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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你別這樣,本宮不苦,本宮會讓她們十倍償還的。本宮的孩兒,本宮會讓高氏那賤人陪葬的。”富察氏說得yīn狠無比,一臉殺意,看得一旁的福嬤嬤都驚心不已。她的主子,終於被這萬惡的皇家給毀了,她曾經天真無邪,活潑可愛的主子啊!她記得,第一次聽聞會嫁給皇上的時候,主子是多麼的開心,一臉憧憬的問著她,嬤嬤,你說四阿哥會喜歡我嗎?會不會愛上我呢?四阿哥是什麼樣的人?聽說長得很是英俊呢!嬤嬤,我好高興好高興的。嬤嬤,我一定會讓四阿哥愛上我的。
主子嫁進去後,到也跟皇上相親相愛了一月,那一月,是她的主子這輩子最美好的一月吧。就是那一月的相處,主子配上了自己的心,註定沉淪在這皇上府,這後宮,從此萬劫不復。
那一月,皇上跟主子朝夕相對,談天說地,吟詩弄畫,主子為皇上的才華而傾倒,皇上,似也把主子放在了心尖。
可這之後,皇上又開始遊走於後院眾多女人之間,不是地宿在那些格格、侍妾、通房的屋子裡,恨得主子摔碎了一地的瓷器,連著好些丫頭頭挨了罰。尤其是高氏那賤人,貼身服侍這皇上,留在皇上的院子裡,從不到主子跟前露面,可生生占了十五日的侍寢。這把主子恨得不行,只是,主子剛嫁進去,不好打發了侍妾通房,怕被人說不賢惠,萬般痛苦都一一忍了。只是,高氏這般得寵,如果讓她誕下子嗣,皇上給她升了分位,還會有主子說話的地兒不成?
不於是,主子也沒讓高氏那賤人好過,直接派人給高氏下了絕子的藥,讓她成了生不出蛋的母jī。後來不知怎麼的被高氏察覺出來,進行調理,還真讓她有了子嗣,可絕子的藥物哪裡是這般容易調理的?只要下了藥,就是有了生孕也坐不穩胎的,更何況高氏的胎兒又有後院那麼多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主子沒動手高氏的孩子就流掉了。真是報應啊!誰讓你來qiáng主子的寵的?
高氏是個驕傲的,也是個猖狂的,更是個清高的。主子其實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讓主子更為忌諱的,反而是那淡得跟透明人似的陳佳氏。
說來這陳佳氏也是個有本事的,每月都能得皇上兩三日的寵幸,不會太少,讓人踩了去,也不會太多,讓人死防著。可白日子,皇上很喜歡取陳佳氏那裡,主子派了無數的探子,折了好多好多人手才探出,這陳佳氏居然有一手好的推拿本事,皇上累了乏了,她就這麼幾下就能把皇上時候舒坦,讓皇上舒舒服服地走了。主子知道後不是沒有想摺子應付,甚至也親自學了起來,試著給皇上弄了兩次,可結果發現,效果似乎並不好,皇上的神色沒太過舒緩。主子還讓略懂這個的丫頭試了試,效果同樣不好。她就不明白了,那陳佳氏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皇上疲乏不已的去,jīngjīng神神地離開。難不成這陳佳氏是妖jīng,手頭上有仙丹?
得,福嬤嬤風中凌亂了,妖jīng能製造出仙丹嗎?
主子在陳佳氏每次來請安的時候,都給她手中的茶水加了料,這陳佳氏也一一喝了,杯子裡甚至連一滴都不剩,陳佳氏喝的時候,也沒用手遮住,她每次都看得清楚明白的呀?可前些日子怎麼就冒出有孕了呢!不過,胎兒不穩,難不成是藥物的作用,讓這孩子活不長久?跟高手那賤人一般,最後會流掉?
福嬤嬤暗暗想著。這陳佳氏也jīng明啊,她最初的院子護得跟鐵桶一般的,現在的延禧宮,主子的人也安cha不到重要的位置。
“嘉嬪宮裡的暗線怎麼沒把嘉嬪的事兒給稟報上來?”富察氏沉著臉問到。
“回主子的話,咱們安cha的人,明明是嘉嬪的親信大宮/女的,這一次居然沒探出這麼重要的消息,只怕……那嘉嬪早已知曉咱們的暗棋,閉著咱們的人。”福嬤嬤同樣糾結,她手下的人沒辦好差啊!
“一群沒用的飯桶。”富察氏臉都快扭曲了。璉兒,你等著,額娘把你的這些弟妹都一一送下去陪你,這樣你就不會寂寞了,這樣你一定會開心吧?
“高氏那裡的藥,按時下了嗎?”她要讓高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痛苦。這要是美人散,用了人會變得越發的美,可里子會慢慢的被掏空,最後很快變成一具只剩皮包骨頭的軀體,她要讓這高氏十分醜陋的死去,在皇上的心目中只留下醜陋扭曲的影子。不知如此,這要還會讓高氏天天都心痛,跟萬箭穿心一般每日都會痛足一個時辰,定時午里陣痛。
“下著呢!這人是高氏的娘家的族人,早上自以為是心腹呢!”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佩服主子的高明。
“恩,這就好。嘉嬪哪兒得從新安置人進去。這嘉嬪也是個不簡單的啊!今兒居然會賴這麼一出。哼!嘉嬪,咱們走著瞧。”富察氏袖子一甩,會寢宮了,她現在需要休息。
“主子,這嘉嬪真真高明啊!居然瞞了三個多月才報出有孕,還在除夕宴上來這麼一出,這一下,就是有人想動手都會掂量掂量,畢竟,這日子太過好。”白芷負責陳悠的飲食,而陳悠需要靜養,不好太多人服侍,是以,用膳前不久的時候,是白芷服侍陳悠的日子。
這日白芷給陳悠把了脈,見一切安好,方才說道。
“你這丫頭知道什麼?這嘉嬪是何身份你可明白?”陳悠睨了白芷一眼,方才說道。
“不就是個嬪嗎?潛邸也就是個格格而已。”白芷疑惑的說道。
“不就是個嬪?”陳悠聽了不由想到,這嘉嬪,以後可會爬到貴妃的位置,死後還是皇貴妃呢!三個兒子在後來的皇帝手下都活得好好的,還混得不錯,並且都長壽,這乾隆的兒子中,貌似也就嘉嬪的混的最好呢!當然,這個得排除令妃的皇帝兒子。
“嘉嬪本身是個包衣奴才,你可曉得?”陳悠挑眉問倒。
“這個當然明白,皇家的奴才嘛,後院的時候,又人就是拿這個來擠兌嘉嬪的。說一個皇家的奴才而已,能服侍主子是福氣,該安分守已才是。她們是眼紅嘉嬪的侍寢,不過,這嘉嬪長相jīng致嫵媚,風韻天成,集漢家女子之美於一體,皇上喜歡也不奇怪。純嬪也是如此,不過這純嬪少了幾分嫵媚,多了秀雅。雖說皇上的後院,烏拉那拉氏側福晉顏色是最好的,可這身量太多高大,xing子也太過木訥,這才讓嘉嬪跟純嬪給壓了一頭。不過在奴婢看來,主子是最好看的。”白芷最後還不忘捧陳悠一下。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最甜了?這包衣奴才,可不是一般的人。”傳說,清朝中後期的後宮子嗣都被包衣奴才給把持著呢,想讓誰生孩子,不想讓誰生孩子都都看包衣奴才的顏色行事。
“怎麼個不一般?”白芷對醫術廚藝更感興趣,還真不跟山奈一般,喜歡八卦。
“包衣奴才,分屬內務府。這內務府是什麼地方?管著咱後宮左右人衣食住行的地界兒,他們要懂什麼手腳,那還不簡單?只要他們想,咱們的吃食,衣物,都可以動上一動呢!可以說,這包衣奴才,把握著紫禁城的命脈。這般,你可還會小看那包衣奴才?”陳悠笑著說道。
“再有,內務府的人,都是包衣世家,世世都在內務府鑽營,在加上聯姻,這裡頭的勢力,可謂盤根錯節,如果這嘉嬪,有這內務府一家或者幾家包衣世家支持,那麼,這後宮還真沒有幾個人時她的對手呢!你說,可是在這樣?”陳悠看這白芷快被自己打擊得趴下了,結束了今日的談話。
後宮的東西,費思量呢!
在後宮,一加一,從不等於二。
第 43 章
“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這裡面的意思呢,咱們不能跟平常人一致的理解,寶寶如果是個小阿哥,那麼寶寶十五歲的時候肯定從上書房結業出來了,然後讓你皇阿瑪給你安排個差事,好好跟你皇阿瑪學如何辦差,如何替你皇阿瑪分憂,所謂吾十有五而志於學,就是學這些差事知道不?你可不能跟那麼個書呆子的似的,十五歲了還在天天的之乎者也念書,知道不?咱們不考狀元,不用跟那些個書呆子爭這個狀元名頭的。如果寶寶是個小格格,那吾十有五而志於學就不能這麼理解了,寶寶那時候要嫁人了,咱們該學的,都學了,那時候寶寶要學的就是如何跟夫君相處,跟婆婆相處,跟夫家的所有人相處,然後呢,生個小寶寶,學著怎麼養孩子,教育孩子,知道不?寶寶以後要好好學喲,等三十歲,額娘還在的時候,就來看看你立起來了沒有……”陳悠拿著本論語給娃兒進行胎教,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哈哈……”伴隨著乾隆爺洪亮的笑聲,一個明huáng的身影大踏步走了進來,他偷偷地看悠悠平時都gān了什麼。沒成想,這悠悠就是解說論語也如此不一般。
“悠悠,你身子不好,怎麼看起書來了?太醫不是說不讓你勞心嗎?”可乾隆看著陳悠蒼白著面容,躺在chuáng上,抱著本書,對著肚子跟寶寶說話,立馬心疼起來,太醫一直說,悠悠這胎很不好。
【大-雁-文-學最快更新,】“皇上,妾身不礙的。”陳悠“虛弱”的說著。外人眼裡,陳悠這一胎十分危險,孕婦見天兒躺在chuáng上不說,怎麼補都補不好,這樣的身子,那胎兒只怕隨時都有可能流掉。可是,現在胎兒都六個月了,胎兒還在人家肚子裡頭呆著,本來幸災樂禍的人們,糾結了,這胎怎麼還不掉呢?太醫不是說,孕婦不多動動,胎兒會很弱,生產的時候也會生不下來嗎?可……
“快躺著,快躺著,別多禮了,你現在有身子呢,不行禮也沒什麼關係,養胎要緊。”乾隆爺見陳悠掙扎著要起身,趕緊說道。
“悠悠,太醫不是說不要你費神嗎?你怎麼又看論語了?”乾隆爺那起陳悠放在身旁的書本,問到。
“皇上,太醫太大驚小怪了,妾身的身子,妾身知道”一點兒病都沒有,棒著呢!“妾身只是想讓寶寶早日學些東西,能聰明些,如果是小阿哥,以後長大了好好給皇上辦差,如果是小格格,以後也能持家有道,不要再讓皇上費心。都說一年之計在於chūn,一日之計在於晨,妾身這就想,這人的一身,怎麼也得從胎兒就開始教起,開始為他們‘計’,這也是妾身的一點兒慈母之心,還望皇上體諒。”我能跟你說,這是胎教嗎?你問我這是誰說的,我怎麼回答?
“悠悠有心了,孩兒以後會很乖很聰明的。”聽到悠悠說讓小阿哥長大了跟他辦差,為他分憂,他聽了很是高興,悠悠連教孩子都想著他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