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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的存在是基因突變所致,尚且存在研究的可能性;魔術也是魔術師們數千年來研究的成果,仍舊有理可循……
那麼,面前的這一幕就是完全不講道理的「魔法」。
雲雀恭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過分充沛的體力與完全清明的神志,讓他恍惚覺得之前被捉弄到差點因為雲之炎消耗過度生命力流失至死[當然還有別的緣故]的瀕死經歷仿佛是一場夢。
「雲雀!雲雀!」
小黃啾快樂的呼喚聲、破爛校服上的血跡、以及面前大豬蹄子那張在這昏暗房間內過分精緻的燦爛笑臉讓他明白那不是夢境。
「六道骸……」
紫色的雲之炎如狂暴的浪濤,轟然撲散向四面八方!
遠坂櫻在瞬間使用了防禦魔術,雙腿強化加速,抱著便當躥了出去。
至於被留在屋裡的綠野學長?
那個人絕對沒問題的!
遠坂櫻是如此的堅信著。
「綱吉他們大概已經刷到六道骸那裡了,去晚了可就打不上了哦。」
整棟樓震動著,然後傳來一陣轟響,仿佛有什麼砸了出去。
雲雀恭彌:……
「呵。」
怒意澎湃。
無色目送著身心都被強化了的小黑豹子的身影,只在想綱吉辛辛苦苦打殘血的BOSS被雲雀直接搶了人頭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綱吉:這種說法實在是太可怕了好嗎!
六道骸:我們BOSS沒有尊嚴的嗎!
無色·沉迷遊戲中:你們BOSS只有經驗條和掉落。
哦對不起他又想打遊戲了。
遊戲使人快樂使人變禿使人貧窮。
無色:發出想氪的聲音。
比水流:全氪了,別的還要嗎?
#不同人不同命#
——
無色帶著雲豆來到現場時,只能看到一個被拆得除了地板之外四面透風的……廢墟一樣的戰後場地。
補充一下,這裡並不是頂樓。
然而,天空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晴朗。
換言之,這樓的上半截直接被削沒了。
沒了……
嗯,是正常的結果。
無色淡定的環視著戰後除了綱吉之外都相當滿足的大家,越看越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戰鬥結束後的初代彭格列家族。
嗯,不過,戴蒙可不會被當做BOSS給削到掛在斷牆上像是一條隨時會被風乾或者掉到樓外面去的鹹魚那麼慘。
好像唯一和初代家族不像的就只有……遠坂凜和納克爾?
得了吧,學生會長魔術強化後的一拳不知道比神父的殺傷力可怕多少呢。
無色上前拍了拍手上戴著毛線手套的綱吉。
「修世……」
「你做的很好哦。」
對人類來說,他人的肯定與認可是必須的。
因為人類是很容易迷失自我方向的脆弱之物,總會懷疑自己正在做的是對是錯。
實際上,無論對錯,在開始去做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選擇了啊,不是嗎?
掀飛了小半個樓的中也愉快的享受著其他人看妖怪的目光,手裡正悠閒得轉著一支毛筆。
「給,黃泉之語。」中也把筆甩給無色。
「喔,麻煩你啦,中也。」
畢竟是自己接受的委託,最後卻被中也幫忙做了。無色沉思了一下:「金魚草分給你?」
中原中也的表情瞬間凝滯:「鬼才會吃那種難吃的玩意兒吧!」
「一般的鬼也不會想吃的。」彼岸花面無表情的出現在無色身後,「修世大人。」
無色把筆遞給彼岸花:「拿回去吧。」
「是。」
黃泉之語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屋內還倒著另外幾個不認識的、穿著黑耀綠色制服的男女。
雲雀看著這一幕輕哼一聲:「雲豆。」
「雲雀,雲雀!」
小黃啾飛到了新主人的肩膀上。
雲雀恭彌當即就往門口走,看起來一會兒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然而,剛走到門口,他的路就被堵住了。
那是一群穿著黑色斗篷、手持鐵鏈鐐銬的傢伙。
「哦,新的獵物嗎。」
滿血滿狀態還沒打過癮的風紀委員長當即露出一個戰意蓬勃的笑容來。
「等等,雲雀!」站在沢田綱吉身邊的里包恩沉聲攔住了已經算得上是自家弟子家族成員之一的孤高浮雲,「那是……!」
「吾等來自復仇者監獄,只為抓捕罪孽深重的越獄犯六道骸回去,請讓開。」
陰冷的,完全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從斗篷下傳來。
「復仇者監獄?」沢田綱吉下意識問道。
「據說連惡魔都能審判的監獄——專門關押破壞黑手黨世界規則的黑手黨犯人。」里包恩面色凝重,「六道骸就是來自那裡。蠢綱,別多管閒事。還有雲雀……別出手。」
大概是里包恩的語氣太過鄭重,雲雀輕嘖一聲,還是收起了周身的戰意與手中的浮萍拐。
「可……」被幻術的精神污染侵蝕從而看到了六道骸作為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實驗體所經歷的那些完全非人道的對待,以及那之後在監獄中的生活,沢田綱吉無法堅決的說出「這是必須被制裁的壞人」這樣的話——真的完全是他的錯嗎?難道他不是被害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