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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弟妹哪裡得罪你了?居然這般說她?你要是不滿意弟妹,回頭四哥讓你嫂子跟弟妹說說,讓弟妹自請下堂何如?”弘曆對於弘晝夫妻感qíng十分好這一點,倒是明白的。
“別,可別,四哥,弟弟錯了還不成嗎?弟弟不玩了。兄弟沒,咱們都喝酒去。今兒咱們一定要把四哥灌醉才成。把這麼個大美人取走了,咱們不能饒過他是不是,怎麼也得出口氣才成,對不,弘曉?”弘晝拉扯了弘曆出去,又把一屋子的宗室兄弟們都拉走。總算還了陳悠一份清靜。
“大小姐,哦,不,側福晉,奴婢先給你卸妝吧。”王嬤嬤,帶著芳碧、白芷、丁香、甘松進來,對陳悠說道。
青梅陳悠沒讓她跟進來,雖然她的xing子很沉穩,人也聰慧,挺適合跟進來的,可她到底不是家生子。即使是簽了死契的奴才,要是有人拿她的家人來威脅她做對不起自己的事,自己也莫可奈何。所以,陳悠把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中。
白芷、丁香、甘松、山奈,是她後來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年紀都比她小兩到三歲。白芷味覺很好,陳悠把自己廚房的事兒都jiāo接了她,還暗中傳授了她醫術,本來是想著自己以後嫁人了,就讓她管著廚房,懂醫術可以防止那些個小妾什麼的暗害自己。說來,陳悠還真沒想過,在這裡年代能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完美婚姻,本來也沒太多期待。想著,自己能當個正妻,過好日子就成。愛qíng什麼的,是很多人無聊發瘋後的玩意兒,哪裡有麵包來的實在?
丁香讓她送去習武了。她需要有人保護自己,雖說自己也有些手段,可是,得以防萬一,恰好她病了或者當時怎麼著了呢?甘松管帳,打理她的財務,雖說她當時也沒什麼好打理的。山奈管理衣服首飾,看著她的屋子。
本來芳碧她不想帶來的,可這丫頭死活要跟來,最後,只好讓山奈成為二等丫頭跟著。芳碧跟白芷、丁香、甘松成為一等大丫頭跟了過來,側福晉,有四個丫頭的定例。
“成,你們快點兒,頂著這一頭的東西,可累死我了。”陳悠在弘曆他們出去後,身子立馬癱軟,都不想動了。現在可以放鬆,求之不得啊!
“側福晉,您怎麼可以這般沒個正行?這裡是……”王嬤嬤一瞧,就開始嘮叨。跟了這位側福晉一年多,對於她的xing子還是摸透了幾分。人前,絕對可以成為無可挑剔的大家閨秀,可人後……
還是不說了。
“好了好了,王嬤嬤,我知道了,這裡是皇子府邸,一言一行都得按著規矩來是不?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嬤嬤啊,現在有沒有人,我怎麼著誰知道了?何必讓自己這般累?”陳悠不耐的說道。
“好好好,我改還不成嗎?”陳悠見著嬤嬤有發火的架勢,趕緊說道。其實她不是怕這嬤嬤,只是,怎麼說呢,對老人家有份尊重吧。雖說,她也就五十歲左右,在現代,還算不上老人家。再有,這嬤嬤是個宮廷通,跟了她這麼久,還真是一心一意的替她著想,陳悠對她,也就多了幾分忍耐。
取下很重的帽子,這帽子是側福晉規格的,頂上是東珠,周圍一圈也是珠寶,一句話,很重就是了。
陳悠正準備讓芳碧把她盤起來的頭髮都放下來,可嬤嬤又不准了。
“側福晉,四阿哥還沒來呢,你這個時候洗漱恐怕不適合吧?”
“嬤嬤,難不成你還讓我頂著這把子頭睡覺不成?這樣很傷頭髮的。”
王嬤嬤被噎住了,睡覺?這丫頭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今晚是dòng房花燭吧,她怎麼就說得這般輕鬆呢。
第 23 章
“啊……”陳悠一聲尖叫,忽覺失了重心,趕緊找支撐物,可發覺抓到的不是地兒。
“小悠悠醒了?”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陳悠看過去,是她?
“爺……,妾身……,那個爺您……”陳悠彆扭萬分。小悠悠?這是什麼話?不對,她怎麼知道自己叫陳悠,怎麼會這般叫自己?她公開的名字不是谷梵嗎?陳悠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現在不是想自己的時候。
原來弘曆被人弄出去灌酒,許久都沒有回來。陳悠打理好自己以後,把丫頭們都趕了出去,一個人端坐在chuáng邊等弘曆。可這人久久不來,等得陳悠瞌睡不已,腦袋不受控制的如同小jī啄米一般,一點一點的,昏昏yù睡,或者可以說,差不多都睡著了。
弘曆裝作醉醺醺的被吳書來扶到新房門口,jīngjīng神神的進了屋子,把愣在一旁的吳書來留在了房外。一進門就看見一幅美人yù困圖。這丫頭跟旁人還真不一樣。
想當初富察氏進府的時候,他也是被拉出去灌酒,很晚了才回來。可回來瞧見的是一個jīng神抖擻,笑容滿面的女子起身跟自己請安。府上的其他女人,知道自己會去歇息,就是再困也會jīng神的等著自己。哪裡會如她一般,坐著都能睡著?
“什麼爺啊,妾身的?小悠悠是要說什麼?”小悠悠?又是小悠悠!陳悠怎麼覺得這弘曆把她當狗狗一般的逗弄呢?這廝真是花中好手!她坐得好好地,這廝一進來就把自己抱起來,安放在自己大腿上,一隻手抬起自己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看向自己。
額的神啦!他這是在……調/qíng?
剛剛自己睡夢中失重的時候,隨手一撈,好死不死的撈到這廝的腰。成,腰上是嗎沒有贅ròu,身材似乎還不錯,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這一撈,就換成了投懷送抱了。瞧他嘴角凝起的壞笑,陳悠的臉霎時通紅,氣的。
“那個,爺,您快放妾身下來,妾身……給爺請安!服侍爺更衣。”妾身,妾身,好難聽的說辭,真不想用。
弘曆瞧見陳悠一臉的紅暈,頓時變得嬌媚萬分,讓人愛憐不已,心依稀漏跳了一拍,這丫頭的小模樣,比王嬤嬤畫的好看好多呢!
陳悠瞧見弘曆呆愣的模樣,心裡頭更是氣得要死。這廝就是愣了也不忘吃自己豆腐,手,手快收回去,不准扶弄她的小腰,哎喲,好癢,陳悠快憋不住想笑出來。
於是,小臉蛋兒越發的紅了。
“咳咳……”陳悠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順便提醒弘曆回神。
“小悠悠這是怎麼了?感染風寒了?怎麼不多穿點兒?吳書來……”弘曆高聲叫到。
“別,爺,那個妾身……沒事兒。爺,妾身服侍你洗漱吧。”叫太監gān嘛,讓他進來看你調/戲我不成。
“小悠悠看著爺。”弘曆弄正陳悠眼神亂瞥的腦袋,讓陳悠正視自己。
陳悠不得已,盯著弘曆的俊臉一陣亂瞧,看什麼看,看你有幾根汗毛不成,陳悠有些摸不著北。
弘曆等了半天,發現陳悠似乎真的真的沒瞧出什麼名堂,甚至對他沒有任何印象,弘曆不高興了。
爺一直都記得你身上的香味,一直都惦記著你,你居然仿佛沒有爺這個人一般,這怎麼可以!
是了,其實弘曆是心裡不平衡了。
陳悠蓋頭被掀開的那一刻,弘曆在她眼中瞧不見任何熟悉,仿佛自己真的是陌生人一般,弘曆就開始不得勁。而這一刻,弘曆這不得勁越發嚴重。這女人,怎麼可以……
“爺,您這是怎麼了?”陳悠不確定的,懦懦地開口問到。心裡嘀咕著是不是皇家人都這般喜怒不定啊。
弘曆看向自己懵懂無知、微微害怕的女人,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是那麼的舒適,安心。心想,還敢問爺怎麼了?弘曆忽然邪惡的一笑,爺,會讓你記住爺的!
陳悠一瞧那笑就有逃跑的衝動,人也想跳下弘曆的大腿,退到一旁去,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一個qiáng大的衝力壓下來,把她捲入狂熱的漩渦。
最後一絲意識還想著,這廝真不愧是花中老手。
“奴婢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您醒了。可要起身?”芳碧、白芷在一旁詢問著。
陳悠似乎還迷糊著,等看清眼前的人,身處的地兒,立馬清醒了。心想,這些丫頭怎麼跑進來了?又想打昨夜弘曆那廝的瘋狂,陳悠有揍人的衝動。丫的,jīng力怎麼這般好?他幾乎折騰了自己一夜都沒睡,bī得自己隨著他一起瘋狂。
而現在瞧著,那廝應該是jīng神抖擻的走了。而自己,現在渾身都疼,連起身都不想。
可不起,還不得讓嫡福晉劈死?
“側福晉,爺臨走時說了,他回讓人給福晉傳話,說側福晉今兒累了,中午再去請安。可奴婢心想,側福晉以後還得在福晉手底下過日子,就按著時候進來叫側福晉,好在正準備叫的時候,側福晉自個兒醒了。”芳碧一邊說著一邊扶陳悠起身,一邊給陳悠穿衣服。
陳悠也顧不得害羞,忍了,她真的渾身沒力氣。
“芳碧做得好,今日怎麼都得去請安,還不能遲到的。不過,現在去指不定已經‘遲到’了”芳碧按著時候來叫她,可其他人不會按著點兒去給富察氏請安,她現在打理好後再去,絕對是一屋子的人,不出意外,一個也不會缺。
穿好中衣,陳悠進浴桶里泡了個澡,把芳碧她們攆出去,取來空間的蘋果核靈泉水喝了,頓時有了jīng神,身上的疼痛也退去了七八分。陳悠加快速度,穿好衣服後立馬讓芳碧她們梳好自己的頭髮。自己順手畫了個淡妝,甚至還微微醜化了一下自己,稍稍畫粗一些眉毛,整張臉即刻失色許多。在用暗色粉底抹去潔白無瑕的肌膚,用遮瑕膏抹去脖子上弘曆製造的吻痕,心裡慶幸著,好在自己當初為了額娘臉上的妊娠斑倒騰出了這個東西。不然,還不得讓弘曆的女人們給盯死?
“好了,走吧。”陳悠看著銅鏡里不甚清晰的自己,還是放下手中的物件,對幾個丫頭說道。
“側福晉,您怎麼能這麼裝扮?”芳碧剛剛見自家大小姐用的化妝品就覺得不對,然後看她打造出來的模樣,再也忍不住出口道。
“這個啊,你該跟白芷學學呢!瞧瞧,她都不問的。”陳悠忍不住的想,帶這丫頭入府是不是錯了。
“喲,咱們總算把新側福晉給等來了,可真是柔弱啊,爺剛說新福晉不會來了呢!咱們就想著今兒是不是見不到新福晉了,沒曾想還能瞧見呢!”一個嬌媚無雙的聲音在陳悠雙足剛剛踏入富察氏居所大廳的時候即刻想起。
第 24 章
說話的女人面容只能算得上清秀,身量略微高大,眼神帶著不屑。她還以為新側福晉是個多麼可人的呢!沒成想這般模樣。心裡對弘曆的好色和喜愛嬌柔溫順的女人很是清楚,所以自發的把陳悠歸入沒有太大威脅的對象。不過,再怎麼沒威脅也是新人,看著人家側福晉的分位還是想踩幾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