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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重生了沒多久的小正太無色一巴掌糊在狐狸青年的頭頂打斷了他的話:「起來,什麼樣子。」
「是。」
青年愉快的站了起來,那雙紅玉般的獸瞳熠熠生輝的望著小正太,滿是不舍:「還沒見到王上多久就要分別,真是太難過了,嗚……」
「判決書不是你下的嗎,現在哭什麼呢。」三日月宗近微笑著說出了毫不配合的冷酷話語。
時狐·大狐狸精·時政BOSS哽了一下。
「主上,站了這麼久累不累?請坐在我懷裡吧!」壓切長谷部趁著三日月說話的空檔,迅速朝著自家小巧的審神者伸出了手。
「哼,真是愚蠢,主上身為王,需要的當然是足夠舒服的座椅,而不是你這單薄的身板。」龜甲貞宗立即在少年的腳邊跪下,擺出了人體座椅的姿勢。
「啊,真是不錯的主意啊,龜甲殿下……」笑面青江眼前一亮,「那麼我也……」
原本嚴肅的場景一秒朝著不利於青少年身心健康發展的污糟糟氣氛轉變了。
「也什麼?」
燭台切光忠一腳踩趴了龜甲貞宗,已然刀鋒出鞘插在了又要作妖的笑面青江面前,唇角笑容和善極了:「所以,時狐閣下,二十年流放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主上的肉身重鑄沒多久,力量還沒完全恢復,貿然離開本丸……您是打著什麼主意呢?」
「這……」
「是我家小流的主意。」
一道身影自時狐的身後凝現。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拘束服的正太,綠色的長髮中閃爍著電光。
同一時刻,自櫻花樹上落下了一個穿著寬大的白色和服、發色與少年審神者差不多的正太。
他們有著相似的面容。
「綠板子。」白和服正太擋在少年身前側,聲線疏離的打著招呼。
「無色板……」綠髮正太唇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以故意的語氣緩緩補充了後半句稱呼,「哥哥。」
「你還是這麼寵溺無色之王啊。」染上了綠色的人形德勒斯登石板嗤笑著,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注視著屬於無色之王的德勒斯登石板,「就是因為這樣,你家無色才會越來越沒節制的墜劍。」
「只要有我在,無色就會一直擁有著[不死]的無限重鑄屬性,直到我的力量耗盡——你對於綠之王比水流而言也是這樣的存在,有什麼好說的。」
被自家作為審神者的王權者【建立聯繫】終身綁定拐帶回家的石板,成為對方無論怎麼作死都不會死的保障之後,互相冠以被染上的色彩為名戲謔的稱呼對方,已經是這兩位來自不同世界的石板的小樂趣了。
「你在這裡……」正太無色卻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小流怎麼了?」
「小流他啊……」綠之王的德勒斯登石板唇角的笑意抹平了,他以一種複雜的視線盯視著無色,「他,墜劍了。」
對於他們而言,墜劍又不會死——所以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在。
無色之王瞬間便想通了這一點兒。
「然後呢,和這次流放有什麼關係?」
「小流墜劍的世界就是你接下來要去的世界,無色。」綠板子從時狐手中順走了他之前看直播用的小平板,狠狠地瞪了審神者無色正太一眼,「小流的要求是你必須控制自己二十年不墜劍,並且學會以【人】的思維來解決問題,否則他就一直保持著靈魂狀態不復活了。」
突然之間被晚輩以命相逼的審神者·能掉劍解決的問題絕不動腦子·無色之王:……
雖然喜愛暴力解決問題,但他又不是真的沒腦子!
無色曾經在成為【無色之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以為自己是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來著——作為一縷沉入尚且埋藏在地底的德勒斯登石板的魂魄,突然獲得了王權者的能力【穿越】和【不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誰就穿越到了瘋狂的戰場,被狐之助哀求著解決暗墮刀平定混亂的時政……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於不明就裡的戰鬥狀態,在狐之助不知道哪兒搞來的德勒斯登石板的幫助下,多次墜劍清理暗墮本丸,最終把時之政府的病灶全部拔除,成立了全新的時之政府,規範了審神者系統,梳理了不少亂糟糟的世界線。
他秉持著和自己無關的原則,對政權什麼的沒興趣,所以順勢成了時政新BOSS的就是進化後的狐之助——時狐。
可以說,他愛墜劍解決問題的習慣都是面前這個狐狸精給引出來的。
大狐狸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兒,眼神遊移了一瞬,相當心虛。
為了避免石板的力量弱化,狐之助建議無色去各個世界拐帶新的石板增強原本這塊石板的力量。【平行世界同一事物同一生物無法共存】的原則在本就有著時空之力庇佑的本丸內完全不存在,加上不少平行世界裡石板最終的命運都是被白銀之王給墜劍摧毀,有靈魂的存在必然渴求著存活,所以拐帶石板回家進行融合也逐漸成了就任審神者之後的工作目的之一。
有著無色之王的前車之鑑,難得遇到另一位王權者成為了審神者同僚,無色便建議比水流也開始往家裡拐帶那些正常世界線里註定被毀滅的德勒斯登石板——這才有了兩位石板精對峙的奇特場景。
「也就是說,你要跟著去?」穿著白和服的石板精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