是底下的泥土,塵埃,什麼都不是,這起身份居然想娶織女,這不是做夢嗎?就算他們qíng比金堅,也是過不長久的。你想啊,如果織女拋棄了自己的身份跟牛郎過活,她會燒火做飯,會洗衣疊被嗎?會種菜割糙,會嗎?她其實對於普通的民間生活一點兒也不會。而牛郎呢?如果他拋棄自己的身份跟了織女去天庭,他就會安生嗎?天庭里的所有人都會瞧不起牛郎。天庭裡頭規矩多著呢,吃飯有講究,說話就講究,穿衣有講究,走路都有講究,幾乎什麼都有講究,哪裡還能像在民間一般自由自在的過日子?這樣的日子,牛郎要是真的要過,幾個月他都過不下去。所以啊,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很多qíng況下都是過不長久的。咱們普普通通的人啊,過日子,就該平平淡淡安安樂樂。”陳悠這般說道。
陳悠不知道,不久的某一天,她的親生女兒,就如同織女一樣,還真會過上一年跟自家夫君見上一面的日子,這是後話。
“小姐說的是,那小姐想要的夫君是哪般?”芳碧對於門當戶對不會有任何異議,她也是這麼覺得的。自家小姐長大了呢!眉毛彎彎,鼻頭圓潤,一雙靈動的大眼,仿佛會說話一般,肌膚白皙細嫩,如嬰兒般,十分喜人,一副瓜子臉,一張櫻桃嘴,五官很是jīng致。身量苗條,體態豐滿(好吧,這裡說的是□),走出去,就是蒙了面紗也引人注目不已。這般可人的小姐,還真不知會被誰娶了去。
“夫君啊,能gān的,聽話的,脾氣好的,不動手打人的,不娶小妾的,家裡沒有婆婆的。好吧,暫時就這些。”陳悠說了一大串,聽得芳碧眼珠子瞪了出來,能gān,脾氣好,不動手打人,這幾條實在。可是,聽話?男人怎麼可能聽女人的話?不娶小妾?怎麼可能?除非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娶不起,可是小姐的夫君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家裡沒有婆婆,呃……,這話還真有些大逆不道,這不是咒人家無母嗎?或者咒婆婆早死。這一條也怪。她要是知道陳悠想得是無父無母的,肯定更是要抓狂。其實,陳悠只是覺得,於古人而言,孝之一字,太過重了。有了婆婆,這頭上就是一座大山,只有婆婆沒了後才會解放。而公公,說來稍微好一些,可也只是一些。
“小姐,您這得上哪兒去找聽話的?”芳碧忍不住問到。
“你說,找個上門女婿怎麼樣?”陳悠忽然說道。
“……”芳碧無語了。
上門女婿啊,這會被人家看不起的,只有男人沒本事了才會上門。不過,這般男人應該還是聽話。只是,老爺會給小姐找上門女婿?怎麼可能?以後二少爺有了二少夫人了後她會答應,會跟小姐好好相處?怎麼可能?芳碧搖搖頭。這太不切實際了。好吧,就算二少爺答應了,二少夫人答應了,還有大少爺呢大少夫人呢?尤其是,二姨娘,她,怎麼可能會答應?不見天的跟小姐吵翻了天才怪!
“小姐,你把二少爺留在府里,自己跑園子裡來了,二少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說來,二少爺還是小姐一手帶大的,二少爺古靈jīng怪的,十分喜歡捉弄人,尤其喜歡捉弄大少爺,在課堂上,變著法兒的讓大少爺出錯,然後挨先生的罰。也不知怎的,大少爺比大少爺大八歲呢,居然會抵不過二少爺。嘖嘖……
不過,能把二少爺養成這般的小姐更加厲害就是了。芳碧的信條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姐。
“那小子?越大越皮癢了。前些日子去我的花室把裡頭弄得一團糟我都還沒說他呢!他還敢找我晦氣?”這死小子,陳悠懷疑自己是不是調/教過頭了。說來,這小子聰明是特聰明,人也粘她,小時候很聽她的話。可是,自從六歲入學跟著請來的先生讀書後,就不那麼受教了。喜歡跟她搗亂起來。最喜歡的,就是把她的花室弄的一團糟。說是花室,其實是她調製胭脂水粉等物件的地方。這些年來,她一直保持了調香師的習慣,用的洗面rǔ,洗髮液,護膚品都是自己調製出來的。當然,這些物品統統有淑容的一份。身邊的丫頭,芳碧也會給,不過沒有她自己的和給淑容用的好就是了。就這樣,芳碧她們幾個丫頭也十分滿意,對她,也更為敬重,服侍得更為周到。畢竟,沒有女人不愛美,何況她們都是豆蔻年華。
其實陳悠不知道,陳錦涵這是委屈了。他忽然發現,自家姐姐緊張那些個花花糙糙,勝過緊張他,這,怎麼可以?
好吧,這只是小男孩的一點小心思。就如同小男孩喜歡一個小女孩,最常做的就是把她逗弄哭,是一個道理。
正說著,忽然,不遠處嘭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芳碧,你,剛剛可有聽到聲音?”陳悠拿不準的問道,天哪,千萬不要蹦出個什麼莫名其妙的生物來。不過,這杭州城郊,應該沒有人打家劫舍吧,沒有吧?陳悠以前從沒遇到過,可現在不確定了。
陳悠在聽到異動的時候已經把燈給chuī滅了。如果真是qiáng盜什麼的,她這大紅燈籠高高掛,不是給人指引方向嗎?好吧,小心駛得萬年船,她這是防患於未然。再有,經過空間裡頭靈泉的洗滌,她的身體毒素什麼的都沒有了,而眼睛的視力也極其好,暗夜視物於她,不是難事。所以,沒必要打著個燈籠惹事。
“你在這兒呆著,我去去就來。”陳悠最後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可是,小姐,這般危險咱們還是回去叫人吧。”讓小姐以身犯險,她會被夫人和二少爺給劈了的。
“得了,指不定什麼都沒有呢,你呀,甭緊張,我只是去瞧瞧而已。你呆著別動。”其實陳悠現在覺得不是qiáng盜了,要是qiáng盜,早就動手了,那從院牆邊掉落下來的東西,似乎一直沒個動靜。應該不是有人惡作劇,扔條蛇竟來嚇人吧,應該不是吧。
陳悠跟其他女人一樣,對於蛇這起冷血動物,還是很怕很怕的。
“那,小姐,芳碧……跟你一起去吧。”芳碧顫悠悠的說著,其實,她被陳悠說的qiáng盜嚇到了。不過,真有qiáng盜嗎?這杭州城邊上,應該不至於吧,“得了,你就呆著吧,這事兒我不會告訴娘親和弟弟的,放心。”陳悠倒是知道她怕什麼。娘親最討厭不安分,不周到的奴才了。尤其是服侍她的奴才,而弟弟,她不喜歡自己被人怠慢。
“小姐可千萬小心。”說來,園子裡的人真的不多,這次跟小姐過來的,四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兩個婆子。而園子裡,只有四個護院,一個管家,和一些灑掃婆子。十個人,晚上通常也不值夜,畢竟,園子這邊從來沒出過事故,安全得很。
陳悠捏了一把銀針做暗器,滿身警戒的想聲響處走去。
一個深紫色錦緞華衣的年輕男子撲倒在地,背上還cha了一根羽箭,血海隱隱往外滲。周圍的衣裳都染成黑紫了。面容因為趴著看不清,髮絲凌亂,衣裳破了好幾處,還有些地方沾了點點血跡,看得出,是經過了一場惡鬥了的。
天啦,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qíng?救,還是不救?救了,會不會惹禍上門?這人會不會是邪惡分子呀?陳悠暗自嘀咕著。
旺旺……,旺旺……
犬吠聲隱隱從遠處傳來,不是吧,這麼倒霉?這人還有惡犬追蹤?現在不管她救還是不救,都洗不清gān系了。這血,染了自家園子的地界呀!
陳悠權衡輕重,迅速點了男子的睡xué,把男子收到空間裡頭去。然後弄了些空間的靈泉水,把地面和牆頭都給清洗了一遍,然後撒上香粉,掩蓋血腥味,有了這種粉,就是狗鼻子也是聞不出血腥的。
然後陳悠運起輕功跳出牆外,把三十米範圍內的血跡都一一抹去,撒上香粉。
最後,圍著牆轉了一圈,把剩下的粉散完。
好吧,今天香粉大放送,就當時空氣清新劑了。
第 9 章
“小姐,您有沒有怎麼樣?怎麼去了這麼久?沒有qiáng盜吧?要不要奴婢去叫人?”芳碧被刺激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淡定,芳碧啊,做人要淡定,莫要急嘛。”陳悠被她這般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淡定不淡定?小姐,命都快沒了,哪裡還淡定得起來?”芳碧還有半句話沒有說的是,清白,貞潔都快不保了,還怎麼淡定?如果真是什麼qiáng盜,來個先jian後殺或者先殺後jian,那以後的日子,咱們還怎麼過呀!
“得了,你這丫頭,什麼事兒都沒有,咱們回去睡覺吧。”燈咱們就不要點了,省得招蚊子。主要是怕引人注目。
唉,真倒霉,空間裡的人不知死了沒有。不過,她點他睡xué前,封住了他的xué道給他止血了的。想來不至於血盡而亡才是。
“小姐,真的沒事兒?那怎麼忽然有狗叫了?那聲音分明不是普通的小狗,跟láng似的,指不定是兇惡的láng狗呢!咱們院子附近大多都是些休整得不錯的園子,再遠,就是些農戶了,哪裡有人會養這般兇狠的狗?小姐,您不會是騙芳碧的吧?”她家小姐,做事常常讓人摸不清頭腦,如果芳碧知道現代詞彙,一定會形容得更貼切,這叫不按理出牌。
“那……,芳碧啊,你是不是想小姐我把你放出去,跟láng狗碰碰面打打招呼?”對,那是láng狗的聲音,是追蹤專用狗。
“可別,咱……咱這就回去,這就回去!”芳碧不說話了,放她出去,不對,這是什麼話,放?她不是狗好不好,唉,算了,趕緊走,不能跟小姐計較,她芳碧計較不起。
陳悠芳碧二人迅速回了屋子,當沒事兒人一樣,洗洗,然後點了燈看看書。陳悠隱約感覺到,有輕功不錯的人從屋頂上空飛掠而過,揭開了她屋頂的瓦片來著。陳悠當沒發現一般,繼續翻看書籍。那人來了一下就離開了。繼續下一個目的地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