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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棉花!】
【棉花多可愛啊。】
【對於我這種美男子來說,首領的情人親自來送棉花算什麼啊,當然是火紅的玫瑰才帶勁兒啊!】
【那不是火紅的玫瑰,是森先生盎然的綠意了吧。】
【你覺得我們一起綠了森首領的話……是不是很有趣!】
【手術刀警告jg】
不再理會太宰治興致勃勃的糟糕提議,悠真給中也打電話過去問了問近況——他最近忙著備考,社交鏈幾乎完全斷裂。
「改天一起去吃飯吧?帶上敦。神奈川新開了一家不錯的店,我上次出差路過,挺不錯的。」
「好呀。」
「你接下來還是學習為主?」
「唔,不了,想玩。」
他又不是需要死讀書的單純的學生黨。
之所以考雄英……除了焦凍之外,也有他自己想要在優秀的同學們中間尋找一種「合適」的生存空間的緣故吧。
落地鏡里穿著淺色浴衣的少年身量越發高挑了。
他在長大。
變得不能單純靠賣萌為生了。
不能賣萌的盛世美顏就只能踏上成為優秀的小哥哥去撩同樣優秀的小哥哥的路線了。
「主上。」燭台切來敲了門,「聽到您起床的聲音了,請問需要洗漱一下吃點兒東西嗎?」
「直接進來就好。」刀劍們向來都蠻遵守禮儀的,不會做出擅自闖入主人臥室的舉動,親昵,也有著嚴格的上下級從屬關係,這樣的距離感是最合適的,「對了,咪醬,幫我準備一束棉花。」
「……」燭台切光忠表情空白了一下,「什麼?」
悠真輕輕揚起了唇角。
「棉花。」少年的笑意帶著一絲惡作劇與溫暖的意味,「棉花不是真正的花,開花之後花絮會飛走,像是親人分離。」
「所以,花語是珍惜。互相珍惜身邊的親人,身邊的朋友……」悠真藍色的眸子隔著落地窗望著後院的水池,有幾分出神的補充道,「不要隨便離開這個世界。」
像是在說花語,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著某種心愿。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會被幸福所傷。】
悠真不是個慣於抒情的人,所以他立即就在燭台切做出回應之前讓自己從那種文藝還是感傷的狀態中掙脫了出來:「我聽到樓下有動靜……貴志過來玩了嗎?」
「是的。」提到主人的友人來訪,燭台切光忠唇角的笑意溫暖且充滿了對主人所擁有的這份友情的欣喜,「貴志大人說您這段時間學習壓力太大了,現在考試結束了,想約您一起出門玩。」
「我們覺得這是很好的提議。」高大俊美的青年眸子裡流露出幾分憂慮,「雖然主上您是一旦專注起來就會忘我的類型……對於人類而言,有種說法叫做有張有弛。」
「請您好好放鬆一下吧。」
之前在本丸確實有過這樣的情況——當時悠真正處在對於靈術的瘋狂學習階段,簡直是不分晨昏晝夜的專注,連吃飯有時候都是一邊讀書畫圖一邊被刀劍們悄悄投餵的。
所以,他才會在這一兩個月放任自己專心學習不問外事。一旦有了前車之鑑,人類也好,式神也罷,就會覺得這種行動是「合理」的。
他也因此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自己情緒上的不對勁。
關於須臾之間突然想明白自己、甚至自己的萬能老爹都被世界意識給坑了……這件糟心事兒。
他不知道世界意識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如果是比較溫和的目的,商量一下應該就能回去了。但是這種隱瞞著真相的態度……如果就像是養肥了牲畜就可以開宰的、看起來挺和善的屠夫,又該怎麼辦呢。
而且,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意外,亦或者自家老爹真的心大到十幾年對自己不聞不問覺得自己能過得好就不管了……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自家叔叔是個能隨手把自己投遞到異世界的古怪科學家,自家老媽是個萬人迷瑪麗蘇,老爹是個被無數逗比包圍還能遊刃有餘混跡其中身為可以封神的超能力者偏偏數十年如一日的在搞事情想變成普通人的……行為套路不太好分析的家長。
再往上推一輩兒,奶奶是能直接把牛肉蓋飯盛在爺爺的臭皮鞋裡端上桌的神奇家庭主婦,爺爺是個沉迷舔上司鞋子的、對超能力兒子每天的訴求就只有「快遲到了楠雄送我上班」然後被拒絕的可悲社畜。
順便,這是一對兒幾十年了還在孩子面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可怕夫妻。
總而言之,這個家庭關係……
那本弟控觀察手冊他鑽研了很久,至今也沒看懂自家到底都是些什麼風騷人物。
這也是他猶豫著不太想回家的原因之一。
嚴肅認真生活著的他仿佛與這樣的家庭格格不入。
【反思一下你身為中央空調的特別屬性啊!】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齊木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是最普通正常的那個
一邊把常識踩在地上摩擦一邊驚嘆別人的不走尋常路
都有點兒身為大佬的自覺好嗎!
——
雄英筆試的時間是周末,所以……
悠真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周一這個開學的日子裡,和夏目貴志一起打著請假的幌子,正大光明的逃課出門玩了。