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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美琴還想說些什麼,卻又總覺得自己會被戲弄到手忙腳亂,乾脆收了聲兒。
「謝謝。」
少年為了能幫素不相識的自己回到原本的世界,付出的努力絕對不是如今這幅風輕雲淡的輕鬆模樣可以糊弄得過去的。
說自己善良什麼的……
身為好人的自覺,和身為撩人精的自覺一樣,都是不存在的——
笨蛋吧!
御坂美琴通知了山姥切國廣之後,把自己關回了自己的小屋裡。
床頭擺著少年送給她的精緻手帳本。
「女孩子會喜歡做手帳來消磨時間的吧?」
桌子上擺著適合女性使用的護膚品化妝品和首飾。
「我們也沒怎麼接觸過女孩子……照顧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御坂美琴翻開手帳本書衣的封頁,書衣內側的小口袋裡塞著她的臨時身份證明。
趴在床上的少女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端詳了一會兒。
「明天……就不能用了啊。」
「那傢伙……也會去學園都市嗎?」
——
「最後再確定一遍工作安排。」山姥切國廣拿出小本本,逐條報告道,「確定於明日周六凌晨六點開始新世界線探索接管工作。隨隊近侍,山姥切國廣。駐紮隊伍成員:一期一振,藥研藤四郎,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螢丸,獅子王。由於人員傳輸數量有限,鲶尾藤四郎與骨喰藤四郎暫時待命。」
與御坂美琴想的不同,今夜的齊木宅分外熱鬧。
除了原本的山姥切國廣、鶴丸國永、燭台切光忠、三日月宗近和五虎退之外,還有即將出陣的六振刀劍以隱身狀態存在於此宅。
當然,在審神者面前,他們全都顯出了身形。
雖然排成兩隊非常整齊,但是十一位男性站在這裡還是有幾分擁擠的樣子。
「傳輸地址為該世界線的出雲大社,交接工作已布置完畢。需確認審神者與駐紮人員的戶籍信息、駐地信息,完成一次時空溯行軍的探索剿滅任務,達成成功出陣的駐地儀式,方可返回本丸。」
只有對該世界線確認審神者與刀劍付喪神的意義之後,才不會被作為異物排除。
這就是所謂的「駐地儀式」。
之所以限制未成年審神者接管新的世界線,條件中必須達到「優秀審神者」級別,就是因為駐紮不同世界線會使本丸戰力分散。如果本丸內刀劍們的練度原本就不高,是沒有辦法對異世界的交接組織交代的。
也就是說,時之政府與交接組織比如出雲大社的談判條件,就是「審神者」必須能展示其存在的價值與必要性。能夠操縱時間的時之政府會在該世界線的信息庫中留下「審神者」的歷史概念,但人類要如何證明未曾親眼看到親身體驗過的歷史事件的正確性?說白了,除了以假亂真的「歷史證據」,更需要被證明的就是出現在他們眼中的審神者的巨大價值。
「請注意,新世界線力量體系包括超能力與魔法,人類高層機構默許人體克隆實驗等非人道主義行為,屬於力量與人性上的雙重高危世界,請審神者處事慎重,建議減少與該世界線產生相關行為,做好隨時回本丸的緊急脫離措施。」
聽到這裡,所有刃都是表情肅然。
「御守都戴著嗎?」悠真問道。
「是,主上。」
「手腕上的緊急回歸符文使用起來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運作正常。」
「可以使用。」
這次的回答有些混亂,即將出陣的刀劍們彼此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書房內原本緊繃的嚴肅氣氛頓時輕鬆了一些。
「主殿。」三日月宗近趁機提起題外話,「您對穿越時空的傳送方法研究得如何了?」
坐在堆積如山的筆記本與演草紙堆之後,他們的審神者聞言輕吸一口氣。
「兩天前就已經分析出來了。」
「那您這兩天是在……?」
「改良。」少年表情懨懨的,「傳送陣法中有很多不必要的步驟與多餘的靈力消耗。」
「是為了避免技術被偷學嗎?」
「不對吧,之前主上還是實習期的時候,就能夠借閱時之政府的靈術復刻本進行學習了啊。」
「那到底是……」
眼看著刀劍們因為這件事爭論不休,少年拋出了自己分析得出的答案:「是為了保護世界線與時間點坐標。」
「雖然我還沒搞懂坐標構成的原理,但是關於我該怎麼定位自己原本世界線的坐標已經有了頭緒。」
關於主上不是出生在這個個性社會的世界的事,刀劍們都心知肚明。
而且,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他們也很明白主人內心的矛盾之處。
「您還在猶豫要不要回家嗎,主殿?」
少年楞了一下,然後苦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們……不過不是這個原因,而是……」
悠真從書堆里扒拉出那張時之政府給的核心符紙,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上面的時間結點的密碼是【線索持有者離開時的時刻】,換言之,我現在如果回去的話……只能回到我被叔叔塞進時空機送走的時間點。而審神者一旦出現在某個世界,時間線就會因此而收束……一切都會亂套的。」
刀劍們大概能明白審神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