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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比水流有種嗓子發乾的錯覺,艱難的問道,「為什麼你之前不和我說?」
「小流你那麼聰明,一定能做到的吧。」
——毫無質疑絕對信任的回答。
比水流:不,我覺得懸qwq
#大佬的普通日常,他人的地獄模式#
「大概……」
擁有**的方式還有很多種,即使不依靠石板……
「不用擔心哦,小流。」無色少年翻身面對著不安的靈魂體狀態的青年,抬手揉了揉那軟軟的發,「我們未來一定會在一起的。」
「你看到了未來……?」
如果真的是無數次在根源之中重生的這個人……能破壞時間線的力量,怎麼可能看不到屬於時間線的未來呢?
「只是大概的感知了一下——未來的一切都是可以隨時破壞的,歷史也並非唯一,作為審神者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兒才對。」
「我們斬殺的溯行軍,明面上是為了避免歷史被改變——這種說法也便於眾多普通審神者理解接受。實際上因為【歷史】改變而誕生出新的世界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早晚會知道,我們在對抗的不是客觀延伸的無數歷史可能性,而是誕生於時空之中的、代表著【惡】的東西。如果把歷史比作正在運行的程序,我們在做的就是儘量去清理一些垃圾或者有害的病毒,避免過多的冗餘帶來運作的遲滯卡頓甚至死機——也就是毀滅。」
比水流知道無色為什麼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這些。
他是跟在時狐這位代理BOSS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也是最了解世界根源為何物的人。
不僅僅是兵器,他還是統領整個時之政府的首領的指導者。
他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人?
慕強是人類的天性。
即使只是懶洋洋的躺在本丸樹下的綠茵上休憩,這個人也像是強大本身那般耀眼。
想要靠近。
想要觸及。
想要得到他,握在掌心確認在這一點兒,然後標上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這是屬於人類的**。
而他是個人類。
平行世界的他想要得到的是「自由的世界」,而他想要的是比那樣的世界更加珍貴的無色之王。
問題是,他想要得到的是怎樣的無色?
真的是「作為人類」的某個未來嗎?
不,那只是自己擔心無法真正擁有他而做出的強行要求對方改變的低劣手段罷了。
他終究還是在本能中畏懼著這樣的存在——而這個人早已經明白了這一點兒,才會更加縱容的接納自己。
到底誰才是小孩子啊。
被摸頭的比水流有些沮喪了起來。
在這個人面前自以為成熟什麼的……根本就沒用嘛。
就算他在這個世界上有著絕對的信息控制權,實力強大到只差一步便可成為絕對的統治者……那又怎樣呢?
還不如撒撒嬌……哪天就能順勢吃干抹淨了呢?
比水流愉快的蹭了蹭無色的腦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既然這個人這麼沒防備的接受著自己的親近,那麼就算是被……也沒問題吧?
「無色,御柱塔的事情,之後再說。」比水流試探著拉下少年的手在手腕內側親了親,有些小緊張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之前說要你學會人類生活之類的話……真是太失禮了,請忘記吧。」
「誒?」無色沒想到能突然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確實做不到……「
然後少年的語氣壓不住的雀躍了起來:「這樣就完全省心了!小流真體貼!」
比水流莞爾:「這麼高興?」
「畢竟是很麻煩的領域啊,人類的感情太複雜啦。」
而且,那種複雜熾烈的感情放在他這種力量級別的人身上,也很危險。
當然並沒有「做不到」這種0%的可能性,只是需要學會調整平衡性。
為什麼不直接拒絕?
——哪有刀劍付喪神面對審神者的要求會連嘗試都沒做就拒絕說不行的啊。
不過也確實有應付敷衍的任性……咳。
「你在兩百年前都經歷了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
大概是意識到了誰都沒有睡意這一點兒,比水流切換了話題。
無色緩緩地道出他遇到的彭格列初代家族成員們的故事,以及被他終止的戰爭。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比水流似乎懂了,「下次你再去的時候,帶我一起。」
「可以一起去?」
「應該可以。」比水流給出自己的猜想,「我查不到你說的這部分記錄,然而既然你經歷過,那麼必然是現在一定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這等於是在說,有誰用我也無法追蹤到的技術抹去了你的全部信息。」
「逆推出來的答案就是——」比水流輕笑,「抹消掉一切關於你的信息的那個人,只能是[未來的我]。」
——
第二天一大早,約定要去解決黑曜樂園裡某個名為六道骸的術士的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成員及同盟人員都在土井宅客廳里集齊了。
沢田綱吉作為首領必不可少,獄寺卯足了馬力,山本也帶上了老爹切生魚片的刀。
碧洋琪和遠坂凜站在一起,凜身後的櫻擔憂的抱著午餐便當盒子,又狠狠地瞪了沢田綱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