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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知道了,額娘您也早些歇著吧。”永璇跟陳悠告退後就離開了。
陳悠見永璇今日的模樣,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也不放心,說自己餓了讓王嬤嬤去拿些糕點回來,就趁機吩咐白芷讓人去查一查永璇到底怎麼了。
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永璇明明是擔心陳悠這個高齡產婦,怎麼都放心不下來,於是拉著永煥、永琛二人去喝酒。當然,喝酒的時候,身邊侍候的人也趕出去了的。不然也不盡興啊!
可陳悠得知的結果,就是永璇看到酒樓里有人唱曲,還有人打架不高興了。讓陳悠皺眉的是,小白花居然已經出現了,對了,不能稱人家小白花,人家可不是穿白衣的。
說道白衣,陳悠還真不明白,自家兒子怎麼就這麼喜歡穿白衣。夏天穿白衣可以說能反she有色光線,會涼快許多。可大冬天的,他就不覺得穿著冷嗎?下雪了,帶個白色的帽子,可就跟大地一個顏色了。他難道就不怕得了雪盲診嗎。真是……
既然是穿越的白吟霜,那就得防著些。也不知道她對於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瞧她在酒樓裡頭勾/引富察浩禎的架勢,陳悠很明白,她是想借富察浩禎的勢。只是,這傢伙難道就不明白歌女是下九流的人物,幾乎比青樓jì/女還低級的存在嗎?她這般敗壞自己的名聲,就是跟碩親王福晉接上頭,讓碩親王承認自己了,也是不能被認回的,畢竟,哪個大戶人家會承認一個下九流的歌女是自己的女兒?
瞧她辦的這事兒就知道不是個聰明的。不過,想到梅花烙的劇qíng,在想到皇后的養女蘭馨,陳悠知道,自己不是聖母,蘭馨的遭遇不是自己能幫忙的。以皇后跟自己勢不兩立的模樣,她就是提醒了皇后,人家也會以為自己是意圖不軌啊。她有何必犯/賤去做這麼無聊的事qíng?最多到時候跟乾隆說說好話,讓蘭馨改嫁還不成嗎?
這日裡去給皇后請安,陳悠又被人膈應了。看著這人陳悠也是無奈,陳悠都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看到這個人了。
你當這人是誰呢?就是跟她和皇后一起選秀的蒙古貴女,博爾濟吉特氏琪琪格,那個被雍正的皇后撂牌子,回蒙古嫁給一個台吉的琪琪格。當時她就明白,這琪琪格似乎對乾隆有些意思。沒成想,這人嫁人了,居然還會跟乾隆搞上。
說道這琪琪格,也是個人物。只比她小兩歲,去年進的乾隆的後宮,那時候也是的三十多歲的吧。
琪琪格嫁的人是個病秧子,身子不怎麼好。其實陳悠很懷疑,那位台吉是不是被琪琪格給氣死的。早些年就聽說乾隆出塞安撫蒙古的時候,這琪琪格就找個機會媚眼一個勁兒的勾搭乾隆來著。後來台吉去了,幾年後的又一次出塞,乾隆被人撞見跟這琪琪格躺一張chuáng上,屋子裡的氣味很明顯,這乾隆跟琪琪格發生了不得不說的事。還讓琪琪格的老爹知道了,只說讓乾隆給個說法。
於是乎,這琪琪格就成了乾隆的多貴人。
琪琪格的前任老公是個病秧子,估計房事也讓琪琪格不順或者不高興吧,總之,琪琪格是沒有孩子的。而進宮後,乾隆顧忌著博爾濟吉特氏的面子,對琪琪格也會時不時去寵幸一下。可就是如此,琪琪格也沒有生孕,反而是琪琪格眼裡的老女人,陳悠,有了生孕了。
琪琪格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連個孩子都沒有,更是嫉恨上了陳悠。就是皇后她也是嫉恨的。當年跟她一起選秀的,現在一人成了皇后,一人成了貴妃,還斗有子女傍身,反觀自己,居然什麼都沒有,分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這怎麼能讓琪琪格不恨?於是乎,琪琪格時常找陳悠的茬,她覺得,陳悠的肚子礙眼極了。
“喲,咱們貴妃娘娘總算是來了。貴妃真是身子重呢,姐妹們都來了,您居然現在才來,這不是不給皇后娘娘面子嗎?皇后娘娘,奴婢可為您不值呢!”多貴人這是歪著說話吧。
陳悠這請安,不早也不晚,雖然來了一些嬪妃,可還是有一部分的人沒有來,這哪裡就是姐妹們都來了?陳悠心裡猛的翻一個白眼。她現在很懷疑乾隆爺的品味了。這琪琪格,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個嫁過人的,脾氣也不怎麼好,乾隆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了?
陳悠不知道,乾隆那日,是被琪琪格算計到了。那日不知是誰貢上一頭鹿,然後蒙古王爺就起鬨,說是想和鹿血,這可是好東西啊。於是,乾隆跟著大伙兒一起喝了一大碗,回頭就熱血翻騰。當時也沒有嬪妃在身旁,乾隆就拉著一個宮女這樣那樣了。哪裡料到,第二日一早被人堵了,才發現自己上了的人是一個博爾濟吉特氏的貴女。還不得不納了人家,不然這是不給蒙古面子,納了,還得寵著呢!
乾隆也絕,被算計了,也不吃虧,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既然要算計,就要承擔算計的後果。乾隆回頭就讓人給琪琪格下了絕育藥,琪琪格這輩子,休想有兒女!這些,琪琪格可是怎麼也不會知道的。
陳悠回到宮裡吃了些東西,睡了一覺,忽然發現有個東西在自己的肚子上,陳悠掙眼一瞧,居然是乾隆。那廝還很溫柔的一笑,“悠悠,今兒孩子沒有折騰你吧”。
貌似,她有孕後,這人每天都會來自己這裡轉一圈。想到這裡,陳悠柔柔一笑,極具魅力的面龐加上剛有身孕的荏弱,霎時晃花了乾隆的眼。
那麼多年了,悠悠還是這麼漂亮,不,是更漂亮了,現在的悠悠身上,多了一種高貴的氣質。這是長期身處上位才能孕育出來的氣質。
第 77 章
“娘娘、娘娘……”連續、急促、緊張的呼叫聲傳來,跟著,人也來到了眼前。
王嬤嬤白著老臉,呼吸都若有似無的跟陳悠說道:“娘娘,西山圍場傳來消息,皇上遇刺了。”
陳悠眉毛一挑,心說,那隻燕子飛來了吧,哪裡是遇刺啊,“嬤嬤,你越矩了。”陳悠沉著聲音說道。
可不是,大呼小叫的,老遠就叫著陳悠,這哪裡還有半點深宮嬤嬤的風度?
王嬤嬤被陳悠說的老臉通紅,可是娘娘啊!這不是事態緊急嗎?王嬤嬤有些不高興,自家娘娘怎麼就不替皇上著急呢?難不成娘娘心裡頭沒有皇上?想到這種可能,王嬤嬤看向陳悠的眼神多了審視。
陳悠對王嬤嬤的目光沒有太多反應,看見了也當沒看見,說道:“嬤嬤,皇上那裡到底是什麼qíng況,還沒傳來確切消息來,就不能胡言亂語,省得有心人逮了去,治你一個造謠生事之罪就得不償失了。再有,皇上吉人天相,圍場裡頭那麼多護衛保護著,圍獵之前還清除了西山圍場所有的人,就是有人闖進去,也討不了好的。嬤嬤不該如此急躁才是。”
聽陳悠這麼一說,王嬤嬤不自在了。她似乎真的過於急躁了些,可皇上的安慰關係大清社稷,她能不急嗎?唉,王嬤嬤忽然覺得,自己比不上這個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女人了。深宮,真的可以改造人啊,現在的娘娘,哪裡還是她能看得透的?
“是,老奴治罪!請娘娘責罰!”王嬤嬤明了自己的過失,理智的請罪。
“知罪就好,自己去慎刑司領罰吧。”陳悠撫了撫肚子,笑著說道。
“老奴明白!”王嬤嬤並沒有怪罪陳悠什麼,畢竟是自己做錯了,除了宮門就去慎刑司。
其實陳悠也不是太介意王嬤嬤的舉動,只是,那人xing武器快來了,陳悠不能讓自己的人亂了分寸,罰王嬤嬤,也是給延禧宮的其他人一個警告。自己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大得出奇,幾乎跟女兒六個多月的差不多,這讓陳悠更為謹慎,看著肚子,琢磨著,難不成是雙生?不過,這個得過一個月後太醫才能把出來。
雙生……
孩兒啊,你就會給我出難題。
下午,乾隆帶著所謂的“刺客”從神武門直接進了咸福宮,對,就是咸福宮,令妃的居所,令嬪,前不久剛剛升職稱令妃呢!
永璇跟著乾隆回來的,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苦著個腦袋耷拉這耳朵坐在陳悠身旁,有一下每一下的扶弄這陳悠大得出奇的肚子。
陳悠沒理他,自己躺在睡椅上,讓白芷念《論語》做胎教。不過這一次陳悠並沒有對著肚子解釋什麼了。她現在不確定自己肚子裡的是不是真正的胎兒,不敢倒騰太多,身旁這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陳悠現在想的是,怎麼避開那群腦殘分子,她現在挺著肚子呢,不能磕著碰著,裝病?
好吧,現在先這麼辦吧,陳悠想不出太多的法子。
“額娘,孩兒回來了,您都不跟孩兒說說話,都不問問孩兒。”永璇不樂意了。額娘怎麼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似的?自己回來這麼久理都不理自己。額娘是不是有了新弟弟就不要自己了?不得不說,即使從活一世,這娃的qíng商還是沒高到哪裡去。
“你這孩子,一回來就皺著眉頭杵在那兒,也不跟額娘說道說道,現在居然說額娘不理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嗯……”陳悠沒好氣的說著。
陳悠不喜歡人多,殿內的人,除了白芷在一旁侍候,其他的都退出去了。是以永璇也沒那麼多顧忌。
“額娘,您怎麼都不問問孩兒,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永璇納悶了,自家額娘怎麼定xing這麼好?難不成都知道了?
“你願意說,額娘不問也會說,不願意說,額娘問了也沒用,你說是不是?”自己大體上都知道,何必問呢?
“額娘,您太不關心孩兒了。”永璇嘟嚨著嘴,一臉不高興。
得,這娃還沒長大,陳悠一直都沒琢磨透,他過來之前,是七八歲還是十五六歲啊,或者更小,怎麼就這幅德行呢?
“好了好了,說吧,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悠順應娃兒的要求,問著。
“額娘,今兒五哥和他的兩個跟班可討厭了。去了圍場,居然說什麼she鹿,說什麼圍場是誰家天下……”永璇噼里啪啦的說了好一通,最後冒出一句,“額娘,五哥和那福爾康she鹿的時候,孩兒直接掏出兩個銅板當成暗器,直接把他們倆的箭都給打偏了。他們一個都沒有she著。哼,這大清,是我愛新覺羅的天下,哪裡輪到一個包衣奴才說是誰家天下了?皇阿瑪居然也不說什麼。孩兒就不讓他們she重。可是……孩兒怎麼都沒想到,五哥的箭被孩兒打偏了後,居然she到一個人身上。私闖圍城本來該以刺客論處的,沒想到這五哥抱著那人去見皇阿瑪了。那女人沒被she死,還跟皇阿瑪說了一個什麼大明湖畔,什麼夏雨荷來,皇阿瑪也真是的,居然抱著那刺客就回宮了,還說什麼不治好那人就摘了太醫的腦袋。額娘,您說皇阿瑪這是怎麼了?那人事誰啊!居然讓皇阿瑪這麼失態。”永璇其實知道那人是誰,不就是只野鳥嗎?不過,他現在不能當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